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清将手臂上那根银针拔出来,英挺的面庞上有些烦神的按了按太阳穴,但是嘴角依然挂着掩不去的淡淡笑容。
望着花丛中那个一派老成作态的好奇小猫,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眼角的弧度眯的要有多软就有多软。
有她在,该怎么定神呢?
顾二白伸着脖子看了有好一段花草,扭了扭觉得有些酸了,便准备寻一处大树靠着歇歇息。
哪想,刚朝最近的一排树木走过去时,男人清淡的声道再次响起。
顾二白这次长记性了,脚步倏的停住了,仔细听着他的话。
“别过去,幻树花致痒最为厉害。”
顾二白愣住了,转脸朝他喊道,“致痒?还是止痒?”
“致痒。”
虽然离得远,顾二白还是清清楚楚的是第四声,她把这归咎于顾亦清这个变态修炼了二十八年,内力深厚。
“哪里痒啊?”
顾二白鬼使神差的又问了一句,其实她就是想听听清叔悦耳的嗓音由远及近的感觉。
不了,是桌前的男人,声音忽的暗哑低笑了一声,扬起的眉眼变得邪恶不可说,“哪里都会,尤其是下面。”
“……”顾二白希望他讲的下面……是脚底的意思。
“不过为夫会给你止痒,去吧。”
“……”
顾二白转脸就跑,远处,传来男人愉悦的疏朗笑声。
顾二白跑了一阵叉着腰喘气,寻思着清叔是个不整死人不踏实的主,便下定决心,只看再也不打别的心思。
任它们其中有多千奇百怪的姿态和色泽味道,都坚决按捺住好奇心不去碰触。
这个坚决,一直坚挺到她看到了一团绿莹莹蒲草的……后面的一丛紫色成簇花瓣。
那紫花浑身上下都是嫩嫩的花瓣,若不是知道没根活不了,顾二白差点以为底下泥土里生长的可能也是花瓣。
不过这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她散发出来的淡淡光晕,看上去十分的柔嫩滑腻,诱人触摸。
让她无端的怀疑,这就是玉凝肌的制作配方。
想着,顾二白控制不住左手爪子一动,紧接着右手连连攫住左手,克制,一定要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