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并没有服用任何内药,叶先生不必顾忌。”慕凌宸赶紧开口,这件事慕凌宸私下里打听过,以防万一就强忍着没有服药。
身上被打了足足三四十板子,纵然身强体壮,也会受伤,若内服外敷,也不至于这么受罪,慕凌宸都是咬着牙挺过来的。
叶凛有些惊讶,“当真?”
“叶先生,我们王爷说的都是真话,挨了板子一次都没有服用药汁减轻疼痛,都是咬着牙挺着,每次太医熬好了药都是属下亲手倒了。”暗一见状忍不住开口说。
“闭嘴!”慕凌宸怒呵,暗一缩了缩脖子才闭嘴不语。
叶凛闻言这才将针重新取出来,慕凌宸伸出指尖,眉头都没皱一下,看向了宋婧,“别听他胡说八道,本王乃是男子汉大丈夫,征战无数,身上的伤大大小小数不清,这点伤本王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慕凌宸赶紧解释,生怕是因为宋婧误会自己矫情,以此邀功故意说的,慕凌宸狠狠瞪了眼暗一。
宋婧转眸看向了临裳,临裳果然在出神,若有所思想着什么,“多谢宸王舍己救人,婧儿感激不尽。”
宋婧一只手搭在肚子上,这个孩子就是有福气,折腾了这么多次,每一次穷途末路都有贵人相助。
“宸王此番恩情,临裳记住了。”临裳的面色柔和了不少,仔细瞧才会发觉眼底深处还有一抹担忧。
时隔多日,临裳又怎么会对慕凌宸一点感觉都没有呢,饶是她再怎么躲避,也改变不了内心深处真实的感情。
慕凌宸笑,“这算什么,别说是这样,就算是剜肉本王也不会眉头皱一下的。”
临裳闻言没好气嗔了眼慕凌宸,慕凌宸欣喜若狂的接着了,简直受宠若惊。
宋婧见状嘴角翘起笑意,自从南曜帝册封了贺怡芊为公主那一刻起,宋婧就知道这是一个信号,在告诉临裳,南曜慕家已经接受了临裳。
而临裳的心态也明显发生了变化,不如之前来时的阴郁沉默,一点点打开心扉。
慕凌宸是快天黑才离开的,宋婧手挽着临裳,“母亲,宸王对母亲也并非愧疚,母亲也许是多想了,比起愧疚,那位被册封的奉珠公主也不少。”
宋婧浅笑,对慕凌宸的这一点还是十分满意的,对待感情干净利落不马虎,至少在没有遇见临裳之前娶了贺怡芊。
“婧儿似乎对宸王印象很好?”临裳脸色认真的看着宋婧,母女两促膝长谈,敞开心扉提起慕凌宸还是头一次。
“至少比起宋二爷来说好的多,之前在宋家,宋二爷见了女儿满脸厌恶,全都是偏袒旁人的,恨不得亲手掐死女儿,那个时候女儿就是想不通,明明都是宋二爷的女儿,为何我就要备受欺凌,旁人欺负我就算了,他可是我的亲生父亲呐,一次次让我寒心,时间久了也就不期待了。”
宋婧缓缓开口,这话让临裳听着心里一阵绞痛,“是母亲的错……”
“不,女儿从来都没有怪过母亲,母亲,自从知道女儿不是宋二爷的亲生女儿时,我真的很高兴,再后来宸王处处护着我,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父亲并不会厌烦我,反而对我如珠如宝一样疼爱,我相信宸王和母亲是一样疼爱女儿的。”
宋婧笑的妩媚嫣然,脑袋靠在临裳的肩上,“女儿知道母亲在担心什么,如今女儿过得很幸福,女儿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母亲也能够幸福。”
饶是临裳再倔强固执的性子,听了这话,眼眶也忍不住湿润了,紧握着宋婧的手。
次日清晨,宋婧刚起身任由画眉伺候着梳洗,画眉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宋婧挑眉,“发生什么事了?”
“是那位新封的奉珠公主出事了,奴婢听说奉珠公主忽然病倒了,而且很严重,看了许多太医也没医治好,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宋婧皱眉,贺怡芊病了?
“即便如此那个荣亲王平妃一大早就去了祁国公府,这不是自己的女儿到底是没有担心。”画眉又道。
宋婧对贺怡芊还是颇为赞赏的,自有一股骄傲,若不是贺怡芊知难而退先放手,慕凌宸和临裳之间还会有些坎坷,未必会这么顺利。
“快去打听打听这是怎么回事?”宋婧吩咐。
画眉立即点头。
祁国公府
“荣亲王平妃,这门婚事我可做不了主,小叔虽受了伤,但却一直都是老夫人的命根子,谁也碰不得,听说奉珠公主病的不轻,荣亲王平妃能不能做主这件事还未置可否呢,咱们在这里张罗,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啊,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祁国公夫人淡淡的开口,脸上又带着敷衍的笑意,“再说奉珠公主一直都是跟随太后娘娘身边的,太后娘娘还没发话呢,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太后娘娘怪罪下来,祁国公府可吃罪不起。”
“祁国公夫人多虑了,今儿我是奉了王爷的意思前来的,奉珠年纪不小了,实在不能再拖延了,再说奉珠的身子并无大碍,那日宫宴夫人不是见过了么,祁二爷年纪也不小了,夫人这个做大嫂的若能张罗张罗,将来老夫人心里必定感激。”
荣亲王平妃说着顿了顿,又道,“至于太后那边么,想办法透过话,奉珠自己也愿意,太后还能怪罪什么,宫里的皇子公主不少,太后哪能顾得过来呢。”
祁国公夫人哼了哼,她只知道荣亲王妃必有所图,否则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