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奥和敏代夫人也相继告辞离去,走的那天云涯并未去相送。
转眼到了六月下旬,天气愈来愈热,云涯连屋子都不出了,整日呆在空调房里和晏哥哥腻歪在一起,不过后来云涯虽然时不时撩他,晏颂却始终隐忍克制,不愿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云涯无奈之下,还是把下药这么下作的手段给摒弃了。
顺其自然。
晏颂有时候会消失,有时候云涯半夜睡醒,他并不在身旁,她就会慌乱起来,生怕一切只是一场梦,直到他出现,感受到他熟悉温暖的气息,慌乱的心才会渐渐平息下来。
晏颂去干什么,她并没有过问,时机一到,他自然会告诉她。
这天,子鱼管家到来,“公主殿下,女王请您去一趟。”
自从上次劳德的事情之后,两人一直没有见过面。
云涯随着子鱼走进房间,房间的空地上摆满了奇珍异宝,还有一棵半人高的以宝石点缀的珊瑚树,璀璨耀眼,几乎映的整个房间都明亮起来。
纪澜衣递了一个信函给她,云涯接过来看了一眼,这是桑雀的来信,大致意思是为儿子求娶她,如果女王同意就会择日订婚,这些就是聘礼,言辞也算真诚。
看来劳德已经说服了桑雀。
云涯淡淡道:“你终于如愿了。”语气不无讽刺。
“劳德确实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纪澜衣笑道,“这门婚事我同意了,你准备一下,我会安排专人护送你去q国,履行和劳德的婚约。”
云涯握了握拳,她若想以最快的速度在世界上立足,和桑雀联姻是最快最好的办法,就这样为了她的野心把自己给卖了。
云涯勾了勾唇,眼神寒凉:“如果我说不呢?”
纪澜衣眸光淡淡的扫来,虽然什么话都未说,已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云涯背脊挺直,毫不露怯的望去。
“听话,这是对你最好的选择。”纪澜衣温柔慈爱的说道。
云涯冷笑了一声:“我偏不,我为什么要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
纪澜衣眯了眯眼:“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那个男人不成?”
云涯深吸口气:“我曾发誓,此生非他不嫁,除非你杀了我。”
“呵……。”纪澜衣轻笑了一声,抬手抚摸着云涯的面容,云涯头一偏,躲过她的手,纪澜衣忽然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力气大的云涯白皙的肌肤瞬间红了一片。
“我的好女儿,这个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和感情,只有权利、才是你在这个世上安身立命的根本,母亲不会害你的,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母亲的苦心。”
云涯挥开她的手,冷冷道:“我这辈子只爱他,你休想把我们分开。”
纪澜衣摇头笑笑,仿佛看着一个任性胡闹的女儿:“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来人,把公主带下去,在送亲队离开之前,不准她离开房间一步。”纪澜衣转身,冷声吩咐。
门外走进两个卫兵,“得罪了,公主。”上来就要拉云涯,云涯狠狠挥袖,恼恨道:“滚开,我自己走。”
两个卫兵立刻诚惶诚恐的后退一步。
云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最终甩袖而去。
离开房间,云涯嘴角微翘,眼底悄然划过一缕幽暗。
云涯被禁了足,连张华生都不准再接近云涯,药每天依旧会按时送进房间,无痕也自此没有了消息,云涯猜到纪澜衣把他给关了起来,怕他坏事,毕竟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由此,云涯彻底安静下来了,不过好在有晏哥哥陪着,每天日子过的可谓是“激情荡漾,”半点也不无聊。
“三天后纪澜衣就会派人送我离开前去q国,订婚的那天纪澜衣肯定也会出席,只要离开这里,到了q国的地盘上,我们跟劳德里应外合,把她给拿下。”云涯眼眸狠戾的说道。
这岛上纪澜衣经营的势力根深蒂固,不太好动她,谁知道她有没有什么后手,万一打草惊蛇就不妙了,但是到了q国地界上,有劳德和桑雀布局,来个瓮中捉鳖,让纪澜衣插翅难逃,只要把她人给拿下,其他就好办了,吉安娜和伽尔由晏颂直接控制,谅两人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而至于纪澜衣在各国经营的黑暗势力,则由裴轻寒负责搞定,她不知道的是,渺渺也在其中插了一手。
这才是她跟劳德合作的条件,桑雀无法坐视queen的势力日渐过大,生怕威胁到自己的地位,这个女人野心太大了,迟则生变,云涯知道他一定会答应的。
而事成后,纪澜衣的势力,华国和q国平分,桑雀没有道理不答应。
他和华国各种明争暗斗撇去不谈,绝对无法坐视另一方势力崛起。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晏颂蹙了蹙眉:“一定要谨慎,到时候我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云涯摇摇头:“晏哥哥,你要留在这里,控制吉安娜和伽尔,只有你才有这个能力。”
晏颂怎么能离开她的身边,:“可是你一个人……。”
云涯笑道:“晏哥哥,你还不放心我吗?我是不会有事的,而且我已经跟劳德商量好了,他会派人保护我安全。”
正因为如此,晏颂才更不放心,但他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控制岛上的军团才是重中之重,让纪澜衣没有翻身的机会。
看晏颂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云涯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