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元氏被噎住了,眼睛都快翻白了,可元欣就是理解不透,又火山浇油的添了一句。
“公主若是不信尽管派人去打听,就知道今儿成婚的人是谁了。”
夏侯随珠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将一只珠钗插在元欣的鬓间,元欣喜欢的不得了,一个劲的说谢谢。
夏侯随珠笑了笑,松开了元欣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元氏,“说说吧,还要怎么编排,你可知欺瞒本公主会有什么下场!”
元氏怔了下,直接扑通一声对着夏侯随珠跪了下去,喃喃许久也说不出一个字辩解的话。
陆赋脸色微变,身边的侍卫忽然开口,“大人,老夫人病了。”
陆赋抬眸看向了夏侯随珠,“公主,下官还有要事先走一步了。”
夏侯随珠哼了哼,陆赋扭头就走,全然不顾背后的呼唤,不发越走越快很快就消失在了下个拐角处。
元氏面如死灰。
“公主,这是怎么了?我娘为什么跪在地上?”元欣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讪讪的看着夏侯随珠。
夏侯随珠瞥了眼元欣,目光是冰冷的,没有了刚才的热情,吓得元欣一哆嗦。
“报官!”夏侯随珠懒得与几人废话,直接换人去请官老爷,本该由京兆尹陆斐处置,可是陆斐临时有事离开了京都城,所以县衙门有一位师爷,暂代陆斐处理一些琐事。
“公主!”元氏脸色大变,不明白夏侯随珠为何说变脸就变脸,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这会无论元氏怎么哭闹,百姓除了说活该,再也想不到旁的话了,谁叫元家故意欺骗的,肯定没安好心。
一波人又移向了府衙,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元家两口子不知从何处听说了陆家表小姐元瑜,也就是二房的元瑜身上有一笔不菲的银票,便上门去陆家讨要,连哄带骗的将元瑜骗上了马车,最后又将元瑜嫁人,目的就是要霸占元瑜的财产。
望城元家二老爷曾进京赶考过,中了秀才后因家中忙不开,便放弃了殿试的机会,这位二老爷体弱,元家所有的事都压在了元二老爷身上,这元二老爷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后来病逝了。
元二老爷的妻子陆氏分文不取带着元瑜离开了元家,回到了陆家,属于二房本该应得的财产也被元家大房侵占。
后来陆氏去了钟山寺替陆老夫人祈福,没过两年陆氏也病逝了,按理来说亲大伯和大伯母应该来探望元瑜,在元家没有落败之前,大房几乎都快忘记了元瑜。
这不,撑不下去了才来算计人家好好的姑娘。
“呸!不要脸!”
“刚才她说陪嫁的首饰也是从元二姑娘身上摘的,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不要脸的人,算计人家孤儿,还要给人家塞一门不如意的婚事,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放过!”
“怪不得急匆匆往外跑呢,咱们险些都被他们骗过去了,我呸!”
“卑鄙,瞧元二姑娘软弱无力,刚才在马车上就没下来,肯定是被这对不要脸的夫妇下药了!”
“无耻!”
人群里顿时炸开锅了,纷纷谴责元氏夫妇,元氏低着头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才好,元峰铁青着脸跪在地上,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而元欣则是离两人远远的,眼睛一直看夏侯随珠得方向,一脸讨好。
夏侯随珠压根连个正眼都没给她,坐在一旁,怒气冲冲的模样。
而元瑜软弱无力的靠在丫鬟身上,脸色惨白,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不过看向了夏侯随珠却是带着感谢的。
夏侯随珠摆摆手,受不了这么煽情的眼神。
“大人,真的是误会啊。”元氏开口喊冤,“当年二弟死后,是元陆氏执意要带着瑜姐儿回到陆家,我们隔房长辈如何插手,后来元陆氏死了也没给元家一个信,直到前些日子才知道瑜姐儿来了京都,便想着她一个姑娘寄居在陆家会受委屈,这才迫不及待的接回来!”
元氏想着法的狡辩,就是不承认算计元瑜,元氏抹泪,“摘首饰是为了给她换嫁衣,还有这银票也是我准备陪嫁给瑜姐儿的,哪里舍得委屈她。”
说的好像元氏很大公无私,处处替元瑜着想一样。
“本公主记得不错,你女儿唤元瑜一声妹妹,既是好婚事,为何不留给你女儿?又何必在接回来的当日就急着将元瑜嫁过去?按理来说不是应该先嫁姐姐后嫁妹妹?”
这理由未免太冠冕堂皇了,根本不足以令人相信。
嘴上说着对不起人家,惦记人家,什么多年不闻不问,一接回人家就立马把人嫁了,傻子都知道这其中有猫腻。
元氏噎住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悠着,不知在打什么算盘。
夏侯随珠站起身,手里捏着元氏手中的银票,“你女儿说你们是从望城搬来的,来京都城也没几天,而这张银票却是京都城钱庄的,试问,你是从何处得来这么多银票的?”
元氏脸色又变了变,张张嘴还要在说什么,又听夏侯随珠开口,“你若敢认,钱庄就在不远处,一下子取了这么多银票的,掌柜的一定能记得你。”
元氏脸色灰白,哪还敢辩驳一个字。
这下人群里更加沸腾了,直接就做实了元氏的罪名,就是惦记着元瑜身上的银票而来的。
“你敢一而再的欺瞒本公主,摔碎了本公主的玉像,种种加在一起,本公主今儿绝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