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被绿色和紫色的灯光映照着,再加上不时有阴恻恻的笑声传来,气氛被渲染得十分带感,权筝踢开脚下的一堆堆白骨,啧了声,说道:“什么嘛,我还以为他想怎么报复社会呢!就这种档次的,也太小儿科了吧?”
她继续往前走着,阴恻恻的笑声里开始夹杂着猫儿的叫声和婴儿的啼哭声,他们行走的狭窄的小路旁,开始传来移动,权筝看过去的时候,就发现有两三个骷髅架子,像是提线木偶似的,朝着他们蹒跚的走了过来,一个白骨头上戴了假发而已,另一个多了双喷血的眼珠子,鲜血像是汩汩的泉水从他只剩下骨头的脸上往下流淌,血珠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掉着,剩下的一个,脑袋都掉到了脖子上,歪歪扭扭的正用一双盛满蛆的眼睛看着他们……
权筝看到那仿真的蛆从眼珠子里面往外爬,恶心的差点没吐他一脸,她忙搓了下鸡皮疙瘩,拉着靳皇继续往前面走去,她听着耳边不时传来的衬托气氛的声音,就像是耳朵塞驴毛了似的,完全没感觉,就像是根本没听见似的,她仰头看着散发着绿油油光芒的四周,到处堆砌着白骨,也有扮鬼的人,等到人们看去的时候,他们就会各种瞪眼,甚至利用道具做出各种狰狞的表情,不过,这次权筝早就看腻了……
此时,突然的她的脚被人拉住,有发毛的东西往她的裤腿里塞,她因为没料到还会来这招,突然受了惊吓般的叫了声,就在这时,她听到一声惨绝人寰的啊的叫声,等她循着声音看去的时候,就发现刚才捉弄他们的人被踹飞到了两米开外,他的同伴们被他砸的全都在地上嗷嗷叫着。
她以为靳皇是故意惩罚这些人呢,毕竟刚才她可是切切实实的被吓到了,她借着明明灭灭的绿油油的灯光,看着靳皇笑着说道:“安啦安啦,我没事的,我就是来感受这种被吓到的刺激感嘛,你踹人家做什么?”此时,她的心里那叫一个甜啊!
而她不知道,靳皇刚才是差点没被那个扮鬼的吓死!踹他都是轻的好么!
权筝准备走,手却被他攥得越来越紧,紧的她都感觉到疼了,她撅着嘴,说道:“你轻点,都捏疼我了!”
她想,他兴许是怕她被再次吓到,所以,才会这样。
这份疼惜,让她觉得心田里都好像被涂满了蜜似的。
她想,也许她选择带他来鬼屋这个决定是对的。
这种被他疼惜的像是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让她心里好甜,也好幸福哦!
尽管手上的力道松了很多,但她的腰肢却被人紧紧的揽住,他知道他这是为了她好,也就没想着挣扎,也不再说什么,她往前走着,就开始看到被灯光映照着略有些光亮的地方,有个人,他的手里拎着个人头,人头在流着血,血从被切断的地方不断的往下流着,像是瀑布一样,而拿着这颗头颅的男人,正红着眼瞪着她,他的另一只手里有把带血的大刀……
在她盯着他看了五秒钟的时候,他突然抡起大刀就准确朝她砍过来,尽管知道这是假的,但还是把她吓得准备拉着靳皇走,此时,靳皇却被另一个扮鬼的人缠住,绿色的灯光映照在那个身穿红衣,披头散发的女人身上,猛地一看,还真的挺吓人的,权筝还未能有所动作,红衣女人就被靳皇一拳打飞,在传来嗷的惨叫声时,拎着头颅,拿着大刀,准备吓权筝的男人,被靳皇又是一脚踢飞。
权筝看到被踹飞撞到墙上的男人,她猛地捂了下眼睛,最后又将两根手指分开专门给眼睛留了一条缝,她看到那个被踹飞的男人滑落到地上时,已然昏厥了过去,她有些小心翼翼的拽了下身边男人的胳膊,“你这下手会不会……太重了点?”这回,她可真的没被吓到啊!
靳皇心虚的躲开她的目光,好在光线太暗,权筝也看不出他的不对劲来,他并未回答她的话,拉着她赶紧往出口走,未免让她察觉到他手心里冒虚汗,他没拉她的手,而是拉着她的手腕,隔着衣服,她定然不会察觉到什么。
权筝见他走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真的很想要劝住他啊,她这是来玩的,还是来走过场的?此时,有鬼在前面挡住他们的去路,靳皇二话不说的直接将他们拍飞,这份气势,好像是他们曾经欺负过他八辈祖宗似的,她听着身后传来的可怜兮兮的嗷嗷声,稍微挣扎了下,说道:“靳皇,你干嘛?你没事老打人家干嘛啊?”她真的是觉得这些扮鬼的很可怜好不好?他们这工作干的着实不容易啊!
靳皇却强自按捺住心底的不自在,说道:“不然让他们一个个的纠缠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出口?”他顿了下,“不是说鬼屋挺大的吗?”
权筝觉得自己竟然被他说服了,这么无聊的鬼屋,确实没什么看的,然而还要被这些扮鬼的一个个纠缠住,但是,想要尽快离开这点,是说的通的,前面他不是说困了么?可能是想着想赶快回去洗洗睡,但,也不至于非得打人吧?
她刚这么想着,一道阴恻恻的声音,突然由远及近的传来声来,“客官,想要尝尝这新鲜美味的食物吗?很好吃的哦。”
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不经意的抬头,就看见了与她相隔半米站着个手拿鲜活心脏的人,头顶再次传来那尖细又伴随着阴恻恻笑声的声音,“客官,想要尝尝……嘭!”
她抬眼的瞬间,就看见他伴随着一阵风消失不见,他消失的地方全都是浓烟,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