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只知哭,挣扎间怀中一块玉佩掉在了地上,瑾王妃低头捡起,玉佩上虽没有字,但一看就是男子所佩戴的。
“母妃!”赵灵嘶哑着嗓子。
瑾王妃眼皮跳了跳,两只手扶住了赵灵,“灵儿,你一定有什么话要跟母妃说是不是,母妃是你最亲近的人,绝不会害你,灵儿乖,是不是要和母妃说什么?”
赵灵两只手紧捂着脑袋,痛苦的看着瑾王妃,“母妃,他是个骗子,那日我是被人骗去灵山寺的,是陆斐见死不救,母妃,灵儿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灵儿!”
瑾王妃闻言如遭雷击,脸色惨白,“你说什么!”
赵灵猛的吐了口血,两眼一翻昏倒在地。
“灵儿!”
瑾王妃的脑袋一阵阵发涨,不及多想立即让人扶着赵灵上了塌,太医很快赶来。
给赵灵施针灌药折腾了好一阵子,赵灵的病情才稳定下来。
“灵公主病情不稳,不能再受刺激了,身上外伤好治,心病难解啊。”
瑾王妃闻言点点头,“劳烦太医了。”
送走了太医,瑾王妃瞥了眼亲信嬷嬷,“去把袖儿带过来!”
“是。”
大约半个时辰后,一身粗衣冻的瑟瑟发抖的袖儿进了门,直接冲着瑾王妃磕头,“奴婢见过王妃。”
“袖儿,公主从封地来京都城途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要一字不落的说出来,不得隐瞒!”
瑾王妃眸光锐利的看着袖儿,袖儿身子抖了一下,立即点点头。
“公主在秦城的时候曾和一名贵女有了冲突,相约赛马,半路上公主的马儿受了惊吓,有位公子救了公主。”
瑾王妃眼眸跳了跳,“是谁?”
“是……是京兆尹陆大人,奴婢瞧的很清楚,就是陆大人,陆大人救了公主后还与公主接触了几日,公主私下里还帮了陆大人不少忙,后来陆大人不告而别,公主伤心难过找了好几日,公主当时并不知情陆大人就是京兆尹,直到进京才知晓。”
“那后来呢?”
“后来公主认出了陆大人,要找陆大人要个说法,陆大人却装作不认识公主的模样,还让公主不许骚扰他,许是怕公主的身份给陆大人带来困扰,公主毕竟是要和亲的。”
袖儿说着抬眸窃窃的看着瑾王妃,“王妃,公主知道陆大人和沁歌郡主订婚后日日伤心难过,所以才会进京次日失手射伤了沁歌郡主。”
瑾王妃眸光一紧,袖儿顿时哆嗦了下,“不过公主一开始也只是想吓吓沁歌郡主,并没有想过射伤沁歌郡主的,只是不小心下手重了,后来公主也很伤心自责,偶然间遇见了陆大人,公主想要解释,陆大人却说公主心怀不轨恶毒心肠,公主每日伤心难过想要解释清楚,还说沁歌郡主一日不原谅,公主就会一直负荆请罪。”
“你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的事居然只字不提!”瑾王妃听着一股怒火油然而生,猛的一拍桌子。
“王妃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并不是故意要隐瞒的,公主不许奴婢提一个字,甚至连灵山寺的事也不许奴婢提起,奴婢私下里劝过很多次,只是公主用情太深……。”
袖儿纵然害怕,但说出的话有理有据,就像是提前准备好的一样。
瑾王妃揉了揉额,“灵山寺是怎么回事!”
袖儿脸色微变,身子抖了一下,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还不快说!”瑾王妃发了狠,袖儿立即道,“回王妃话,那日公主备好了糕点要如往常一样去江家,只是不知为何半路上被改了路,掀开帘子就已经是灵山寺脚下,赶车的马夫说是陆大人交代,让公主在寺里等一日晚上陆大人会过来交代些话。”
“后来公主很高兴,派人回府传话,便安心的住在了寺里,直到半夜有侍卫说陆大人遇刺,公主不听劝阻下了山……”
“公主还派人回府传话?”瑾王妃拧着眉头,若是派人传话,瑾王妃一定会亲自去接人。
也怪她疏漏这一点,忽略了赵灵的心思。
袖儿点点头,“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府上没有一点消息……”
“你继续说吧,后来呢。”
袖儿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看瑾王妃了,硬着头皮道,“后来公主就被一群黑衣人绑了起来,不过幸亏惊扰了寺上的师傅,公主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奴婢只知道公主晕倒之前喊了一句陆大人的名字,一脸绝望,还吩咐奴婢不许报官,一个字也不许对外提起。”
“岂有此理!”瑾王妃正在气头上,几乎对袖儿的话信了一大半。
“王妃,陆大人也不知怎么了,一而再的误会公主,明明……明明在秦城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
袖儿忍不住替赵灵打抱不平,“一定是沁歌郡主与九王妃交好的缘故,所以才故意这般针对公主,王妃,公主真的从未想过伤害沁歌郡主,只是一而再的被人欺骗,奴婢实在瞧不过去了,那晚公主从未接触过什么长明灯,根本就不知情什么祭日,都是胡编乱造的冤枉公主的。”
瑾王妃听完怒气从三分直接飙升到了九分,仅仅保存这一分的理智。
她的宝贝女儿年纪这么小就被人算计,如今还被折腾成这副模样,瑾王妃眼眸中的怒火一簇簇往上翻滚。
“早在秦城的时候,沁歌郡主就见过公主了,只是抢先一步和陆大人定了亲。”
袖儿小声呢喃着,说的话都极有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