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小心,”虞孟力听完渊文笙的描述,得出了一个结论:“窦医生是一个中间人,可以替你传一些话,但是他和你一样,只是警方临时聘用的人员,需要的时候抛出来做挡箭牌,最适合背黑锅。所以你不能指望他得到的消息就是真的,也不能指望通过你这位老师,就能调整关系。”
以窦医生的身份,很可能警方就是透露一个不真实的消息,来试探渊文笙甚至是虞孟力的行动,验证警方的猜测;渊文笙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
“因为你做了一件事,那天是你全程陪同姜飞,在警方的心目中,也许你知道的情况比我还要多。”虞孟力喝着冰牛奶,似乎享受那种冰凉给自己带来的清醒,悠悠地说:“从姜飞动手术的那天起,你应该感觉到异常,虽然你们表面上保持着联系,但是你根本无法确定,他们需要你做什么?换一个说法,就是取消了你原来从我们这里打探消息的任务,倾向于让你验证具体的线索。”
“听起来仿佛我这个人被遗弃了。”渊文笙靠在沙发上,抬起头看着坐在办公桌后的虞孟力:“他们可能以为我卷入了姜飞这件事中,聂啸林可以说是出人意料,你知道姜飞和他之间的关系吗?看上去不像传说中的那么糟糕。”
在聂啸林死去之前,所有人都认为姜飞与聂啸林是死对头,可是现实给了大家重重的一击,即使两人不是朋友,私下里肯定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稍有头脑的人,都清楚其中的门道大了去,为此甄柏坚都不得不在博客和自己的随笔中暗示,自己不清楚这两个朋友的勾当,当时把两人先后招入敦汇公司,纯属巧合。
可惜的是灌水的帖子根本不睬甄柏坚的表白,都是一脚一脚地硬踩,认为甄柏坚是欲盖弥彰,有的熟人几乎是从聂啸林与甄柏坚读书的时候就开始回忆,情节惊人快赶上了;渊文笙不像甄柏坚担心触怒某个人,导致企业遭遇风波,但是渊文笙关注的是真相。姜飞这个行动背后肯定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是渊文笙根本就不知情,估计阿梅也不大可能知道;既然通知姜飞的短信是虞孟力发的,渊文笙只能问虞孟力。
“从某个角度来看,不论警方能查到什么东西,结果很可能又回到原点,毫无进展。”虞孟力似乎没听懂渊文笙的意思,还在分析姜飞的案情:“有人能够给姜飞催眠成功,说明警方的保护和我的预防都于事无补。有人想知道姜飞的一切,但是不包括我,我的看法是警方明明可以阻止这件事,但是却没有阻止。”
姜飞留在医院里,警方以安全为理由,拒绝了卫氏和姜飞公司的人员探望,按道理说这样的一个严密,快赶得上天罗地网了,什么人能不知不觉地闯进去;幸好姜飞还有些利用价值,进去的人只是做了催眠,要是杀人的话,估计十个姜飞,也被别人把性命取了。虞孟力把自己摆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比渊文笙要清楚。
渊文笙眨眼间就明白了虞孟力的意思,摇着头说:“不可能吧?我想,顾局就算找不到答案了,可能会被停职,也不屑于自己露出一个破绽,让别人利用;万一那个人被逮住,可就是丑闻了,顾局作为负责人肯定百口莫辩,事情不会这样。”
“你不能这样想。”虞孟力微笑着说:“打开心扉,换一个角度,顾局抓住了这个人,不仅获得了姜飞的信息,也说明警方是在放长线钓大鱼。根据我的判断,最可疑的就是亚特医生,至于监控里找不到线索,或许是第三个黑龙出现了。”
第三个黑龙?渊文笙站起来,活动活动双腿,来回踱了几步,尖锐地问道:“为什么不说姜飞杀死的不是黑龙?要知道,我们只是估计,也可能李兀所做的一切都是表象,为了掩饰某一件事,或者某一个人。”
“no,no。”虞孟力不同意说:“答案在姜飞那边,我们不妨猜猜,姜飞当时是怎么做的,显示器应该没有画面,也没有告诉姜飞,这台电脑是不是就是黑龙。那么姜飞这样一个刚刚入门的家伙会怎么做,只能是试一试,不管三七二十一,敲击键盘,输入那串密码,但是姜飞自己恐怕没想到,第一次试探他就成功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或许就是运气,唯一值得怀疑的是汪伽宪的这段密码哪里来的。”
原来虞孟力也在怀疑,怀疑这是一个局,渊文笙脑海中浮现出那天的景象,只能说姜飞太疯狂了,动手前没有说一句话,完全就像一个好奇猫去敲击键盘,如果没有那声机器的呼号和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光从视频中看,姜飞就是一个企图窥伺井上樱隐私的渣男。渊文笙笑了起来:“所以你认为警方绝对查不到真相,那么姜飞的目的何在,他可不是那种见义勇为的人。”
虞孟力放下牛奶杯说:“我和姜飞的线索都来自与汪伽宪的遗物,但是汪伽宪与姜飞之间的秘密,姜飞愿意告诉我多少,我才知道多少。”
“这么说你是真的知道一点内情,”渊文笙抓住了虞孟力故意露出来的漏洞说;“就说说你的消息来源,那个短信是怎么回事?”
虞孟力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扔给了渊文笙,里面只有一张纸,打印出来的,一个字母迷宫游戏,从大约上千个字母中发现一条途径,这条途径点出了一些字母,经过排列后,就是一句话,手表后是龙的密码。渊文笙仔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