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镇定的视线落在前面的马车上,“追!”凤雅柔浑身无力,却是奋力的阻挠白泽珏,白泽珏看着后面追上来的两个人,从药瓶中又掏出一颗药丸想要喂凤雅柔吃下。
凤雅柔咬紧了嘴唇不让白泽珏得逞,可是力气终究是抵不过白泽珏,凤雅柔眸中盛满盛怒,“白泽珏!你真是丧心病狂!”
她坐在马车内四肢发软的快要倒下去,白泽珏这是想要害死她的孩子吗?她愤恨的目光看向他,白泽珏视若无睹,“别闹了柔儿!”
他向着正在赶车的妙公子说道,“快点儿!他们快要追上来了!”沈言的伤口经过白泽珏刚才那么一掌劈下去,已经裂开了,此刻正往外冒着鲜血,让人看了不禁心中骇然。
沈言眼看着就快要追上那马车,若即若离的距离,沈言忽然纵身站在马上,踩着马儿的背飞身跃了出去,妙公子只看见一个身影掂着马背直直的落在自己的面前。
惊得他慌乱的勒住了缰绳,马儿惊的人立起来,差点将沈言颤了下去,沈言眼疾手快的往前一步匕首扼住了妙公子。
车内的白泽珏和凤雅柔被忽如其来的晃动惊得东倒西歪,慌乱之际,急忙探出头去看外面的情况。
只见沈言将妙公子掳在地上,马车不得不停了下来,沈言阴沉的脸让人不寒而栗,“白泽珏,将柔儿留下,我便饶了你这同伙的狗命!”
妙公子面具下的脸色有了一丝慌乱,他知道白泽珏是个什么样的人,两个人合作也完全就是为了双方的利益关系,他要钱财,白泽珏要妙公子帮他办事情。
仅此而已!
若是现在凤雅柔出了什么事情,白泽珏一定会眼睛都不眨就舍弃了他,果不其然,白泽珏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淡淡一笑,极为阴沉,“你先放下匕首,好好商量。”
凤雅柔坐在白泽珏的对面,她是何等了解白泽珏,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的小动作和眼神,凤雅柔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这只是缓兵之计,想要让沈言放松了戒备之后借机袭击沈言,凤雅柔面色一沉,漆黑的眸中迸射处冷光,清贵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凤雅柔摘下头上的发簪,视线对上了车外的沈言。
虽然是没有了力气,但是将这锐利的簪子扎进白泽珏的胸膛,还是做得到的,沈言默契的用余光瞟着凤雅柔的方向,白泽珏本是想要缓住沈言之后打伤沈言带着凤雅柔逃出去,可是没有想到,下一秒,冰凉的器物便伴随着一阵尖锐的痛刺进了他的皮肉。
白泽珏瞪大了眼睛,转眼看向身旁耗尽了所有力气的凤雅柔,嘴角的鲜血缓缓的流出,沈言也没有丝毫的心软,将妙公子一刀摸了脖子,把他的身躯推向白泽珏。
白泽珏捂住心口的伤,吃痛的锁紧了眉头,“柔儿!你”说罢,妙公子便倒在了他的身上,白泽珏眼睁睁的就看着凤雅柔伸向沈言的纤纤玉手,沈言将她抱入怀中,狠狠的看着两人。
沈言正提着剑走向白泽珏,阴翳的眼中像是覆了冰霜一般寒凉,凤雅柔感受到了沈言身上的杀机,柔声开口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阿言,他是吴国国师,若是杀了他,追究起来的话,难逃其纠。”
沈言往前的步子缓缓停了下来,思忖着,他一日是吴国国师,沈言就一日动他不得,稍微不注意便会挑起两国的战争,这下年维护的友好邦交便全都白费了。
白泽珏喃喃说道,“柔儿,你竟如此狠心!”凤雅柔的手无力的耷拉在空中,看向白泽珏的眼神无比愤怒,“白泽珏,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像是寒冬腊月里,被人塞了一把冰渣子在胸腔处冻得他动弹不得,白泽珏的眼角掉下了眼泪来,沈言转身快步就走,红笺赶了上来看着凤雅柔虚弱的模样,“公主!”
白泽珏急忙将身上口中溢出鲜血的妙公子扒开,“柔儿!别走啊!”不料妙公子却是使出了浑身最后的力气拉住了沈言,“救救我!国师大人!”
白泽珏阴冷的狠狠推开他,“滚!”
妙公子捂着伤口绝望的看着白泽珏踉踉跄跄离开的背影,手缓缓的垂下了,没有了呼吸,白泽珏刚走出去两步,便被红笺把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红笺浑身戾气,看着白泽珏还是一如往昔的面容,可是里面的灵魂早天翻地覆!红笺暂时忍住要将剑插进他喉咙的冲动,“将军说要饶了你的性命,可是我红笺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白泽珏,你作恶多端,受死吧!”
白泽珏一把将插入胸膛的簪子拔了出来,带着斑斑血迹握在手中,呵呵的冷笑起来,“红笺,这是柔儿最爱的发簪。”
红笺听着白泽珏这么没由来的一句话,顺着视线望向白泽珏那血淋淋的胸膛,“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白泽珏像是十分焦灼的恳求红笺,“妙公子给柔儿不知道服了什么毒,你快些去救柔儿!”白泽珏由于失血较多,脸色愈发苍白起来,他在赌,赌红笺对凤雅柔的一片忠心。
红笺眼里划过一丝担忧,浑身的戾气稍稍减了几分,十分粗鲁的夺过白泽珏手中的发簪,正在犹豫之时,便听见前面的沈言回头对红笺说道,“放了他。”
红笺不明其缘由,却还是恨恨地看了白泽珏一眼,像是要将他就地凌迟一般的凌厉,不甘心的放下手中的剑,刻不容缓的就追上沈言的方向。
白泽珏苍白的脸上渗出丝丝汗珠,看着红笺远去的身影,随即隐匿于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