还未等苏之牧开口,那琴姨娘却也是带着苏雪雁一起过来了。
苏之牧此时心中正是烦躁,看到她们母女二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们两个来这里做什么?”
本来一脸笑意的琴姨娘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瞧老爷这话说的,我都已经这么多天没有见过老爷的面了,难道不该过来看看吗?再不来,恐怕老爷都要忘了我们母女两个长什么样儿了。”
听得琴姨娘这般阴阳怪气地说话,苏之牧不由皱着眉头瞪了她一眼。可是那琴姨娘却并不理会他,而是转而看向坐在苏夫人身边的苏芊雅,面上重新浮起笑容,“今日四小姐也回来了,那可真是凑巧,四小姐今日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哦,是为了我二姐的事情,我发现她把苏家铺子里的钱财挪为私用,就想说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和母亲,看看该怎么办。”
在她身旁坐着的苏夫人听闻此言,瞬间不可置信地看着苏芊雅,然后伸手去拉她,“芊雅!你胡说什么?!”她这分明是故意要告诉琴姨娘的。
果然,那琴姨娘一听这话,便是双目一瞪,拔高了声音道:“果真有这样的事情?二小姐竟然把苏家的钱财揽进她自己的腰包儿?这也太不像话了!”
苏夫人闻言却是看着琴姨娘沉声道:“这件事只是芊雅怀疑,还没有证实,你先别忙着说这样的话。”
“怎么没有证实?太子殿下都已经查清楚了,此事千真万确,不止是苏家的成衣铺子,我们苏家在这京城中的十二间铺子全都查过了,每间铺子二姐她都做了假账,还吩咐掌柜们都要守口如瓶,不然就要辞了他们。我亲自问过了,那些掌柜还说,二姐还威胁他们,如果他们把这件事说出去了,不仅要他们无法在苏家的铺子里做活,其他铺子也不敢收他们。”
苏芊雅这话音刚落下,那琴姨娘就状似惊讶地道:“呀,二小姐这真是只手遮天啊,她这么说的话,那些掌柜们谁敢得罪她啊。”
苏之牧闻言不由沉眸看着琴姨娘,道:“你在这里裹什么乱,事情不是还没查清楚呢吗?”
“什么没查清楚,方才四小姐不都说了吗?太子殿下都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我知道老爷你偏向二小姐,可是您也不能偏得这般厉害吧,她拿走的可是苏家的银子,那里面还有我们母女三人的份儿呢,我怎么就不能说了?”
苏夫人此时却是站起身来看着那琴姨娘道:“这件事真相到底如何,怎能听信一面之词?等宁儿来了,她自有分辨,琴姨娘这么急着指责做什么?”
琴姨娘闻言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我急着指责?我再怎么着急也没有四小姐急吧?”
一句话说得苏夫人语塞,是啊,这一切不都是芊雅搞出来的吗?她这是打定了主意要针对宁儿了。
一时间,这房间里竟是没有人再开口,良久之后,只听得苏之牧道:“芊雅啊,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自会找你二姐来问的。”
苏芊雅闻言却是直接道:“不如父亲这就叫二姐过来好了,那些掌柜们也可以叫过来一起对质,看看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也省得父亲和母亲说我是污蔑了二姐。”
见得苏芊雅这般坚决的样子,苏夫人不由悲从中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着那苏芊雅道:“你何必这般咄咄逼人,你二姐她此时还怀着身孕呢。”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这般绝情。
苏芊话,就听得那琴姨娘开口道:“怀着身孕又如何,她怀的是澈王殿下的孩子,窃走的可是我们苏家的银子,她的孩子姓司空,不姓苏,不能拿我们苏家的银子养着她那姓司空的孩子。”
而此时,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苏雪雁不由拉了一下琴姨娘的衣袖,低声道:“娘,你就少说两句吧。”没看到父亲的脸色已经这么难看了吗?
“我少说?二小姐既然都已经做了,难道还怕别人说吗?反正我是不管,今日这个事情必须要说清楚,不然我是没完。”这琴姨娘又是把自己撒泼的架势给拿了出来。
而那苏芊雅见状也是在一旁添柴加火,“是啊,父亲,您与其这般往后拖,不如今日就解决了吧,也省得这些风言风语传出去,闹得尽人皆知。”
苏之牧却是皱眉道:“好了,都别说了,我现在就去澈王府问一问宁儿成不成?”反正早晚也是要问的,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搁下。
琴姨娘闻言却是挑眉道:“瞧老爷这话说的,您这么去问,二小姐自然不可能承认她做了这样的事情啊,方才四小姐不是说了吗?可以找来那些掌柜的跟二小姐对质的,索性把他们一起都叫到苏府里来好了。”
只见得苏之牧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沉声道:“好了,都被说了,这个家到底是谁做主。”
一句话说得那琴姨娘再也不敢吱声,只乖乖地低头站着了。
苏之牧这才看向一旁的苏夫人,“你陪我去一趟澈王府吧,毕竟早问晚问,这件事都得问的。”
苏夫人闻言也是点头应了,“好。”
说完,她又是看向那苏芊雅,眼中满是失望之色,她以为芊雅自嫁人之后,已经改变了很多,可是没想到她还是原来那样,为什么非要跟宁儿作对?
苏芊雅被苏夫人这样的眼神刺得心中难受,为什么父亲和母亲在听了自己的话之后,却只责怪自己不该说出来,难道他们不该责怪苏洛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