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不懂的中文,当然听不懂白以茹在自言自语什么,只是看见她哭的那样悲伤,猜测应该又是想到离婚的事情了。
“要哭也先处理了手腕。别为难我,我也是替人办事的。”他看着别人一个弱女子,本是书卷气息很浓的女孩子,听话又乖巧,现在却成了这番模样,又想着她跟顾冬甯那么相爱,但总是被顾老爷想办法拆散,心中不免有些不忍,所以说话的态度终究不曾太强硬。
“好。”白以茹忽然抬头,认真的看着威廉,伸出受伤的右手,“现在包扎。”
威廉有那么一瞬的怔愣,不懂白以茹是怎样做到的,只需要一会儿就改变了之前一直不愿意改变的心意。他戒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猜测她内心的想法。
“别担心,我不会逃走,你们这么多人守着我,别说我现在受着伤,就算是健康的也逃不掉的。”白以茹知道威廉担心自己是想逃走,所以就给他宽心。
威廉听了没说什么,只是给医生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白以茹从角落移动到床沿,坐在那里,将胳膊伸出去,伤口露出来给医生看。
“得先消毒。”医生摇摇头,伤口没能及时处理,已经有些发炎了,有的地方还在流着脓水。
“你只管包扎就行,我不怕疼。”白以茹咬着牙,再痛都要忍过去,她要想办法出去,而不是在这里等死。
她必须得出去,去找顾冬甯,主动认错,请求他的原谅。
她不确定他会不会原谅自己,愿不愿意再一次留在自己身边,但是她总要试一试。不试一次,她一定会后悔终生。
医生被打过招呼,所以就真的是随便给白以茹包扎了一下,只要确定她的手不会废掉,至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他就不管了。
“好了。别压着了。尽量平放。”他收了医疗用具,摘下橡胶手套,一边对白以茹说。
“不给我消炎药?口服的。”白以茹点点头后,见医生要走,就拉住他的衣服问道。
“不用吃药。”医生昧着良心说。
“不对。必须要吃,我以前受过伤,我知道最基本的常识。”白以茹说的十分确定,但是心里却不确定,因为她不知道是不是每次受伤都要内服消炎药,但是她就是想吃一点,让自己的手赶快好起来,不然最习惯用的右手用不了,很多事情坐起来都会不方便。
医生顿了顿,看看威廉,见对方没说什么,就又放下医药箱,取出一些药瓶,配好药,包起来。
“一日两次,一次一包,还有这个胶囊,止痛的,每次喝的时候,自己加一颗进去就行了。”他给白以茹交代赘一整盒止痛胶囊都给她。
“记住了。”白以茹点头,然后对威尔说,“我要热水,喝药。”
威廉送走医生,顺带叫人送了热水给白以茹。
白以茹急忙喝了消炎跟止痛药,好像原地满血复活了似的,信心满满的看着自己的手腕,满心期望伤口赶紧好起来。
“威尔,我要吃饭。只喝粥。”她坐了一会儿,许是因为想通了,所以感觉到稍微轻松了一些,也察觉到了饥饿感。
威尔又是一怔,没开口,叫人去弄了粥来。
白以茹看着碗里像粥又不是粥的东西,一点儿味道都没有,但还是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她不吃别的东西是有原因的,太复杂的食物里一般都有很多调料,这些调料在中医上可以做药物,而且并不利于伤口的愈合,所以还不如喝粥,又果腹,又不会牵连到伤口。
一连喝了三碗粥,白以茹才放下碗筷,“以后都给我喝粥。我只喝粥。别的东西不吃。”
给白以茹送饭的人点点头,出去对威尔说了这个情况,“她总喝粥是怎么了?会不会在谋划什么鬼点子?”
威尔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到喝粥跟逃走能联系上,就没再管这个,只是吩咐那人道:“加强管理。她出不去这个门,就逃不出去的。”况且外面这么多人守着,她就算是能出门,也不一定能逃走的,除非她跟外界联系了,找了帮手,但是她的所有联系方式都被没收了,根本无法跟外界联系。
“知道了。”送饭的人走了,每天送粥倒是方便他了。在这鸟不下蛋的地方,白以茹的伙食都是他在管,每天都在为做什么饭菜既不档次高又能吃饱肚子而烦恼,现在只要早上起来煮一锅粥,中午跟晚上随便热一热,送过给她就成了,多简单!
威尔在白以茹的门口站了会儿,推开门,瞧了瞧白以茹,又关上门。
白以茹坐在那里,没再哭,也没做别的,只是低着头,听见有人开门也不愿意抬头看一眼。
威尔开门看了几次白以茹,再一次打开门的时候,白以茹才抬起头来看着他。
“我不会寻死的,也不会做傻事。我还年轻的很。”她淡淡的提醒他,对于离婚还有顾冬甯的事情,只字不提。
“别使诈。不然我们不好过,也不会叫你好过。”威尔随便警告了一句,关上门,这才离开,去了他休息的房间。
白以茹悄悄地踮着脚走到门口,听见威尔走掉的声音,这才安心的舒了一口气,又踮着脚走到窗口去。
这是一件不大不小的类似于办公室的房间,但是却好像很长时间没人用了,因为房间里唯一的加剧就是一张木头做的简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