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一条灵智将开的鲤鱼……
它是一条精通多门语言的鲤鱼……
它是一条肥嫩却有骨气的鱼……
它还是一条身怀绝技胆大包天的鱼……
胖鱼身子一抖,落回鱼缸里,撒着尾巴一拍水面,叫:“嗷!”
楚梨花:“……”
这狗叫倒正宗地道。
朽鱼不可雕也!
翌日,荣树送了桃花一串鱼鳞银片串的手链,顶顶漂亮,桃花很是喜欢,可青青说不好看,说不要戴,还说要礼尚往来。
然后,桃花听青青的,给荣树送了一小壶酒。
荣树脸色当场就黑了,桃花不明所以,荣树杀气腾腾地去找凤青,说要决斗!桃花费劲地阻止,才没让悲剧发生。
后来到了晚上她才知道,青青让她去送的酒是鹿角泡的,那一刻,桃花为荣树捏了一把同情泪。
这几日,梅花酥在昭明殿养伤,这几日,花满在昭明殿外团团转,桃花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那只兔子趴在昭明殿的门上,贴着门贼眉鼠眼东张西望。
桃花中气十足地大喊:“花满!”
以为赤练营训练呢,花满一个条件反射,立正站好,大声回话:“到!”
桃花被逗得掩嘴直笑。
花满反应过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恼羞成怒了:“胖花,你玩我呢!”
才不是玩呢,桃花正儿八经地说:“男子汉大丈夫,作甚在一个姑娘家前畏畏缩缩的,一不小心你就猥琐了。”
畏畏缩缩地听了几天墙根了,就是不进去,不是猥琐是什么?
花满脖子一伸,脸红脖子粗地怼回去:“你才猥琐!”不够,他还回骂,“哼,你家凤凰才猥琐!”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带家属,这兔子过分了哈!
桃花也是有脾气的公主好吗,她一个小粉拳捶过去,做着恶狠狠的表情:“不准说我师傅!”
花满:“哼!”
他头一甩,坐在石阶上,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就不鸟桃花了。
“这就生气了?”
真小气!桃花努努嘴,不跟兔子一般计较,她是大度的公主,小碎步挪过去,坐在他旁边,扯他衣服。
桃花喊:“兔子。”
他不理。
她再喊:“兔子。”
他还不理。
嘿,脾气渐长啊!
桃花不扯衣服,改扯兔子的头发毛:“兔崽子。”
花满回头,狠狠瞪一眼:“你安静点,别打扰我思考人生。”
桃花笑了:“满满,原来你的人生还需要思考啊。”
她哥哥说了,花满兔子就是一根筋动物,脑子是直的,世界是白的,人生是不用思考的。
花满:“……”
被赤果果地鄙视了,花满还能没脾气?他挪开,离桃花隔一米远,神色绝情:“胖花,从这一秒开始,我们绝交了。”
桃花:“哦。”
过了一小会儿……
桃花挪过去,扯他衣服:“现在呢?我们和好了吗?”
花满无力地耸耸肩:“好吧,原谅你了。”他仰头四十五度忧伤,忧愁地感叹,“桃花,我好苦恼啊。”
桃花比花满大一岁有余。
桃花是个知心的大姐姐。
知心大姐姐就问兔子弟弟了:“跟姐姐说,你苦恼什么呀?”她温柔地摸摸兔子的头。
“梅花酥她——”小兔子不好意思了,顶着张红通通的少年脸,还支支吾吾了,“她对我有、有意思。”
不得了了,脸皮北赢第一厚的小兔子居然还学会害羞了。
桃花感慨得不得了,平白生出一股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惆怅:“我家满满终于有姑娘欢喜了,去草坪上滚一滚开个苞就指日可待了。”
花满:“……”
脸爆红,耳朵也红了,花满气急败坏地吼她:“桃花,你学坏了!你流氓!”
流氓桃花摸摸鼻子,二白教得好,她好窘啊!
被骂了流氓的桃花端正态度了:“那你到底苦恼什么?你不欢喜我家酥酥吗?”
她才不信那天满满拒绝梅花酥的话,多像口不择言。
花满还沉思上了,托着下巴一脸深沉的样子。
桃花急了:“你为什么不欢喜酥酥?酥酥她多好,生得好看,会做饭会配药,妖法更是一顶一得好,年纪轻轻就位列大妖,关键是酥酥她不嫌弃你,还欢喜你欢喜得不得了,满满你是踩了成玉的狗屎才得了酥酥的青睐,做兔子的,要知足。”
花满嘴角狂抽:“……”
她到底是来安慰他的,还是来打击他的?
他忍住一巴掌拍飞桃花的冲动,红着脸嚎:“我有欢喜的人了!”
难道是真的?
桃花大吃一惊之后,便认真思考了:“谁呀?”她绞尽脑汁想来想去,“张大蟹吗?”
“……”
那还有谁?满满平日里就喜欢和张大蟹厮混,不然就在赤练营里训练和刷马桶,一年前,张大蟹还为了满满挤破脑袋要考进赤练营,当然……没有考进去,张大蟹那点修为和不开窍的脑子再给他一百年也考不进去,越想越有猫腻的样子,桃花一脸怀疑。
花满被她的眼神激怒了:“不是张大蟹!”
她再深思熟虑:“那是张小蟹?”
“……”
蟹她个鬼!
花满忍无可忍,一咬牙,炸毛地喊:“是田螺姑娘了!”
田螺?姑娘?
那是个什么品种?桃花一脸懵逼。
北赢没有田螺好吗?品种太低下,弱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