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盘扣很小,但是却是被詹濮沉使了内力扔过去,只听得‘锵’地一声,那盘扣狠狠地击在了长剑之上,震得那持剑的女子竟是往后退了两步。
而岚晴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口中不由惊呼一声,而在这一声惊呼之后,她也看清楚了那持剑女子的脸,原来是她,明意的那个师妹。
与此同时,詹濮沉已经站到了岚晴的身前,挡在了她个那持剑女子之间。岚晴还没有从被刺杀的突发事件中回过神来,就再一次被惊吓到了,“詹詹庄主”他怎么会在这里?
詹濮沉这才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岚晴,轻声问道:“你没事儿吧?”
岚晴犹自愣怔着点了点头,“我没事儿。”
詹濮沉闻言这才看向站在面前的女子,冷声问道:“你是何人?”
陶珑玉却并不应詹濮沉的话,而是双目含着怒火地看向岚晴,“你个朝三暮四的女人,那厢骗着我师兄跟你定亲,这厢又跟别的男人黏黏糊糊,你可真要脸。”
詹濮沉听得陶珑玉这般侮辱岚晴,当即心火骤起,身形一动,已经快速挪身至那陶珑玉的身前,拢掌朝着陶珑玉的手腕狠狠劈下,只听得那陶珑玉痛呼一声,手中长剑应声落地。
“话不要说得太难听,否则,容易招来杀身之祸的,知道吗?”只见詹濮沉一手擒着那陶珑玉的下巴,冷声道。
而这个时候,岚晴已经定了心神,走上前来,对着詹濮沉施了一礼,然后缓声道:“请詹庄主放开她好吗?我有些话要跟她说。”
詹濮沉闻言不由看了看岚晴,见她冲着自己微微点头,这才松开了擒着那女子下巴的手,侧身站到了一旁。而岚晴则是站到陶珑玉的面前,神色泰然地道:“你今天来这里是想杀了我吗?”
“是又如何?”那女子看了一眼岚晴,又转头去看向那詹濮沉,口中狠狠道:“就你这样的女人也配得上明意哥哥?你不就靠着装可怜来博取男人的同情的吗?这个男人想必也是你的姘头吧,你这样脚踏两只船玩得很开心?”
詹濮沉本以为岚晴听了这样难堪的话,定然会生气或是伤心,但是却见岚晴只是淡淡一笑,目光柔和地看着那女子,轻声开口道:“陶小姐,说话不要这么粗鲁,这样会显得很没有涵养。另外,我跟詹庄主”岚晴说着便是侧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詹濮沉,“只是见过几面的关系而已,并不像你口中说的那般不堪。我知道你喜欢你师兄,但是明意跟我已经定亲了,而且是即将成亲的关系,你们江湖中人不是最讲究道义吗?你若是还要些脸面就应该离我未婚夫远一点吧,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缠着我的未婚夫君是一件很没有道德的事情吗?”
岚晴说的那句‘很没有涵养’彻底戳中了陶珑玉的命脉,她知道殷明意喜欢的是像岚晴这样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女子,而不是像自己这样整日舞刀弄枪的女子,但是自己真的努力试过了,自己已经尽量改变自己了,为什么明意哥哥就是看不到呢?
这么一想,她就对岚晴这个‘抢’走她明意哥哥的女人越发地憎恨,“我缠着你的未婚夫?是你抢走了我的明意哥哥才是,我跟明意哥哥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父亲早就有意让我们两个结亲,却是被你横刀夺爱,你还倒打一耙说我纠缠你的未婚夫?”
明明自己才是跟明意哥哥最相配的人,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唯一能嫁给明意哥哥的人,可是没想到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了这样一个女子,生生地抢走了明意哥哥,如今明意哥哥很快就要娶这女子过门,自己还怎么能坐得住?
岚晴闻言面上的笑意却是更甚,反问那陶珑玉道:“你脑袋真的没有问题吗?你在江湖中长大,从小住在山上,而明意则是生长在商贾之家,这也叫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据明意跟我说的,他跟你从小到大见面的次数这一双手也是数得过来的,而且都是匆匆两三日的相处而已,这也值得拿出来说?”
这僻静的巷角之处,岚晴浅浅含笑站在这里,语气缓缓地跟陶珑玉说着这些,如果是不知情的人恰好路过,大概以为她们是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
这听得岚晴继续道:“至于你说的你们两个结亲的事情,明意之前也跟我说过了,他说你的父亲,也就是殷伯母的师兄确实曾经提过要你们两个结亲的事情,但是因为明意不喜欢你,所以伯母也就拒绝了。这虽然不算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情,但也不至于拿出来炫耀似的说吧?”
岚晴的这些话简直是每一个字眼都狠狠戳在那陶珑玉的软肋之上,陶珑玉眼睛里不禁有了泪意,口中只不断地道:“你凭什么?凭什么?”
自己从小就喜欢明意哥哥啊,她一个不过出现了几个月的女人,凭什么就能夺走明意哥哥?
“凭什么?就凭殷明意他喜欢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岚晴的这句话说的是掷地有声、笃定自信,彻底击溃了陶珑玉,其实岚晴说的这些,她心里何尝不明白,只是她不愿意去相信啊,她宁愿告诉自己,明意哥哥只是暂时被这个女人蒙蔽住了而已,等明意哥哥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之后,自然会意识到自己的好。她不断地在心里用这些话来麻痹自己,可是方才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