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马乱的年代,对很多远赴他乡的人而言,行路也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正常情况下,普通的百姓都不会轻易走出,自己根本不熟悉跟了解的区域。
唯有一些走南闯北的商贩,为了将货物卖出更高的价格,往往都会雇佣人手走货。若是雇佣的人手不给力,或许这些商贩也会出现财货两失的情况。
这年头行走在外地,确实是件比较危险的事。既要担心身为地头蛇的土匪,也要担心随时有可能出现的乱军。正常情况下,没人往打仗的地方跑。
此番特遣支队抵达的滁州,前不久刚刚被小鬼子所占领。早前人来人往的公路,近段时间也很少有人经过。徐三刀一行的出现,惹人注意也很正常。
对徐三刀而言,类似这样的行军赶路,他也走过无数次。碰到过想打劫的土匪,也碰到过突然不期而遇的小鬼子巡逻队。总的来说,侦察探路也是件很危险的任务。
将两名跟踪者控制住,徐三刀直接把人拖到公路旁的一座小山上。看着表情冷酷的徐三刀,两名跟踪者的表情,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生怕这群人把他们给处决了。
“说出你们的真实身份,或许我还会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若是你们觉得,必须保密身份宁死不说。那么为了安全起见,我只能将你们就地处决,选一个吧!”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看你们的样子,你们应该不是行商?你们是特务?”
听着其中一名年青人的询问,徐三刀很平静的道:“看来你还不明白,你眼下究竟是何处境。都这个时候,你竟然还在打探我的身份,真的不怕死吗?”
说着话的徐三刀,直接拉动枪栓送子弹上膛,望着幽黑的枪口,另一名胆量稍小的年青人赶忙道:“我们是滁州抗日游击队的情报员,你们也是抗日打鬼子的吧?”
“谁说我们是抗日打鬼子的?你说的很对,我们是特务!想不到,刚来滁州便抓到两条小鱼。现在告诉我,你们的根据地在那里?说出来,让你们活命!”
伴随徐三刀微笑说出这话,另一名年青人立刻眼神凶狠的道:“走狗!想让我出卖部队,休想!有种就把爷爷我杀了!反正十八年后,爷爷又是一条好汉!啊!”
就在这名年青人怒骂之时,控制他的队员直接给其一拳道:“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敢跟踪我们。在我们面前充爷爷,你小子算那根葱?”
出门在外,凡事多留一个心眼。对徐三刀这些侦察队员而言,他们必须确保跟踪者的真实身份,才能做出相应适当的决定。冒充特务,也是为了进一步核实对方身份。
如果这两人真是游击队的情报员,那么最后徐三刀也会饶他们一命。反之,如果他们身份是冒充的,是替小鬼子监控地方的便衣特务,那徐三刀就会干掉他们。
给了两人一些教训,威逼恐吓之余,两人还是宁死不肯透露游击队的所在。想到自己还有任务,徐三刀也很直接的道:“把人交给支队长,把情况汇报一下!”
“是,队长!”
将两名跟踪者蒙住脸,徐三刀留下几名队员后,继续带着其余队员向前探路。类似这种突发情况,在行军路上也经常能遇上,徐三刀也必须果断进行处置。
好在让徐三刀庆幸的是,这条通往滁州城的公路,日军并未设制什么哨卡检查站。只不过,特遣支队要抵达的目标,却是距离滁州城不远的合肥城。
做为皖省的首府之地,合肥城早在徐州会战结束不久便被日军攻陷。攻陷这座城市,日军也是希望将其充当补给重地,积攒运输物资以供武汉前线的主力部队作战。
根据胡彪早前获知的情报,滁州这边也有新四军的敌后武装在活动。可他也没想到,刚进滁州没多久,新四军的情报员竟然盯上了徐三刀一行,还敢尾随跟踪。
看着两名送过来的探子,胡彪笑着道:“看来新四军对城外公路的监控,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密一些。今晚行军时,告诫队员们一定要打起精神来,提防遇袭!”
“支队长,你是说新四军有可能伏击我们?”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现在他们的探子被抓,应该会惊动他们的指挥官。不把三刀这些人的身份搞清楚,估计他们的指挥官也会不甘心。伏击的话,也有可能!”
“明白!”
被蒙着眼送到徐三刀这边的两名新四军情报员,也搞不懂这些所谓的‘特务’,为何不将他们一枪崩了。反倒蒙住他们的眼,将他们一直控制在公路旁的山谷内。
等到夜色降临,两人隐约能听到周围传来的脚步声,紧张之余很快听到有人道:“就是他们跟踪我们?能确认,他们真是新四军的密探?”
“可以确定!只不过,两人嘴巴有点硬,没能撬出太多有用的情报!”
“算了!我们只是途经此地,没必要惹事生非。这两个家伙,关一晚明天就放了吧!”
“是!”
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两名被蒙眼的情报员,此刻也满头雾水,不明白这群人究竟搞什么。按理说,替小鬼子卖命的特务,抓到他们不是应该送去领赏吗?
“三哥,这些人搞什么?”
“别说话!特务都阴险狡猾,我们千万别上当。这或许是他们的诱饵!”
因为两人被捆绑在一起,加上始终蒙着眼,他们也不知道身边究竟是什么情况。唯一能感知的,或许就是凭借耳朵听声音。没逃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