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飞的态度没有一点问题,但是不管是对面的柴重还是监控室里的于嵪都明白,姜飞的潜台词就是我承担责任,然而我什么都不清楚。
柴重想了一秒钟问:“你想在井上樱的电脑里看到了什么?”
“照片之类的东西,真的,”我答道,“我当时只是显得无聊,结果跳出来一个窗口,需要输入密码,我就准备开个玩笑,随手打了几个字母数字。”
柴重只能点点头,现在的软件很完善,一个文档,一个图片,都可以随意设置密码保存;哪怕他不相信姜飞对井上樱这个人有兴趣,但是无法证明。柴重小心地问:“你最后一眼在屏幕上看到了什么,乱码?”
终于问到了重点,连柴一楠都有些紧张,姜飞看了眼病房,白色的墙、白色的家具、白色的桌面,还好没有摆放白色的花;姜飞从容地说:“界面在跳动,一排排程序,但是我一点都不懂,后面就负了伤。现在想起来,井上樱的电脑里内容不简单,那不是机器人,那是人命也要保护的东西,是不是有人要替井上樱出面,与我打官司?”
于嵪率先叹了口气,电脑上的东西不可能还原,姜飞被井上樱射伤,不管从哪个角度,都没有人会出面打这场官司,除非,于嵪停止了拿香烟的动作,除非是能把姜飞和聂啸林绑在一起。身旁的女警打趣说:“于sir,想到了什么,说出来分享一下。”
于嵪惊异于姜飞的敏感,把香烟放回口袋说:“我才想起来这里是医院,抽烟是不允许的。”
女警一副不信的样子说:“不相信人。”
于嵪在显示器前坐下来说:“现在,我们的第一个任务是找到,姜飞在庆典事件中犯过点什么错。把亚特医生的口供调出来。”
女警迅速调出资料说:“情报科分析过了,姜飞唯一的破绽就是他隐瞒了他是上海人,不是申报时填写的永华市人;其他的与没催眠时候一样,在电脑里输入了密码,试一试,碰运气。”
“所以亚特先生也认为没什么收获,但是你们没注意到一个细节,亚特先生并不是专业的审问人员,所以在心慌意乱的时候,没有等到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那就是谁告诉姜飞密码的。”于嵪冷静地说:“试一试有很多种解释,也可能根本不知道密码,也可能知道某个密码,就是不知道对不对;前者不存在有人告诉姜飞,但要是后者,对我们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女警好奇地问:“你不是一直对姜飞很有好感吗?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一追到底?”
“我是警察,我需要知道真相。”于嵪注视着屋内的几个同事说:“随着那台电脑求援后,我们警局的那台卧底只能计算机总算暴露了,两者之间应该是有联系的,可惜我们没有办法证明。就在姜飞住院期间,李兀打了一个申请报告,要开一家机器人制造厂,这是一种特别许可的经营项目,你们想,顾局能批吗?”
“顾局认为是姜飞与李兀合谋夺取了一个机器人制造厂?”一名年轻的警察反应很快:“到李兀厂里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人会骗人,但是设备和原材料不会骗人,如果李兀的东西是能见光的,那么就一定能查到这些东西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