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滟在手腕被包扎好后,便毫无留恋的起身离开了。远离淫贼,她这一身清白才能保住,不是吗?
宫景曜也没阻止她离开,只不过对于她亟不可待想离开他怀抱的事,还是让他显出了不满之色道:“我这怀抱,就这般的不舒服吗?让你肖大小姐……如此不满的急于离开?”
“这无关乎舒不舒服,而是……”肖云滟已走到阿良身边,转过身去看着他,露齿一笑道:“只有远离你这大淫贼,姐这一身清白才能保全。”
“我是大淫贼?”宫景曜闻言一愣,遂而摇头无奈一笑,她可真爱记仇,他不过就意外的看了她身子一回,她就把他归于成淫贼一流了?
肖云滟瞪了他一眼,不懂她这话有什么可笑的?唉!这样看来,还是阿良比较正常,而这姓景的主仆二人,一瞧就是非常不正常的人。
主子奇奇怪怪的精神分裂,仆人呢?又是和气时光风霁月,心情不好就杀气腾腾似门神。
龙远可看到肖大小姐嫌弃的眼神了,他不明白他哪儿做错了,怎么被让肖大小姐如此嫌弃了呢?
阿良瞧着外头这天色都已是夕阳西下了,他便对她说:“我去找些吃的来,你先休息下。”
肖云滟伸手拉住阿良的手臂,皱眉道:“这大冬天的哪能找到什么食物?我看还是算了吧,反正我都欠他那么多了,也不在乎再多吃他一顿饭了。”
阿良是不想欠这位景公子什么,更不想让肖云滟因为他,而又要受对方的轻薄调戏。
“阿良!”肖云滟在后喊了阿良一声,可阿良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宫景曜依旧坐在那边饮茶,对于这个有点骨气的男子,他倒是心里升起一丝敬佩来了。
如果这个男人不觊觎他的爱妃,他说不定,还真能与对方结交一番呢!
肖云滟在风口站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这冬日寒风,她便转身回了勉强能避风的茶肆里。
宫景曜见她冷,便伸手翻杯,拿起那紫砂壶,为她倒了杯茶,转头看着她淡笑道:“过来喝杯茶,会暖和很多。”
肖云滟也就皱了下眉头,便走了过去,在旁边坐了下来,伸手刚圈住那茶盅,她的手背上便多了一只白玉无暇似的美手,她承认他的手很漂亮,可她忍得住,绝不做手控妹子。
宫景曜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冰冷的手背上,望着她温柔道:“坐我身边来,我抱着你,你会暖和很多。”
龙远在一旁低下了头,心里又叹了声气,也只有他家主子,能把一番好意,说的这般尽显轻浮了。
肖云滟闻言便是脸色一黑,心下羞怒的瞪了他一眼,这人是故意的是不是?存心拿她耍着玩的吧?
宫景曜只是不懂如何去对心悦的女子好,也不懂得男女谈情说爱需要点委婉,而不是他这样的直来直往尽显放浪轻浮。
肖云滟手握茶杯收回了手,喝了口温度恰好的茶水,才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勾唇微笑道:“景公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言行举止,是很容易挨揍的?”
宫景曜闻言挑一眉,不解的看她一眼,便把目光投向了一旁装石雕的龙远身上。
龙远一感受到他家主子无法忽视的疑问目光,他便忙侧身拱手回道:“主子,你本心是坦坦荡荡的,可这样的言行举止,却容易引人误会……您有点轻浮。”
宫景曜双眸微眯起,看了龙远一会儿,才收回目光,伸手便去勾了对面小女子的下巴,勾唇慵懒笑说:“爷就喜欢这样,轻浮也好,放浪也罢,也只如此对你一人而已。”
肖云滟抬手排掉他的玉爪,斜眼看他一眼,撇嘴嘀咕了声:“果然是有病。”
宫景曜是真心说的大实话,从小到大,他也只对她言行举止放浪轻浮过,如今也只想这般轻薄调戏她一人。
龙远很有眼力劲儿的悄然走出茶肆,主子似乎真病的不轻,一遇上肖大小姐,就像个双眼放绿光的sè_láng。
肖云滟被宫景曜这般言行轻浮的调戏,她不怒才怪,手里的茶盅丢出去,砸不伤他,也要淋他一身茶水。
宫景曜伸手快如闪电的稳稳接住茶盅,很随性的一抬手送茶到嘴边,绯色的唇瓣就这般贴上杯沿,仰头懒眯眸饮下半杯残茶,很为享受的暧昧叹一声:“好茶啊!”
“无耻!”肖云滟满脸羞红柳眉皱起,一副恨不得上前撕碎他的美人脸的样子,就没见过这般冷漠时如天神,轻浮时如淫贼的男人。
果然,她猜得没错,他就是有精神分裂症。
宫景曜白皙的修指捏着那只紫砂茶盅,随性斜靠在桌角边,似点漆的凤眸凝望着她姣好的脸庞,良久后,他才无奈的叹道:“这次你就听我一句劝,跟我一起走,你可以避免遇上那些追兵。天下之大,如今能护你安好的人,也只有我了。”
肖云滟对于这个又犯病的景公子,她单手托腮看着他,柳眉微蹙摇摇头道:“你这人太喜怒无常,今儿能这般柔情似水的对我,来日说不定你……你又会变成那个向我讨债的恶人。”
宫景曜望着她无奈一笑,也是摇摇头道:“我从来都没有病,你若是真喜欢那些样式的斗篷,我回头让人做出一批来,你随意挑选便是。若是那天你穿烦了,也可把它们都丢到当铺去当了换钱,随你高兴,你觉可好?”
肖云滟眼中的神色已变得很为古怪,因为对方犯病犯的……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宫景曜以往也见过尤颜这么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