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园。
房间内拉上了窗帘,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一张大床上躺着一个黑色短发的女人,她面容精致,双眼虽然闭着,但纤长卷翘的睫毛伴随着呼吸的深浅而轻轻的颤动,一层黑色的光影打在眼底下面。鼻子小巧玲珑,唇瓣娇艳欲滴,整张脸蛋如瓷娃娃般白皙细嫩,每一笔勾勒都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嗯~”她昏迷中突然呢喃了声,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的掀开了眼眸。
她视线先是一阵模糊,眨眨眼后,由模糊转换为清晰。
眼睛环顾四周,这里的布置,不是景园郁景琛的卧室吗?
回忆渐渐袭来。
脑中闪过昏昏迷迷中,肢体交缠的画面,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声,片段闪闪掠过,她捕捉不到,但也能知道那主人公是谁。
简折夭的脸顿时变了变,浮现一丝红晕。
她被郁景琛下了药,无意识的时候,好像一直攀附着他,渴望着他的拥抱和占有…
想着,简折夭便磨牙,郁景琛这个混蛋!简直卑鄙的够可以,居然给她下那种药,都怪她对他防备太低了!相信了他衣冠楚楚的外表!
她动了动身子,整个身子都是疲惫的,四肢仿若要散架了般,软骨无力,她强撑着,打算动手臂支撑起身子。
手腕上好像牵扯到什么东西,发出了声响,让她失去了力气,重新倒回床上。
她抬起手腕,眼睛看去,才发现,她的两只手上竟然被拷上了手铐!
手铐连着铁链绑在了床头上,她没有钥匙的话,根本连起身都做不到!
她气的咒骂了声,“该死的!”
果然,被郁景琛抓到了,肯定要被他折磨的!
早知道她就应该远离,去什么三亚玩!
简折夭心头后悔不已,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在床上躺了会,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成了一件白色的男士衬衫,下身什么都没穿,好在身上有厚实的被子盖着,不然大冬天,她这样的穿着估计会被冻成冰棍!
等了有一会了,都不见有人来,肚子都饿的咕噜咕噜叫了。
简折夭咬牙,努力的半支撑起身子,伸出右手,朝那桌面上的水杯摸去。
她的双腿还是可以动的,她屈起膝盖,努力的让自己的身子高一点,最后指尖触碰到杯子的边缘。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将它扫开!
“砰——”杯子碎裂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杯子里面显然还有水,水泼在地上溅了起来,地上只有杯子摔碎的支离碎片。
没听到有人来,她又把那花瓶给扫开,摔在了地上。
这下花瓶碎掉的声音可比刚刚那水杯大声多了,简折夭听到有人大步走来的脚步声,她重新回到被窝内,眼睛看着那门口处。
“嘭——”门被人打开。
外头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迈大步子朝床上走来,身上带着一股冷森的气息,幽冷的视线环视房间,第一时刻将目标看向床上的女人。
两人四目相对,一双深褐色的眼眸,一双还带着美瞳的湛蓝色的眼眸。一双幽深冷锐,一双明亮倔强。
郁景琛先别开眼,把视线落在一片杂乱的地面,上面全是水泽和玻璃碎片。
冷笑勾唇,“够会折腾。”
简折夭面色也不好,冷言道:“你把我当什么了?”
用手铐扣在她的手腕上,这算什么?!禁锢她吗?
郁景琛拉开椅子,坐在她旁边,看着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她,眼中不含半丝温度,“把你当什么?把你当人?”
后面四个字,显然是反问,更带着质问。
简折夭自然能看懂他的讽刺,这男人说话阴阳怪气的,暗中磨牙,“我手上的手铐,你什么时候给我解了?”
“解了做什么,就这样躺在床上一辈子不好么?”郁景琛上身倾向她,冰凉的手指在她细嫩的肌肤滑动。
她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被撕下来了,露出她原本的样貌,半年多未见到这张脸了,那头柔顺的长发被她剪了。少了以前的可人娇媚,多了几分犀利干练,如同出鞘的剑般。
那双眼睛倒是一如既往的清澈明亮。
他幽深的眼底凝望着,里面带着几分怀念。
简折夭感觉他的指尖停顿在她的眼角处,冰冰凉凉的触感,警惕的看着他,冷声道:“好个屁!那我上厕所怎么办?”
“就地解决!”
“…艹!”简折夭火冒三丈,眼睛好像都能冒出两串浓烈的火焰,这该死的男人!他是怎么平静的说出这四个字的!
“郁景琛,把我手铐解了!”她愤怒道,他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就是除了让她像个废物一样睡在床上,什么都干不了!
郁景琛无视她的愤怒,凉凉问道:“肚子饿了么?”
简折夭微愣,随后反应过来,立即连连点头,“饿了!饿了!你快解开让我下去吃饭,反正你不会让我饿死的对吧!”
她笃定道,想要折磨一个人,死简直是太容易了!
她相信郁景琛肯定不会这么做。
郁景琛冷呵了声,冷冷的扫了她眼,随后站起身子,没管睡在床上的她,大步的走了出去。
简折夭在后面眼睛看着天花板,她之前有设想过被郁景琛抓回来后,他会对她做什么。
鞭打、下毒、用刑、一切残忍的做法,她都设想过了。
如今这般平静的对她,虽然态度冷冷的,但好像比她意料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