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白正生无可恋,她清叔抬头,意味深长的朝她点了点头,递过去一个很是明了的眼神。
原来夫人对为夫的爱,这么深刻,这么不可自拔,为夫感动的受宠若惊啊。
顾二白显然和他不是一个频道,委屈巴巴的咬着唇,看他那眼神,心里毛怕毛怕的。
不是……我不是故意作假的,清叔~您可一定要原谅我。
人家只是一介平平无奇的理科生,会做高二数学题就很不错了,哪里有空学你们这些闲情逸致的琴棋书画,而且你不觉得,对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要求这么多,太特么残酷了。
不是说好了这是个看脸的世界吗?咋还看内涵呢……
太欺负人了。
想着,顾二白心脏跟着砰砰慌张的跳着,战战兢兢的盯着他的每一个反应。
此时,顾亦清像是看完了歌词,将那纸条塞入袖笼,双手悠游的环胸,笑容玩味,暧昧的目光片片洒在她身上。
很好,他很满意。
等到晚上好好爱她的时候,或许还可以用这首曲子做基调氛围。
顾二白待触到他那流转的目光,不禁虎躯一震。
心里更加毛了,本以为他会生气,怎么还……流、氓起来了。
目睹楼下之景,东海巅女蓦地滞住。
小鹉收掌,心情甚是愉快的摊手。
“怎么样?巅女看清楚了吗?看到场主反映了吗?不清楚的话,要不要我给你读读场主此时的心,啧啧……有点难以启齿啊。”
鹰潭听着他话里的意思,悠悠的看了场主一眼,“我觉得不必了,场主这心思,直白裸、露的肉眼可观。”
苍松安然坐下,“你们也体谅一下,我同场主相交这么多年,从没见她身边有个雌的出现过,现在这般表现,已然是克制了。”
“喜欢是放纵,爱是克制。”鹰潭似是想到了什么,笑着坐了下来。
苍松听着,“鹰潭兄这句话倒是有理。”
“和我没关系,我师弟说的。”
小鹉又闻到了梦神君的八卦,笑的很是猥琐,“那你师弟岂不是对贵师很是克制?”
鹰潭斟酒的动作顿住了,继而缓缓的抬头望着他,“谁跟你说的?他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把师傅绑起来,好好让他放纵放纵。”
苍木,“……”
小鹉,“……其实场主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以色侍人,终有一天年老色衰。”
东海巅女望着舞池中女子的身影,眼中尽是讥诮。
小鹉顺着她看过去,“照你说场主是为色所诱喽?可是我依稀还记得,当年是谁来着?东海第一美女眼巴巴凑到场主面前来,无所不用其极的用尽招数勾引,做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情,最后……是被场主毁容了?还是自己气抓的?”
“闭嘴!”话音刚落,东海巅女彻底被惹怒,赤红的眸子几近喷火。
“怎么?敢做不敢当啊?当年你做的那些好事,连累我白徒同嘉成一损俱损,场主还未动怒,家主就三番两次交代我做掉你,若不是顾及相识多年的情分,你认为,你还能安然坐在这里吗?”
“你……当年所有的损失我已经双倍奉还了!你还要怎样?”
“当然。”小鹉笑着勾唇,“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安然坐在这里?”
“……”
东海巅女怒视着他,眼底到底多了几分躲避的忌惮。
谁敢惹白徒山啊。
方桌上,气氛一时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鹰潭见势,出来缓解气氛,却如火上浇油,“放心,那小丫头,足足小了场主了一十二岁,要衰也是场主先……”
苍松倒腾了一下他的胳膊,楼下,顾亦清一道格外‘温润’的目光投过来问候他。
鹰潭觉得,他还是喝酒!喝酒!
宴池内,凌乱在风中的顾二白,恍若一朵狗尾巴草。
不过,很庆幸的是,清叔没有揭穿她,还有点良心,约莫是想秋后算账。
但不幸的是……悲了催的,她没歌词了,嘴型明显慌乱,不会被别人看出来吧?
座上,老夫人和月儿见场主已然发现她在作假,但却装聋作哑,不由的慌了。
看来必须由她出手了,月儿一脸的焦急看着老夫人,老夫人点了点头,默认了。
“大家快看!这位姑娘自己唱曲子,却连嘴型都对不上!分明是在糊弄所有人!”
骤然一声尖锐的嗓子,打破着平静尤美的曲调,众人纷纷惊得伸头观望。
小桃子面色大惊,憋了这么半天,原来是使这个坏。
“……”
顾二白闻言,吓得那叫一个五脏六腑都在颤抖,脑子里轰的一下慌了,有人发现了,有人发现了!
小鹉吓得酒杯差点掉了,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是时候出来打个岔。
怎么办怎么办!
顾二白深呼吸,继而,几乎是在一秒钟内作出反应,稳住神情,提腿就来一段freeyle(即兴表演)。
歌声还在继续。
“哟~小丫头拿绝招了!”鹰潭转目,悠然眼底露出欣赏之色,缓缓地放下酒杯。
顾二白展臂伸腿、旋转、跳跃……幸好老姐是芭蕾舞教练,她平时跟在屁股后面,耳濡目染的也能像模像样的来两段。
听说,只要假唱的时候跳舞,就很少有人能看得出来,因为舞蹈是动态的,只要你的嘴型一直在动,怕是只有摄像机慢放,才能完美的捕捉到对不上吧。
机智,顾二白你真机智,这反应快的,不亚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