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锦衣卫在义朝的泉阳县城竟然发现了墨子言的踪迹。
段小五心中诧异,与顾清彦商量了一下,两人连夜赶往泉阳县城。
两人跟着锦衣卫的指路,快马加鞭赶往泉阳城的一处庙宇。
随着越走越近,越走越熟悉,段小五惊讶的发现这竟然是她曾经为墨子言挡了一剑的地方。
身边的顾清彦身子顿时一僵,眼中是闪过危险的光芒,占有似的将段小五揽在怀中,口中不情不愿的咕哝着,“又来一个不怀好意的。”
一进破庙。
段小五立刻眼尖的看到地上蜷缩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盖着一张小破被子,面朝里面一动不动,天寒地冻的,破庙中四处漏风,那人就躺在稻草堆中,一动不动。
只是身边堆着一摞酒瓶子。
段小五明显一愣,这情景与当初的何其相似,段小五试探似的叫了一声,“墨子言?”
那个高大的身影顿时一僵,好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缓缓地回头,正是墨子言,只是面色憔悴狼狈了许多,墨子言一愣,快速的瞥了一眼段小五,转过头,模模糊糊的说道,“姑娘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什么墨子言。”
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身份尊贵,自重矜持的墨子言?分明就是一个堕落不堪的酒鬼样子。
段小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几个箭步一把揪起了墨子言,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道,“墨子言,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多大的事情你就变成现在这副德行了,你给我站起来。”
墨子言躲闪着段小五的动作,想要推开段小五,却又怕伤了段小五一般,躲躲闪闪的,口中带着明显的酒气,“我都说不认识你了姑娘,你到底要怎么样啊?你这么紧张我,还是想给我当媳妇儿啊?”
墨子言看躲不过,假装轻佻的看着段小五。
顾清彦袖中的手已经紧紧地攥成拳,瞬间就要一拳揍向墨子言,段小五已经抢先一步。
啪的一声。
墨子言的脸被打歪到一侧。
段小五凤眸中闪过一抹痛心,指着墨子言就骂,“你找个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看看,我段小五真是后悔认识了你,你现在连个男人都不是。”
“那你告诉我怎么才算是男人?”墨子言终于忍不住了,眼睛腥红的瞪着段小五,低吼出声,像是困兽一般。
“是男人就拿起你手中的剑去复仇。”段小五毫不示弱的大声吼道。
墨子言沉默了。
顾清彦轻轻走到段小五身边,环住段小五的肩膀,轻声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不多时,三人坐在了当初王嬷嬷在泉阳城安置的密处,段小五终于知道了来龙去脉。
当初元澈逼宫失败,昭坤帝念在父子之情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将元澈拘禁起来,元澈日日痛哭流涕的向昭坤帝忏悔,本以为他已经收敛心性,哪知道还是那么不安分,暗中拉拢官员,利用淑妃在宫中的势力和娘舅萧家的兵力,竟然再一次下毒谋害昭坤帝,墨子言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等到回来的时候已经一切都晚了。
墨子言痛苦的扯着头发,哽咽道,“我就是一个没有用的人,甚至连父皇的临终遗言都没有听到,那对狠毒的母子早就已经在父皇的膳食中下了慢性的毒,在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的时候动手,真是歹毒用心。”
墨子言狠狠地锤着桌子。
段小五紧紧皱眉,“你还有多少势力?”
墨子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去除这次被他剿灭的,还有从朝堂中排挤出来的,只剩下一些兵权了,我的手中只有半块虎符,能调动十万兵马吧!”
墨子言有些迟疑。
段小五眼睛一亮,“有这十万兵马在手,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墨子言有些心灰意冷,“当不当皇帝不重要,既然已经尘埃落定,我也不想去争那些无谓的东西了。”
“墨子言,我真是看不起你。”段小五痛心疾首的看着墨子言,“元澈性暴,根本就不是一个做皇帝的料子,你是不是想看先帝苦苦撑下来的江山被元澈毁于一旦?你还是想看祖宗的基业因为你毁了?你的脑子是不是榆木疙瘩啊?”
“我。。。。。”墨子言无言以对。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段小五霍的起身,被顾清彦扶着,顾清彦急忙道,“五儿你慢一些。”
顾清彦叹息了一声,看着以前意气道,“五儿说得不是没有道理,江山落在元澈的手中,最苦的还是百姓。”
“可是。。。。若是我。。。。那是在造反。”墨子言痛苦的低吼道,“受苦的何尝不是百姓呢?”
“那不一样。”段小五瞬间反诘道,“若是先帝还在,你认为先帝会希望江山落在元澈的手中吗?你是在顺天意顺民心,你造反是在为百姓祈福,匡扶社稷,何错之有?”
段小五瞬间开启了忽悠模式,眼神晶亮的看着墨子言。
脑中飞速的旋转着,在段小五的心中还是倾向于墨子言做皇帝的,一方面义朝是她穿越以来生活了一年多的国家,有了一些感情,另一方面依照她与墨子言的私交,定然会影响两国的交往,有一个友好的邻国胜过一切。
更何况,信朝二皇子都灿继位,与礼都撕破脸只差了一层纸的功夫了,礼都富裕,而信朝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