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上的药?”温悦汐转头看向上官初容和司空禹。
“刚刚大夫才给换过。”
温悦汐微微点了点头,那只有下次换药的时候,再查看他的伤口了,不过没有性命之忧,倒是叫人放心了些。
“谷易游呢?他没事吧?”他跟段蔚予是一起下去的,段蔚予受了这么重的伤,那谷易游……?
“谷易游也受了伤,正在另外一间房里躺着呢。”
“他伤得重吗?”
司空禹摇头,“放心,他也没有性命之忧,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听到司空禹这样说,温悦汐这才放了心,“他们怎么会受了伤?这里……又是哪里?”
“他们两个是在密室底下受的伤,当时他们两个出来的时候,已经浑身是血,没说几句就晕过去了,我们也只知道他们是不小心触动了那里面的机关,给利剑给伤到了。至于这里……”司空禹说着,不由转头看向身边站着的上官初容,上官初容这才接口道:“这里是我之前下山的时候置下的宅子。”
温悦汐闻言惊讶,“所以我们现在已经不再虞山上了?”
上官初容点头,“那个地方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上官初容的神思恍惚,一下子就回忆起了那漫天的火光,她就站在旁边看着,心中有着前所未有的痛快,所有她憎恶的那一切都被埋葬在了那张大火之中,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而此时只听得门外有声音道:“悦汐?”
听到许宓这样的声音,不知为什么,温悦汐的心里有些酸酸的,来不及咽下那股酸涩,赶紧扬声道:“我在这里。”
许宓踏着急促纷乱的脚步来到温悦汐的面前,“好你个悦汐,我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去个茅厕你就醒过来了,是不是专门趁着我不在的时候醒啊?”虽然是抱怨的话,但是眼睛里却是蓄着泪水的。
温悦汐不由站起身来抱着许宓道:“傻丫头,哭什么?”
“谁哭了,你才哭了呢。”
“是,你没哭,我哭了成不成?”
上官初容见她们这样,便是默默转身走了出去,而司空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段蔚予,又看了一眼正跟许宓抱在一处的温悦汐,亦是转身走出了房间。
“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算上今天,你都昏睡了整整五天了,一开始那个大夫还说你呼吸减弱,脉象也不行了,肯定是活不成了,我当时都快被吓死了。那什么庸医啊,好好的人,非要说成快死了不可。”
温悦汐却是眸光一动,“是吗?还有这样的事情?”说话间,温悦汐偷偷探上自己的手腕,脉象很正常,一点问题都没有。
“是啊,那大夫真是胡说八道,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可是……”温悦汐略顿了一下,“是真的吧?我差点没了脉象的事情?”虽然自己身体越发虚弱,可是脉象一直都很正常,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就说明,自己真的一度濒临死亡。
见着温悦汐的目光朝自己看过来,绿弗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点了点头,“是的,当时郡主你的脉象的确是……很弱,呼吸也……几乎没有了。”
绿弗虽然不是大夫,但也是习武之人,对于探脉这种事情,她多少也是懂一些的,所以当时那个大夫那样说过之后,她就自己探了温悦汐的脉象,的确跟那大夫说的一样,弱到几乎探不出。
“那后来呢?”
“我想着应该是镇魂珠起了作用吧。”绿弗轻声应道。
镇魂珠?对了,镇魂珠!段蔚予那么冒险下到那地底下的密室不就是为了镇魂珠吗?
“镇魂珠在哪里?”
“就在郡主您的身上啊。”绿弗指了指温悦汐的腰间,那里正系着一个荷包。
温悦汐取下荷包,拿出里面的东西,是一个龙眼般大小的深紫色珠子,看起来跟旁的宝石没有什么不同。
“这就是镇魂珠?”
“王爷当时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这个,说这个就是镇魂珠。”
温悦汐仔细看了一下这珠子,从外表来看的确是跟别的宝珠没什么区别,不过她相信这的确是镇魂珠,不然自己的脉象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把珠子放回荷包里,重新系回自己的腰间,温悦汐的目光又是落在躺在床上的段蔚予的身上,“我昏睡了这么多天,那段蔚予呢?他也一直都昏睡着?他是什么时候从那密室里出来的?”
“就在郡主你昏过去的当天晚上。”
那个时候,大家都在等着王爷和谷易游从下面上来,但是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能看得出来郡主也很纠结,要不要砸开那石板,下去看看。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郡主会突然晕过去了,这下就更是慌乱了,王爷还没有上来,郡主就先晕过去了。
不过好在,没多时之后,王爷和谷易游终于从下面的密室上来了,可是两个人都受了重伤,把镇魂珠给了自己之后,王爷就晕过去了。
“所以,这几天他也是昏睡着?”
绿弗点了点头,“不过王爷他也迷迷糊糊醒了几次,口中念着郡主你的名字,但是我们说话他好像听不见……”
温悦汐重新在段蔚予的床边坐下,轻轻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