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青玄欲言又止,通过这些日子与沈言的相处,再加上凤雅柔这一番怪异地试探,想必对于凤雅柔的目的,他也猜出了几分。
她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低声道:“青玄,暗话我就不多说了,你去队伍里面查查,究竟还有多少人,是我们自己的。”
青玄从房内退了出去,红笺走了进来,深色之间满是谨慎地走到凤雅柔身前,“公主,那人并未唤大夫,只是入了右间最末端的厢房。”
如今知道了不是沈言后,连将军都不愿唤了。
“可看清是什么人?”
“那人并未出门,没瞧着。”
红笺摇了摇头,她也纳闷着,那个房间里的人从始至终一直都没有露过面。
她眼底落下一丝暗沉,她的病,等药效一过,就再也装不下去了,在此之前,她们必须离开。
“红笺,你收拾一下,我们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红笺没有开口询问原因,转身朝着内室去收拾行李。
凤雅柔低头,柔白的小手渐渐抚上小腹的位置,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里闪过一道灵动的流光。
终是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凤雅柔最后还是趁着众人不注意,想要去末端的那间厢房里查探一番,奈何那厢房里的人武功虽不高,却是极其敏锐,不待她靠近,便已有所察觉。
青玄照着她的吩咐在队伍里查探了一番,最终发现除了她们三人,白泽钰竟是将所有人都调了包。
将离开的事情同青玄说了一番,他没有任何疑惑地直接应下,三人便决策当晚就走。
这夜,她依旧是让红笺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邀了白泽钰入房。
说来倒是也奇怪,他进来时,身上的红疹竟是毫无踪迹,看来,他的身后,确实有高人。
“你这两日都忙些什么呢?我在房间里闷得厉害,也不见你来陪陪我。”
凤雅柔上前,拉过白泽钰的手臂,软软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嗔怪之意。
白泽钰一怔,不明白凤雅柔对他这突如其来的好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并没有识出他真正的身份?
“我这身子像是好了些,这里,终究不是长留之地,我们明日便启程,回国吧。”
白泽钰由着凤雅柔拉她入座,却是一言未发。
凤雅柔见白泽钰不说话,低垂下头,眉目之间染上一抹忧伤,“你可还是怪我昨日逼你喝那海鲜汤?”
白泽钰一震,果然,她还是发现了什么!
“阿言,我知道我昨日不该强迫你,可我也是想着这冬日,这海鲜之味实数难得,才从掌柜那里强要了来给你煲汤的,我若是早些知道那东西不干净,我断然不会让你喝的。”
“我听人说你昨日回去后便一直不舒服,你可好些了?”
终是不忍看凤雅柔伤心,白泽钰抬头覆上她的手,软语道:“我没事,你不要想太多。”
两人心中各有思量,表面上,却是一团和气。
“你不是一直都说想要我下厨给我做吃的?快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她坐在白泽钰对面,拿起筷子给他夹了一块肉,黑亮的眸子里满是期待。
白泽钰稍一犹豫,不忍辜负凤雅柔眼中的期待,眼底眸光微闪,毫无犹豫地将她夹给自己的菜吞了下去。
“好吃吗?”她撑着双手,认真地看向他。
“好吃。”白泽钰点了点头,不自由地自己伸手去夹第二块,尝尝其他菜色。
“别动!”
凤雅柔突然轻唤一声,从座位上坐了起来,走到白泽钰眼前停下,伸手触上他的脸。
她刚一靠近,一抹淡淡的熟悉清香涌入鼻尖,白泽钰正欲闭气,突然想起这是凤雅柔独有的味道,便放宽了戒心,心思,当下变得有些贪婪起来。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个头发都梳不好?”
凤雅柔笑着收手,正要退回去,冷不防白泽钰一个伸手,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中。
“你轻点,伤着孩子怎么办?”
她有些微恼,一句孩子,却是将白泽钰瞬间炸得清醒,可心底,却是越发酸涩。
“今晚,我歇在你这里,可好?”
他的手缓缓揽上她的腰,在她的腰间流转徘徊,带着丝丝挑逗与诱惑。
“好!”
凤雅柔轻声应下,一仰头,对上白泽钰的眼,在他的眸中,离他也愈来愈近。
白泽钰怔了,竟是一时呆住,就在两唇即将相触的瞬间,白泽钰环在她腰上的力量突然一松,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腰上骤然一松,凤雅柔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探白泽钰的脉息,确认他是真的昏过去以后,站起身来,朝着门外低声吩咐了一句,“红笺,你去跟青玄说,今晚将军在我房里歇下,别让不相干的人来打扰。”
“是!”
门外响起红笺的声音,这一番话,自然是说给暗处那人听的,今晚白泽钰,必须留在她的房间里。
和红笺一起将白泽钰拖上床,又用之前准备好的绳子让他绑好,担心他途中转醒,刻意又给他喂了重两分的药丸。
一切收拾妥当后,三人趁着众人熟睡之际,由马厩里牵了马,从客栈后方悄悄离开了房间。
第二日,众人见凤雅柔的房间里一直无人出来,又没有看见红笺青玄二人,便唤了人进去,却发现被五花八门绑在床上的白泽钰。
被松开的白泽钰听着下面人的回禀,脸色阴沉得仿佛滴了墨,柔儿,我再三信你,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