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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不过九珠,朝慬公主只好让大夫去给杜玉兰看病,那头荀老夫人却是一直在阻拦着。
“公主,府上已经请了大夫了,实在不必麻烦了,还是先给九珠姑娘瞧瞧吧,免得耽搁了。”
朝慬公主气不过抬脚便是对着荀老夫人踹去,“本宫的话岂容你质疑!”
好脾气的朝慬公主已经很久没有发火了,最近的一次发火就是三年前在太子府对李杏花那样发火,这次三年来第一次发火,且被气的不轻,朝慬公主本就是嫡公主,身份尊贵,从小就是温柔的脾气,能让朝慬公主发火绝对不容易。
公主威仪尽显,众人瞧了也忍不住发虚,荀老夫人被踹了一脚更是敢怒不敢言,心里直哆嗦,目光却是看向了一旁的杜夫人。
杜欣兰拽了拽杜夫人的手,小声道,“刚才我也瞧见了大姐姐身上有伤,我相信九珠说的都是真话。”
杜夫人闭嘴了,扭过头没有去看荀老夫人递来的求救目光。
有朝慬公主开口,谁也没有阻挠大夫,大夫被小丫鬟领着去找杜玉兰,九珠龇牙咧嘴,身上的伤不轻。
朝慬公主都没脸去见赵承珏了。
荀老夫人脸色灰白,紧紧抿着唇,绞尽脑汁不停的思索着该如何的辩解,好好的一场满月宴就这么不搅合了,荀老夫人心里何尝不是气恼呢,气恼归气恼,荀老夫人却是没有怪过荀子彦,而是将错都归给了九珠和杜玉兰两个人,尤其是杜玉兰,太不会挑选时候了。
荀老夫人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杜玉兰,许是因为身份的缘故,又是骨子里自卑,想要处处压制这个官家嫡女,生怕杜玉兰仗着身份在荀家胡作非为,一直都很纵容荀子彦,在荀家不管对错,只要是有什么冲突,八成就是杜玉兰的错。
同时荀老夫人心里还在埋怨着朝慬公主多管闲事,这本就是荀家的家事,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就是了,犯不上用朝慬公主来管。
有位夫人见朝慬公主的情绪慢慢平复了,硬着头皮上前劝,“公主消消气,或许是其中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还是先带着九珠小姐去瞧瞧大夫吧,别落下病根才是。”
有第一个人开口,立马就有第二个人开口了,“是啊是啊,说的不错,九珠小姐身子娇贵万一磕了碰了留下什么疤痕,回头耽搁了,就可惜了。”
陆国公夫人斜了眼两位夫人,这两位夫人和荀家关系不错,八成是和荀家有什么往来,荀家虽不是官家,但是手里的银子却是不少。
朝慬公主听了这话低着头看九珠,大事小事都不及九珠的身子重要,九珠摇了摇头,抿着唇却是没有作声,要是说自己没事,回头荀老夫人又该作妖了。
“太医呢?”朝慬公主扭头问。
“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许久,刚才给杜玉兰瞧病的大夫就出来了,对着朝慬公主道,“回公主,荀少夫人的确是受了伤,只是现在还昏迷不醒,所以无法判断荀少夫人究竟是摔倒的还是被推倒的。”
荀老夫人紧提着的心一下子就松了,立即扭头看着被侍卫压住的小厮,“你们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得有任何的隐瞒!”
几个小厮一口咬定了杜玉兰就是脚滑自己摔倒的,荀子彦立即道,“许是因为小姑娘看的角度不对,我……我是要伸手去扶玉兰,在小姑娘看来仿佛是我推倒玉兰的,玉兰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会这样对待她呢。”
荀子彦开罪的本事倒是无师自通,说起慌来有鼻子有眼的,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自责的看向了杜夫人,“岳母,之前的确是我糊涂,翠儿有了身子被玉兰给发现了,那毕竟是一条性命啊,不过岳母放心就算是再多的庶子,也绝对不会威胁到孝哥儿的身份,孝哥儿就是我唯一的嫡子,将来整个荀家都是孝哥儿的,我能娶到玉兰是荀家的福气,我一定会好好对待玉兰的。
”
这话有一半是在提醒杜夫人,杜玉兰已经嫁入了荀家,就是荀家的媳妇了,将来关起门来还是要自己的过日子的,将这件事闹大了,荀家得不了好,吃亏的还是杜玉兰。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杜欣兰深吸口气,差点看不过去了,激动地就要上前和荀子彦理论,却被杜夫人给拦住了,杜夫人对着荀子彦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对玉兰不错,吃喝用度都是最好的,就是在杜家也赶不上在荀家的,荀家虽是商贾但从未亏待过玉兰,今儿孝哥儿满月宴,荀家肯为了孝哥儿举办这么一场满月宴,可见玉兰在荀家的地位,孝哥儿更是被荀家重视。”
杜夫人并未看向荀子彦,逼着自己很平静的说出这番话来,九珠愣住了,怔怔的看着杜夫人,不明白杜夫人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难道杜姐姐就不是杜家的女儿了么,杜夫人就不心疼杜姐姐了么。
九珠虽然没有感受过母亲的关怀备至,但从四岁那年到太子府开始,赵承珏对九珠的疼爱无微不至,从未苛责过九珠,将九珠保护的很好,以至于很多事九珠都没有接触过,才会有了之前自闭了一阵子。
这么一比较,九珠忽然觉得赵承珏对自己,比杜夫人对杜玉兰还要好,九珠相信这件事要是换成了赵承珏,绝对不会像杜夫人这样委屈求全,一定会给自己做主的。
有了杜夫人这话,在场的大部分夫人顿时倾向了荀子彦,人家岳母都这么说了,还能有假不成。
荀老夫人的底气也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