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公带着御林军站在凌侯府的门前,拿出手帕擦拭自己头上的汗水。。しw0。
凌候府一如既往的冷清,本来就不是在热闹的地方修建,更何况凌候府整日里闭门不出就更冷清了,漆黑的府邸门口让人还未走近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牌匾上的字迹因为岁月的长久而有些腐蚀,但却丝毫不损牌匾上苍劲的字体。
文公公深呼吸几分,倒也不是怕了这个凌府,毕竟文公公乃是近身伺候楚皇什么人没有见过,文公公流汗不过是因为凌候府的距离太远,而如今的天气太热罢了。
“咚!咚!咚!”御林军上前去敲府门,一般的府邸外面一年四季都有站岗的家丁或者侍卫,也只有凌候府简洁到连一个守门的都没有,哪怕如此御林军敲门的动作也不敢有似乎的不敬,毕竟身为御林军对于凌老侯爷的故事还是知道的。
过了一会就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情义的小厮,看着这小厮的模样年纪不大但走路的步伐却十分稳妥,看见文公公也没有惊慌,反而不卑不亢的行礼“文公公,是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
文公公虽然神色还是不变但心里却已经转个弯,他文公公不是自夸虽然自己只是个阉人,但这皇城之中只有有点身份的都认识自己,但着其中不包括凌府的小厮,要知道凌府已经闭门不出这么多年,一个小厮就可以直接严明自己的身份,在这一刻文公公对着还未跨入的凌府存在了一股忌惮。
“呵呵,杂家也不过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凌府宣纸罢了,不知道凌府的冷侯爷可在?”文公公笑着问道。若是刚刚,文公公一路上本就炎热怕是要拿乔几分,但如今不过一个瞬间文公公的态度就调整好,不愧为楚皇身边这么多年的老人了。
小厮点点头“侯爷如今正在府中,属下现在就去请侯爷出来,劳烦文公公稍等片刻!”说着,从凌府的里面就走出清一色的小厮,他们端着凳子并且奉上茶,可惜就是没有让文公公入府,而那位小厮也进入府邸看样子是去禀告去了。
虽然椅子端好在那里,但不知为何顶着这么多的目光文公公竟然有些心虚不敢入座。这个时候,跟在文公公身边有几年的小太监凑近文公公的耳边,讨好道“这凌府也太猖狂,文公公您去哪一个府邸不是被奉为上宾,但这没落的凌府竟然敢这样对待您,他们也不想想,只要您老人家在皇上面前说几句,这凌府怕是也走到头了!”
文公公不仅没有如同往日般夸赞身边的小太监,反而眼眸瞬间就看向弓着身子站在自己身边的小太监,脑海中思索良多,声音带着一股尖利的公鸭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妄自谈论凌府,滚!”
说完,那小太监就害怕的退后几步和其他小太监一起站在那里。而今日过后,这位小太监就因为落水死在冰冷的皇宫。文公公这样做当然不是为了凌府,文公公在皇宫那种地方浸淫了这么多年,哪怕是个阉人但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近身伺候楚皇并且得楚皇信任的阉人,所以文公公的身边不乏安插棋子,却不想跟在他身边的这颗棋子这么多年都没被自己察觉,却因为太过于想要绊倒凌府而暴露自己,要知道平常的小太监哪里敢做这种挑拨之事。
这次等候的时间倒是不长,不过一会就看到一身黑衣的凌君冷从凌府走了出来。看他身似兰芝,神情穆然,举止冷酷似终年不化的天山雪,眼神锐利如翱翔九天的雄鹰,无端让人抬头仰望,这是第一次,文公公觉得自己需要仰望一个人,哪怕是楚皇都未曾给他那种感觉,可是后来的后来,他又遇到一个人也是如同这般需要仰视才可以仰望之人,而那个人,他认识了好多年。
凌君冷还未开口,文公公就先开口“冷侯爷!”文公公跟随楚皇这么多年,见了太多的人,但此时文公公却觉得这位冷侯爷定不是池中之物,而自己只要尽好自己的本分。
凌君冷点点头,声音如同他给人的印象一般冷冰冰“文公公!”
对于凌君冷来说,实在不擅长和人打交道。不是不会而是不喜也是不屑,但是想到楚兮暖告诉自己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卑微之人,凌君冷还是开口。
不知为何,文公公竟然感觉到受宠若惊的感觉,不过也不过瞬间文公公就觉得自己想多了。
“冷侯爷,皇上在宫中召您入宫觐见,还请冷侯爷快速随杂家过道,毕竟算上这一段的路程他们已经耽搁很久,平日里哪个大臣听到皇上的召见不是急匆匆的就往宫中赶去,也只有冷侯爷这样不紧不慢。
凌君冷点点头,不过瞬间就看到阿一牵着马匹过来,文公公当然是坐马车的,不过凌君冷还真的没有等人的习惯,所以早早的越过马车在皇宫外等候文公公马车。
哪怕凌君冷顶着一个侯爷身份,手中握着凌府一直遗传下来的兵权,但其实算起来也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侯爷罢了,并不能和他的父亲甚至他的爷爷相比,但这些都是表面上至于暗地里,谁又知道呢?
文公公带着凌君冷入皇宫,凭着凌君冷的一身冷气还有出色的样貌很容易就吸引目光,这些人本来还想着此人是谁,但当宫中的御林军也好、宫女也罢见到前面带路的文公公的时候,就不敢多看。不过,也是从今日开始,宫中之人都知道皇上召见冷侯爷,并且从今日开始冷侯爷再也不是一个手无实权之人。
对于皇宫中的繁华和庄严凌君冷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