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埋藏着小秘密,从没有告诉你……”环卫处职工公寓里,吴梓茹听着这曲,脸一下子羞红到了耳根。
这是牛栓子送给她的随身听里面早就提前下载好的曲目之一。
这会不会是牛栓子另一种委婉的表白方式呢?这是他借助音乐的真情告白吗?
吴梓茹越想越高兴,心里头乐滋滋的,禁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是不是又在想你的牛郎哥了呀?痴情的傻丫头!呵呵!”熊三妹正在兴致勃勃地玩着手机游戏。
听到身后传来吴梓茹的笑声,扭头一看,发现她正陶醉在美妙的音乐世界里,便随口问了一句。
“死胖妞,净胡说八道,哪有的事呀!”见熊三妹无意间猜透了自己的心思,吴梓茹赶忙遮掩道。
这可是人家的隐私呀!由得你这么随口嚷嚷的吗?吴梓茹心想。
“哎呦喂,俺的吴大小姐您就别装蒜了吧!……”
“爬爬虫说呀!那个牛栓子老早就相中您了,你还在这跟老妹俺揣着明白装糊涂,可恨!”胖妞“不依不饶”地跟吴梓茹较起真来,索性把她和牛栓子的那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到时候呀!老妹俺恐怕要身兼两职,既是红娘又是伴娘呢!可要忙坏老妹了,哈哈哈!”熊三妹撂下手机,装腔作势地走到吴梓茹的跟前。
“那是……那是!可毕竟现在这么不明不白的,也不是个事呀?”吴梓茹有点后悔自己性急接了胖妞的话茬子,脸霎时又像火烧云似的红了半边。
“哎呦喂,皇帝不急太监急呀!你慌个啥呢?”
“女追男一层纱,要不俺直接过去给您提亲,就说您想嫁给他得了?……”熊三妹抓住了吴梓茹的“软肋”穷追猛打,故意用嘲弄的口吻说道。
吴梓茹偷偷地关掉了随身听,轻快的乐曲戛然而止。
她缓缓地站起身来,默默地走到窗台前,“哗”地一声拉开窗帘。怔怔地眺望着远方,一副忧心忡忡心事重重的样子。
“说归说笑归笑,梓茹姐,俺逗你玩呢,千万别在意哟!”胖妞见状,赶紧上前挽住吴梓茹的胳膊,嬉皮笑脸地说道。
“三妹你不知道,都好几年了,俺爸俺妈总在催促俺找对象这事,不是俺急,这事没着落是他二老的一块心病啊!”
“再说了,俺也老大不小了,搁咱乡下早就几个娃了哩!”吴梓茹推心置腹地对熊三妹说道。
“梓茹姐您都不再说了,俺知道其实您心里一直挂牵着牛栓子不是?”
“可是这事吧,总不能一直这样藏着掖着,得挑明了说去呀!”胖妞有点为吴梓茹忿忿不平。
“俺看,要不这么着……”熊三妹略微沉思了一会,忽然计上心来……
一大清早,爬爬虫马宇更换了一身行头,最抢眼的是他那件美尔雅的西装,这是他最珍贵最喜欢最舍不得穿的一件衣服。
平日里除了探亲访友逢年过节“荣归故里”的时候偶尔穿戴一下外,大部分时间总是把它叠的整整齐齐收藏在衣柜里。
但凡爬爬虫这件非同寻常的西服着身,那一定是这小子摊上了什么好事。
“栓子,你就快别磨蹭了,马总(马尼斋)说好还在他办公室候着俺俩呢?”我正在南屋洗漱,爬爬虫西装革履地寻了进来。
“啊!……”
“马哥,你弄啥呢?身上啥味呀?整得跟大姑娘似的!……”爬爬虫刚近身我就嗅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子浓郁刺鼻的香水味道,简直恶心的要吐。
“这不是要上马总那国际(济)物流公司吗?俺们不能邋里邋遢的去给自个丢脸呀!”
“人靠衣装马靠鞍,现在的人个个都是势利眼,再说了人家马总那可是大台面呀!”爬爬虫一板一眼地跟我分辨道,目光里满是充满期待的眼神。
“马哥,不是我栓子疑神疑鬼,现在还真不知道这大马猴到底干的是哪档子事呢!”
“再说了,俺们现在跑着这摩的也顺风顺水的,不是挺好的吗?”
“说不准哪一天,俺还琢磨着要成立自己的摩托车出租公司呢!”
“所以呀!不是我栓子打击你,别太把大马猴那当做一回事了!……”我索性把脸盆漱口水杯往池沿上一搁,正儿八经的跟他理论起来。
一盆冷水好像把爬爬虫给浇醒了似的,此时他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软不拉几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
“恁说的也着实在理,那恁看……这事咋办,俺们不去啦?”马宇挠挠头有点难为情的样子问道。
“去……一定要去!俺还正想剥开他们的画皮呢!看看他们到底是一帮什么玩意啊?”
“不过,俺们总得忙里偷闲的时候去嘛!可不能因为这无关紧要的事耽搁了俺们挣钱的正事呀!”
“你看要不这么着,上午俺们照旧去边贸大厦蹲窝,正午饭点没生意的空当俺俩过去中不中啊?”我摆明了自己的观点和立场。
“饭点去?再去蹭他马总一顿?”
“这个主意好!省钱还能吃大餐啊!……”爬爬虫曲解我的意思了,喜得合不拢嘴拍手叫好。
“马哥你想偏了,人穷志不穷,蹭饭?俺可丢不起这个人呀!”
“今儿个中午,红烧牛肉加鹌鹑蛋怎么样?算不算大餐呀?”
“俺请客,咋样?”我拍拍胸脯和颜悦色地说道。
爬爬虫闻言转身登登登地跑上楼去了,我知道他准是去脱了这身皮,还原摩的车夫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