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染一脸小娇羞:“这蜜里调油的小日子啊。”
“……”纵是楚牧再古板也听懂了这是几个意思,啧啧啧,看不出来那一点烟火气都没有的女娃子竟然是这样的国师大人,再想想自家儿子平日里神魂颠倒的样子,楚牧有点恨铁不成钢了,“以后要是楚彧娶了她,还不被她吃得死死的!”
“王爷放心,”菁华多嘴了一句,“不用等以后。”
楚牧的心情,难以名状的忧伤,那么大!
凤昭芷喝完了茶,起身走出去。
温思染赶紧追上去:“你也要去仓平?”
她不理不睬的,去了马厩,走哪温思染就跟哪,八成是从楚彧哪里学来的。
凤昭芷牵了匹汗血宝马:“让开。”
他不让:“你帮我也挑一匹,我也要去仓平。”温思染觉得自个比楚彧有节气,绝不吃美人计那一套,再说,凤十七这丫才不会使美人计。
凤昭芷挑挑眉毛:“你去送死?”
“……”他在期待什么呢?居然臆想着一个毒舌男人婆对他用美人计?还是实际点吧,温思染振振有词,“保家卫国人人有责!本侯爷为了黎民百姓国泰民安,鞠躬尽瘁不惧生死!”
马厩一旁的金银财宝四人都忍不住翻白眼:这睁眼说瞎话的!指着伯侯大人有国家使命感,还不如指着常山世子有家族荣辱观和价值论。
凤昭芷懒得听温思染鬼扯,牵着马绕过他:“你去送死我不拦着,不过别跟着我,我不想被你拖后腿。”
“你瞧不起我?”温思染觉得他的英雄气概被凤十七贬低了,好生气!
凤昭芷停下,转身,抱着手问:“刀剑棍棒,行军布阵,你会哪一样?”
他最擅长的是打算盘,琴棋书画也不是等闲之辈,一点都不理亏:“本侯爷又不是你,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本侯爷靠的是脑子,像你这种靠蛮力的人怎么会懂,一个女人,会刀剑棍棒行军布阵有什么好炫耀的,当心以后没人要你,当一辈子老姑子。”
还蹬鼻子上脸啊!
凤昭芷咬牙忍住:“放心,就算当一辈子老姑子我也不会求着你娶我。”
温思染下巴一抬,秀气的眉眼洋洋得意着:“你不让我娶我就不娶,本侯爷为什么要听你的?”
凤昭芷气结,真特么想撬开这厮的脑袋,看看有没有坑。
见她不吭声,温思染更得意了,信誓旦旦的样子:“答不上来了吧,你分明觊觎我的美色多时,还要装作一幅对我视而不见漠不关心的样子。”
“……”凤昭芷无语凝噎。
这嘴皮子功夫,还有脸皮厚度,金银财宝等人五体投地甘拜下风。
“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吧。”温思染怎的得意忘形。
凤昭芷直接视而不见,走过去,看了一眼他的脖子,一抬手——
把人敲晕了。
金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跑过去:“侯爷!”刚要去掐人中。
“死不了。”凤昭芷看着金银财宝四人,“等我走远了再把他弄醒。”
迟疑了一下,金子回:“是,长公主殿下。”便放弃了把人掐醒的念头,前思后想过了,侯爷多半是拗不过颐华长公主的,听长公主的准没错。
且再说回那蜜里调油的小日子,萧景姒拉着楚彧去了寝居,青天白日的,关了门,让紫湘守在外面。
楚彧先发制人:“阿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和你一起去。”
萧景姒拉着他坐下,她便站在楚彧正前方:“我什么都不说。”
嗯,她确实之后便什么都没说,弯下腰倾身凑过去,勾住了楚彧的脖子,然后便含住了他的唇,没有技巧,也不得章法,便那样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咬着。
楚彧便睁着眼,怔了一下,随后乖乖张开嘴,让萧景姒挠痒痒似的啄着,萌动得不得了,眸子都水光水光的。
只是这般隔靴挠痒似的亲法,却叫楚彧心痒难耐得厉害,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拉到怀里坐在自己腿上,捧着萧景姒的脸,刚伸出了舌头——
萧景姒推开他,一双水汽氤氲的眸子看着他。
他家阿娆果然是得了他的内丹,磨人的小妖精,片刻,楚彧便红着脸束手投降了:“我听你的便是了。”
她笑了笑,搂住了楚彧的脖子。
他的阿娆美人为馅,他便只能色令智昏,哪里拗得过她,也舍不得拂了她,自然,也是有了盘算,阿娆舍不得他,他便不能明目张胆地惹她心疼。
端着她的下巴,楚彧抬手遮住了萧景姒的眸,生怕眼里的情动吓着她,倾身将唇落在她唇上,厮磨舔舐了片刻,便情难自禁了,狂风暴雨似的用力吮吸纠缠。
良久,萧景姒软绵绵地伏在楚彧肩上,轻喘着,耳边同样是楚彧急促的呼吸,他贴着她唇角,嗓音嘶哑:“阿娆,你还学不会,我们再来一次。”
然后,楚彧便又含住她樱红的唇,与她痴缠。
确实,他的阿娆对亲昵之事有些笨拙,而他,却食髓知味了,倒是突然便明白了北赢那些男妖女妖,怎如此热衷此事,果然,会上瘾。
好在他遮了她的眼,看不到他身后左右摇动的尾巴。
大凉二十九年,年关将近,华凉国师萧景姒调靖西戎平军二十万,出征仓平,于仓平外若水河畔,与夏和大军两军对垒,首战告捷。
凉都,连日阴雨,夜里,雨打楼台。
华阳宫中,骤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