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君丝毫不在意少女的努力,如同大山一般纹丝不动,看着她不知是因害羞还是气恼而红的面庞,心情大好。
正欲说些什么,一丝魔气传来。
蛇君眉间不虞,退后一些,将少女纤细的左手抓到眼前,五颗乳白的珠子落在眼里。
“五子冥珠……”
是那家伙的东西,蛇君打量着少女,却见她一副茫然气恼的神色。
蛇君坐了起来,轻轻靠上墙壁,顺道将少女一提,稳稳地抱在了怀里。
靠在男人怀里的姿势并不舒服,奈何她再怎么挣扎也无法改变分毫。手腕也被抓的生疼,凌月听着那人问道:“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凌月有些恼了,闷着声音道:“你一共问了我两个问题,你想先让我回答哪个?”
蛇君默了默,动作温和地将少女换了个姿势:“不急,本君时间充裕,莫说两个问题,两百个问题,本君也等得。”
凌月虽舒服了许多,可现在的姿势却更加暧昧了。
她整个人被他抱在了怀中,背后被那人曲起的腿固着,她的腿弯也打在那人的腿上,腿侧隐隐挨着他,却是尴尬极了。
蛇君装作没有看见少女的窘迫,食指在珠子上抚摸两下,道:“不如,你先告诉本君,这个东西的来历吧。”
凌月尽量定了心神,看着手上的珠子,嘴里道:“这是我师傅给我的。”总之九姑的事情是不能说的,半真半假,料他也难猜出什么来。
“你师傅?”蛇君笑出声来,看向少女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眼色,“你说……他是你师傅?”
凌月看着他眼中的诡谲,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自然是我师傅给我的,其他人哪会对我这般好。”
蛇君放开手中的柔荑,低头歪在她的肩上,看着自己瓷白的发丝从他血一般的衣上滑下,又在她月白的衣上铺展:“你师傅……对你很好?”
凌月揉着自己已经发红的手腕,嫌弃地往外挪了挪,奈何那人钳制的紧,半点距离也没让她拉开。
只好将头偏在了一边,继续闷声道:“我师傅不对我好,难不成对你好?”
蛇君笑意深深,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道:“那么,你又为何在此?”
忍着满心的怒气,凌月道:“寒枫和蛇妖潜入青丘,我倒霉被他们抓住,用来威胁络长老。被他们挟持出山后,蛇妖不放心,给我下了毒,一路带着我过来此处,说是等他们做完了事,自然放我回去。”
“你这就信了?”
凌月默了默:“寒枫,还是信的……”
蛇君不言,凌月隐晦地瞪了他一眼,又道:“不然怎么办,蛇妖给我下了毒,难不成我就等死吗?”
蛇君低笑两声,道:“放心,到时候,本君不仅帮你解了毒,也会帮你要了他的命。”
“到时候?”凌月郁闷,“什么时候?”
“自然是合适的时候。”
凌月气恼了几分:“你就不能现在解吗?”
蛇君动了动头,让他的气息洒在她的耳垂上,带着一些亲昵道:“本君现在还有些事情未了,就算帮你解了毒,也不能护你回青丘,还是说……你有那个本事躲开他们的追踪呢?”
凌月的气势瞬间消了下去,莫说躲开她们了,多数时候是寒枫带她飞行的,回青丘的路,她只记得大概。
只是她并不相信蛇君的话,下意识觉得,如他那般人物,怎会有那样的好心。
果真,蛇君随后哑着声音道:“况且,一向守礼的本君,要想见见你这小灾星,也得找个理由不是?”
你守礼个……凌月一愣,猛地瞪着她耳边的头顶:“什么小灾星?你……”
“你若不是灾星,怎么好端端的被人抓下山来?”蛇君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抗议。
“那是个意外!”
“那你今日答应的事,总归不是意外了吧?”
凌月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愣了一愣才想起答应沐落依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蛇君道:“本君耳力好,你们在楼下的一言一行,本君自然听得清楚。”
少女的面上缓缓染上红,气息却还算平稳。
笑意不减,也不知她走神时想了什么,竟能这么快能在他刻意的诱惑下保持神志。
封印在她体内的东西,原本是他的囊中之物,如此想着,是不是能换言,她对他也是重要的,如此好玩,他便是多提醒一些也是应该的。
奇怪的想法在脑中转瞬即逝,他笑道:“慈云观虽不及仙门仙派那般有本事,可到底也是道门之地。你带着妖气进了去,就算那群道士察觉不了,道家先祖也能察觉,更何况……
你这般浅显的修为,不用先祖出手,慈云观的那件法器也能伤了你。你说,你不是个灾星是什么?不过还好,你也只是祸害了你自己而已,大善大善。”
凌月磨着后槽牙,将他的揶揄抛开转而问道:“什么法器?”
蛇君道:“慈云观如今虽小,以往却是风光过的,也曾有道人修成散仙,据说那个法器,便是他留在慈云观中的,慈云观的道人用它平了不少事端,平日里收的紧……”
凌月小脸微红,道:“收起来的怕什么。”
“那可是百年一遇的道会,镇南王府都在邀请范围内,你说会不会收起来?”蛇君挑着眉头笑着。
“……”
少女沉默了,蛇君抬起头,捏着她的下颔,将那张还未完全长开的脸蛋放在眼下。
微红小脸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