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简副将的眼眸中一闪而逝的严谨之色,“来啊,将文副将拖下去,杖打二十军棍,若是再有人敢动摇军心,散布谣言,直接杖打八十大板,北缙不是退缩,更不是惧怕了南姜大军,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文副将愣住了,狠狠的瞪着简副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指手画脚,你不过是个看粮草的小小守位罢了,真拿自己当什么大将军了,可以号令三军听你的命令么,殿下身边的将士不少,为何偏偏将令牌给了你一个看粮草的,如今瞧你这番举动,倒是可疑的很,说吧,殿下如今这番模样是不是你再捣鬼?”
文副将也不是个好惹的性子,三言两语就将帽子扣在了简副将的头上,不肯罢休。
“简副将,刚才殿下清醒之时可是准备了上战场的准备,这就是殿下的意思,难道你也要阻挠么?”张副将也是认同了文副将的话,目光略带探究和质疑的看着简副将。
“无凭无据只有一枚令牌在手,实在叫人难以信服!”
文副将闻言笑了笑,“这话不假,谁知道是不是使用了什么手段弄来了令牌呢,这件事必须要好好查,当务之急就是要打开城门,迎战,不堕落了北缙军的威风!”
几人并不理会简副将的话,商议一番抬脚就要离开,文副将首当其冲的往前走。
“来呀,将几位副将请进偏房等候!”墨羽的身影忽然出现,一个命令,四周立即出现了数十个弓箭手,齐齐瞄准了四个副将。
墨羽是赵承珏身边的第一侍卫,一直跟着赵承珏出生入死,是赵承珏的亲信。
“谁敢忤逆简副将之意,按军法处置!”墨羽第一个跪在地上,跪拜了简副将。
文副将扭头狠狠的瞪了眼墨羽,“简副将到底是给了你多少好处,你竟然这样帮着看粮草的说话!”
墨羽一个眼神,文副将立即被两个侍卫按住了,当场就被打了二十军棍,文副将的脸涨红,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还不快带下去!”墨羽冷着声音吩咐,很快几个副将就被带入了偏房,简副将也跟着松了口气,亲自将墨羽扶了起来。
墨羽道,“是属下来迟,既然殿下将军令交给了副将,在殿下没有醒来之前,这里的一切全都交给副将,若是有人违背副将尽管按照军法处置!”
简副将既有些激动还有担心,“可是殿下……”
墨羽沉默了。
房内之人见门外场景,尤其是几个太医到底是不敢小觑了简副将,再不敢啰唆。
“殿下的确是有交代交给副将。”,“简副将只要守住卞城便可,城外之事不必插手过问。”
简副将虽不解,但还是点点头,墨羽的身份不容简副将胡乱的猜疑。
九珠倒是没有心思管这些,只是站在床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几个太医,生怕几个太医会对赵承珏做什么不利的手脚。
李太医要给赵承珏施诊,每下一针,九珠都会问,“这是什么穴位,有什么作用?”
李太医皱眉,身后就是简副将在瞧着,李太医哪敢不理会九珠,只能一一说了,九珠扭头立即看向了简副将,“可不可以找个人来,我也试试。”
此时此刻的简副将可不敢小觑了这位小姑娘,立即看了眼身边的侍卫,那侍卫躺在了地上,李太医嘴角抽了抽,九珠斜了眼李太医,“开始吧,要是侍卫大哥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我可饶不了你!”
李太医欲哭无泪竟然被一个孩子给威胁了,九珠较真的很,又很机灵,就给了李太医几根针,又叫人眼睛眨也不眨的瞧着,李太医给赵承珏施针,九珠就给侍卫施针。
九珠还时不时的低头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李太医的心哆嗦了下,转眸看向了侍卫,幸亏侍卫是摇摇头,九珠才扭头看向了李太医,“下一针是何处?”
李太医行医多年,还从未见过这么固执的小姑娘,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儿,里面的衣裳都已经湿透了,紧紧的贴着后背,很是不舒服,九珠却不管那些,眼睛只关注着赵承珏。
两个时辰过去了,九珠十分嫌弃的看着李太医,“这法子一点也不管用。”
还不如清师父呢,要是清师父在场肯定是有办法让赵承珏尽快醒来的,有清师父这颗珠玉在前,九珠实在瞧不上这些砖头。
几人在一次被嫌弃,李太医一个没忍住喉咙里还有淡淡的腥味涌出,却是被李太医狠狠的咽了下去,再和九珠纠缠不清只怕要被气死,干脆一甩手,“请恕老夫医术尚浅,实在治不好殿下这病。”
李太医都这么说了,剩余的几个太医自然也不敢上前接手。
耳边还有轰隆隆的号角声,是南姜士兵在城门外的呐喊叫嚣,简副将眉头紧皱,立即带着人赶往了城门方向。
九珠看向了墨羽,“是敌人来了吗?”
墨羽点点头,“小姐不必担心。”
“我不怕,殿下过几日就会醒来。”九珠白皙的小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很是镇定,却让墨羽不得不刮目相看,殿下果然没有白疼她。
几个太医也被送去了偏房,九珠哪也不肯去就一直守在了赵承珏的身边,谁也没有劝什么,累了就脱了衣裳躺在榻的另一边,两只小手紧紧的拽着赵承珏的大手不松,明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