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长公主十分震惊的看着滢玉郡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后摇了摇头,看向了临裳,“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污蔑人,滢玉怎么可能会和断月宗扯上关系呢,本宫知道婧儿在鬼门关中走了一圈,但这件事你也不能把气撒在了无辜人身上啊。”
明华长公主此刻就是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她根本就没有对慕婧下手啊,去凤栖宫之前,明华长公主压根就不知道慕婧也在那里,只是碰巧而已,明华长公主只不过说了几句话罢了。
甚至明华长公主她自己都不知道慕婧和慕梨怎么会中毒了。
“是丽贵人,丽贵人下毒的……”明华长公主忽然才想起来丽贵人。
临裳眉梢微挑,“丽贵人的确是存了心要暗害姚婕妤和魏国公夫人,但在花粉上抹的毒根本就不是七星海棠而是普通的夹竹桃粉,只不过恰好长公主知晓了丽贵人的打算,干脆来个顺水推舟,让丽贵人做了替死鬼,承担了一切的罪责,可丽贵人一向深居简出的,手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七星海棠花,况且……丽贵人若是真的担心连累了莉公主,为何解药只留下一瓶呢?”
“都是瞎编的!”明华长公主瞪了眼临裳,却又是找不出什么确凿的证据来反驳。
“那不如请长公主出示一下证据,或者说滢玉郡主能说出上个月初十那个晚上去了何处?”临裳继续步步紧逼,滢玉郡主却早已经是慌了神,被逼无奈只能呜呜哭泣。
“滢玉!”南倾太后看了眼滢玉郡主,慕婧和慕梨都是南倾太后的亲孙女,论亲疏,滢玉郡主只不过是个外孙女,但这件事若真的是滢玉郡主动的手脚,南倾太后绝不会饶了滢玉郡主。
“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外祖母……”滢玉郡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随时都有可能昏倒,临裳却是瞟了眼滢玉郡主,“这件事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滢玉郡主还是赶紧招认了吧。”
“外祖母,滢玉并不是故意的,滢玉那晚的确出门了,但绝对不是如皇婶所言去见什么断月宗的人了……”滢玉郡主绞尽脑汁在思索着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
“那日……那日是随珠公主给我递了封书信,我才会出门的。”滢玉郡主一张嘴就咬住了夏侯随珠,多拽一个人下水,把水搅浑了才好呢。
“胡说八道,随珠公主那日去了天门山寺,根本就不在城中。”临裳立即就戳破了滢玉郡主的谎言。
“你……都说了是陷害,我又怎么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说不定今日这件事还是夏侯随珠故意设计的呢,为的就是不想让我和大表哥在一起,她嫉妒我!”
滢玉郡主一紧张吗,便找了一个自以为不错的借口,只要咬死了不承认,还能屈打成招不成?
这样一想,滢玉郡主一口咬定就是夏侯随珠在背后释怀。
“没错,说不定就是随珠公主做的手脚,婧儿和随珠公主是好朋友,也只有随珠公主才有这么好的机会下手,就是为了栽赃嫁祸给滢玉。”明华长公主也跟着附和,虽然她知道这件事根本就站不住脚,但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南倾太后眉头紧皱,显然对明华长公主和滢玉郡主的话有几分怀疑,这件事实在经不起推敲,夏侯随珠已经是钦定的太子妃了,又是慕夙离亲口提的,和慕婧,慕梨都没有任何的恩怨,实在犯不上动手。
还有就是这件事一旦败露,夏侯随珠少不了会被追究责任,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做的。
“那滢玉郡主不如说说,随珠公主是如何给滢玉郡主递了这个消息的,又是什么人递的消息,去了什么地方,后来滢玉郡主又遭遇了什么?”
临裳又继续追问,誓不罢休。
滢玉郡主噎住了,本来就是随口瞎说的,哪里想得起来这件事究竟是如何,一下子慌了神,“这件事过去了很久,我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这是察觉有些不妥,便立即回宫了。”
“可我的丫鬟亲眼看着滢玉郡主坐着马车去了驿站,并且滢玉郡主身边还有一个叫清荷的丫鬟陪着滢玉郡主回来的,清荷可是断月宗断魅的二徒弟,凤翔宫应该还有不少人见过清荷,不如滢玉郡主将清荷找出来?”
临裳一提清荷,滢玉郡主便彻底慌了,小脸煞白一片,“我……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是冤枉的,我根本就没有暗害婧表姐和梨表妹的,外祖母,我只是恰好想起来许久没有去探望皇舅母了,才忍不住去了,碰巧婧表姐也在那里,我……我也不知道后来怎么都中毒了。”
话落,无疑是承认了滢玉郡主和断月宗之间的联系。
南倾太后脸色铁青着,失望至极的看向了明华长公主,明华长公主仍旧是一头雾水,她根本就没有害慕婧和慕梨,更没有和断月宗牵扯上关系,为何这一件件的事全都围绕着自己呢。
“母后,您听儿臣解释,儿臣真的是被冤枉的,儿臣绝对是没有陷害婧儿和梨儿,滢玉,你快说啊,你没有见过断月宗的人,什么清荷,你根本就不认识对不对?”
明华长公主有点着急了,转头看向了滢玉郡主,滢玉郡主已经被吓傻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只知这件事露馅了,纸包不住火了,很快南曜帝就会知道了,滢玉郡主一定少不了一顿责罚。
“母亲……”滢玉郡主紧紧的拽着明华长公主的衣袖,指尖还在颤抖,吓得连哭都不敢了。
明华长公主见状,心猛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