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石龟。
它堵在石门前,让人无法靠近石门。
宫雪疑问道:“这里怎么建个石龟?还这么大,把门都挡住了。”
“唉,醒醒。”宫纯轻轻地敲了敲龟背,石龟瞬间化成一摊灰,而又瞬间卷地而起,化成一个慈眉善目,一头花白,背着龟壳的老人。
“龟丞相唉。”宫雪激动道。
老龟笑道:“姑娘误会了,我就是一只看门的老乌龟。”
但当他转头时,看到宫纯的脸时,惊讶得合不拢嘴,良久才叫道:“殿下,你真的是殿下?”
“你说呢?白爷爷?”宫纯笑道,“咱们得有好多年没见了吧?”
“八千一百多年。”老白龟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宫纯点点头,柔情道:“我来拜拜先祖。”
“好。”老白龟退开门,又问道,“殿下此番回家,还离开吗?”
“我已经不属于冰海。”宫纯点了三只香,道:“白爷爷,以后你不要睡太多觉了,多多照看冰儿她们,她们太小,这家里终究要有个你这样的老人。”
“嗯。”老白龟道,“老奴明白,以后不会睡太久的。”
“嗯,”宫纯道,“我记得当初的别离时,我告诉过你,一句话,你还记住没有。”
“知道。”老白龟道,“当你再次回到冰海,一定是冰海有了劫难。”
宫纯点点头,对着灵牌鞠躬三次,对宫雪道:“你也来吧?”
“嗯。”
宫雪取了香,点燃,叩拜。
同样的事情,却有着不同的心境,宫雪心中带着尊敬,带着感激,因为宫纯在这儿长大过。
但蓝影,面对花玉翠的灵牌,却满是茫然,一脸无奈,纵然她做过的事让自己痛恨,但她如今死了,心里却又有些感伤,毕竟她是自己的表妹。
但这份茫然中,却又带着一份怀疑,她慢慢地走到棺木前,向里面看去。
花玉翠被画了浓妆,一身华丽,身子旁边放着好些金银珠宝,还有一面八角的铜镜抱在怀里。
八角的铜镜?
蓝影有些疑惑,但还是什么都没问。
陶伯贤也跟上去看看,什么都没说,随蓝影离开了。
“我那妹夫呢?”蓝影走到一个家丁面前,问道,“这种场合,他怎么不来?”
“宫夫人,夫人少爷都出了事,老爷自从夫人出事以后,就整日把自己灌醉,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家丁道,“清晨又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就算心里难过,也不能这样子啊。”蓝影道,“你去把他找回来,我在这儿等着。”
“嗯,好。”
家丁匆忙跑出去。
蓝影低声道:“陶大哥,你让左耳带着龙旗卫,将这李府上下搜一遍,特别是我那妹夫云贵的房间看看有什么发现?”
“行。”陶伯贤道,“我马上去安排。”
说完他走到角落,手一挥。
几十个黑影迅速地跃过围墙,入了内园。
陶伯贤这才走回来,坐到蓝影的旁边,问道:“刚才那个八角形的铜镜,夫人看到了吧?”
“看到了,怎么了?”蓝影低声问道。
“它的背面是个八卦,它叫镇魂镜,就是把魂魄锁死在这棺木中,离不开,鬼差也找不到。”陶伯贤道,“最好让仵作来验尸。”
“你是怀疑我那妹夫?”蓝影道,“可是我表妹死了,他如此伤心,怎么会呢,而且他们从无到有,这么多年恩爱有加。”
“这个不好说。”陶伯贤道,“但要在知道真相,就必须验尸查清楚。”
“嗯嗯,等下让左耳他们搜查完,看看情况。”蓝影正色道。
陶伯贤便不说话了,静静地坐着,看着人来人往的客人,大多蓝影并不认识,都应该是李云贵那边的人。
不到一刻钟,左耳便走了过来。
“搜查完了?”蓝影问道。
“他们昨日才回来,所以府里没什么异常,就是他的房间,就发现这个。”说完左耳从手中递过来,一个香包。
蓝影接过香包,打开它,却见几张黄符,她连忙把黄符递给陶伯贤,让他研究。
蓝影拿起那香包,闻了闻,那荷包满是脂粉味,那荷包绣着迎春二字。
“我记得,这下河镇有就有一家妓院叫做迎春。”左耳回道,“他家就是送个这种荷包。”
蓝影点点头,却听见陶伯贤道,“这符就是散魂符,在活人身上用他,三魂七魄分离。”
蓝影点点头,正在说什么,却看见,家丁扶着一个喝得醉醺醺的模样人。
李云贵。
蓝影看着他走近,却闻到一股脂粉味。
蓝影闻了闻,突然随手一巴掌,李云贵顿时清醒过来。
“你干嘛?”李云贵叫道,他看到蓝影,突然不说话了。
“喝花酒。你夫人死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喝花酒,她尸骨未寒啊。”蓝影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李云贵道,“她被风儿杀了,我就带她回家,仅此而已。”
“那为什么要用镇魂镜。”蓝影怒问道。
“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是用了。”李云贵道,“我也不知道为何?”
他借着喝酒,并不在乎自己的处境。
蓝影道,“把他和棺木都押回县衙,立案查清楚吧。”
蓝影说着便起身离开。
龙旗卫带着他们离开。
几人走到路上,却见有人在盯着自己,蓝影满是疑惑地看着看了看,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