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眼巴巴地看着张醴出去,门一关上,她最后的一线希望破灭了,垂头丧气地转回身。
一转过来就看见,南司墨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神色不明,但是那黑色的眼珠就像黑洞一样,木易觉得自己要被吞噬掉了。
“别的没长进,告状的本事倒是练得越来越炉火纯青,恩?”南司墨声音带着讥讽地说。
她不敢顶嘴,只能装傻,给他一个阳光灿烂的微笑,然后心虚地从饭桌上起来,尽可能地远离南司墨。
南司墨也从饭桌上站起来,一步步的朝方桌的方向坐过去,拉开旁边的椅子“过来。”
“不是说还不能写作业嘛”木易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咽下口唾沫,警惕地看着他,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
“没说让你写作业”他拍拍旁边的椅子,眼底透出威胁的意味“快过来。”
木易抿着唇,顶着张苦瓜脸慢吞吞地挪过去,不情不愿地坐下。
“我给你讲个故事,当做饭后娱乐。”他勾起一边的唇角,声音很温柔,可是木易听了全身直打冷颤。
木易立马捂住双耳,闭紧双眼,嘴里喊着,“我不要听,你每次说的故事都特别吓人。”
“不会的,这次一点都不吓人。”南司墨把她两只手扒下来,勾起她的下巴。
几分钟后,包间传出女孩子的哭声。
门外刚从隔壁包间出来的服务员听到后,知道这包间里的都是老板的外甥,赶紧下楼跟张醴报告,张醴连客人扔给经理去招待,赶紧跑上来,嘴里还骂道:“这臭小子又欺负女孩子了,都说了对待女孩子要温柔!”
带着怒火打开门,正想发作,结果张醴一看傻眼了,两个人安静地坐在桌子旁边写作业,南司墨不时给木易指点一下题目,态度非常柔和。
南司墨听到开门声,抬头往门口看去,见是张醴,眼睛带着疑惑地问“舅舅,有事吗?”
张醴觉得莫名其妙,要说南司墨装吧,可是他看上去坦坦荡荡的,一点心虚都没有,但当他看见木易抬起头的时候,小丫头的眼睛红通通的,嘴唇还紧紧地咬着,看起来特别让人心疼。
顿时火气窜上来了,张醴绷着一张脸骂道:“臭小子,你又欺负茜茜了?我刚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好好爱护妹妹,你倒好还把她惹哭了!”
但是南司墨却一点淡定的样子,一句话也没说,反倒是木易慌忙地张口向张醴解释“舅舅,南司墨没有欺负我。”
说着她用手背抹了抹眼泪,磕磕绊绊地说:“是我太笨了,南司墨给我讲题,我怎么听都不会,一着急就哭了。”
张醴有些怀疑“是这样吗?”他轻声地问木易,但是目光是对着南司墨,眼神里带着审视。
怕他不相信,木易用力地点头,眼神带着诚恳地说:“真的是。”
旁边南司墨则是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样子。
张醴虽然还是有些不相信,但是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继续追问,但还是又警告了一下南司墨才走。
看着张醴出去后,木易转过头嘟着嘴,幽怨地瞪着南司墨,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有胆子欺负她,没胆子承认。
无视她的眼神,南司墨拿着笔戳了戳她的作业“休息够了,赶紧写作业。”
时间回到张醴进来前,木易听了南司墨讲的惊悚故事后,吓的嚎啕大哭,南司墨也不管她,自顾自地写作业,随她怎么哭。
他还不忘柔声提点木易,待会张醴听到动静进来,她如果敢说是他欺负了他,他就见一次她给她讲一个“有意思”的故事,比她今天听到断手断脚还有更恶心的。
所以木易明明被欺负了,还得打碎了牙齿往肚子咽,帮南司墨在舅舅面前解除嫌疑。
好在后面南司墨没有再欺负她,而是专注到他的作业上,时不时还会指点一下木易。
他们一直在包间里待到了九点半,杨曦和木天俊下班过来接他们。坐在车上,木易的嘴巴特别痒,她很想把那件事说出来,但是南司墨给她了个警告的眼神,她只能生生把想说的话吐下去。
杨曦见到两个人坐在后面什么话都不说,便问了句,“你们两个今天遇到的?还一起去了北苑(就是张醴开的农家乐)。”
南司墨看了眼木易,回答道:“在车站遇到的。我想着反正我们两个回去都是叫外卖,不如一起去舅舅那吃饭好了。”
木易给他投去一个鄙视地眼神,还真是撒谎都不带眨眼的,但他既然打算隐瞒,木易也不好拆穿他,毕竟要让她妈知道她跟踪南司墨会被打断腿的,所以她点点头表示附和。
木易一直想要在杨曦面前好好表现,以求杨曦涨涨她的零花钱,炫耀地向她妈说,“我还把作业给写完了。”
木天俊一听闺女不用人催就把作业写了,乐呵呵地表扬木易,还不忘表扬南司墨。
“你别老捧着她夸,一夸就得意忘形。写作业是她自己的事,按时写完有什么好夸的。还不是有司墨督促她,不然她会乖乖把作业写了?”杨曦虽然嗔怒木天俊太过于宠溺木易,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心的。
“茜茜那么乖,怎么会得意忘形。”木天俊知道自己媳妇刀子嘴豆腐心,“不过的确多亏了司墨,老是照顾茜茜,我们也更放心一点。”
“天骏叔,不用这么客气,你和曦曦阿姨忙,我照顾茜茜是应该的。”南司墨谦逊地回答。
“司墨一直以来都是好孩子,茜茜你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