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多时之后,一个侍女走了进来,轻声禀报道:“王爷来了。”
温悦汐闻言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一颗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只觉得乱的很。
但是温悦汐万万没有想到,段蔚予是被谷易游给扶着进来的,人还未到,已经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温悦汐暗暗道:该不会是喝多了吧?
“王爷怎么喝得这么醉?”绿弗不由瞪了谷易游一眼,似乎在责怪他不该让段蔚予喝那么多酒。
谷易游委屈地道:“我也没有想到今日的王爷这么好说话,简直来者不拒,我能怎么劝呢?王爷说,今天这样的日子,一辈子只有一次,让他们闹也就罢了,这般就喝醉了,我也是没法子。”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还要喝合卺酒呢。”绿弗发愁道。
喜婆显然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招来一旁的侍女把合卺酒给端了上来,拿起其中一杯递给段蔚予,又将另外一杯递给温悦汐,两人喝了合卺酒之后,便是扶着段蔚予坐到了温悦汐的身边,这礼就算是成了。
“好了,我们都走出吧。”
一行人鱼贯而出,一时间房间里就只剩下段蔚予和温悦汐两个人。
身旁的段蔚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温悦汐心道:这个段蔚予该不会醉得连喜帕都不揭吧?算了,段蔚予,这可是你自己喝醉了,没办法揭喜帕,可不怨我。这么想着,温悦汐便是抬起手来,想要把盖在自己头上的喜帕给揭掉,却是在手指碰到喜帕的那一瞬间,被一只手给挡住。
这双手是温悦汐十分熟悉的,那种感觉永远都不可能认错。
“你没醉?”温悦汐纳闷地朝着段蔚予的方向问道。
“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怎么舍得醉呢?”身边传来的是段蔚予极其清醒的声音,哪里有一点醉的样子呢?
此时的段蔚予已然没有了一点的醉态,他坐直了身子看着喜帕下的温悦汐,这是他的新娘子,他等了三年多的女孩子,如今终于长大,成了自己的新娘。
修长的手指触上红色的喜帕,稍稍用力,喜帕缓缓落下,露出温悦汐那张精致的脸,眉眼之间全是他熟悉的神色,然而又有一丝不同于往常的羞涩和甜美,段蔚予的手缓缓抚上她的侧脸,掌下肌肤细腻,让他不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