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生一愣,不明白唐炳坤到底是什么意思,贺明宣走了,问问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个什么意思,这不是扯淡吗?贺明宣是组织部长,是市委常委,他的位置也应该由省委敲定,和我有个屁的关系?
“老贺因为贺飞的事情,不得不提前离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而且贺飞的事不小,当然了,那是司法机关的问题,我们不管了,老贺走了,但是这个位置要有人顶上去才行啊,你有什么看法?”
“我没看法,更没有想法,我来白山不久,任职白山区区委书记,已经是流言蜚语了,我不会再往这个位置上想了,所以,这是省领导该操心的事,和我没多大关系”。丁长生算是听明白了唐炳坤的意思了,这是要推自己了。
先不要说林一道还在虎视眈眈,单单是自己刚刚来白山这么短时间,就再次提拔,这是不可能的事,传出去这是儿戏了,自己能保住目前的位置,也就是大幸了,实在是不敢再有奢望。
“老贺的事,省里很快就会同意,昨晚,我把这事和印部长提了提,他没说反对,我觉得这事你可以到省里去争取一下,这才是正事,机会难得”。唐炳坤说道。
“对不起,唐书记,我对目前的状况很满意,不想再节外生枝了,谢谢唐书记的好意”。丁长生客气的委婉拒绝道。
这事没得商量,虽然做官的人都想往上爬,而且这也是他们退下来之前一直奋斗的动力,但是丁长生比别人多出来的一个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也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自己这个年纪到了这个地步,已然是破格中的破格了,还能指望怎么样?
而且,对于唐炳坤的意图,他很明白,自己好歹也是仲华的前秘书,也是一个仲家的熟人吧,如果自己能出任组织部长,那么对于唐炳坤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利好,如若不然,无论是空降,还是在本地选拔干部,都难说一定死死的跟在自己后面。
通过贺飞俱乐部这件事,丁长生算是重新认识了唐炳坤这个人,虽然是人性使然,但是这样的领导,不是丁长生可以死心塌地可以效力的人,单凭这一点,丁长生就不愿再和唐炳坤合作。
丁长生走出市委,还没上车,就接到了周佳贞的电话,他还以为是祁凤竹的案子有了重大进展呢,没想到周佳贞的消息是个很坏的消息。
“丁书记,实在是不想打扰您,但是这件事必须告诉您,祁凤竹死了,我刚刚接到西北监狱的电话通知,还没来得及赶往西北,你怎么看这件事?”
“死了?怎么死的?”
“据说是心梗,早晨起床时发生的事,据说送到医院时已经不行了,抢救了四个多小时,还是没抢救过来”。周佳贞低声说道。
“嗯,我知道了,辛苦了”。
“我现在要赶往西北监狱,看看情况我们再联系吧,毕竟我是他的委托人,不过,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蹊跷,是不是和他家人联系一下,做个尸检,我的意思是委托第三方机构做个检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周佳贞问道,她觉得事情太巧了,可是做尸检,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丁长生往办公室打了个电话,梅三弄接的,丁长生告诉他自己去省城了,有事可以打电话请示,他此刻想到林一道那里问问,到底还谈不谈,如果真想鱼死网破的话,那自己奉陪。
丁长生打林一道的电话,没人接,他只好联系了钟林枫,现在和钟林枫倒是有几分交情了,毕竟交往了时间比和林一道交往的时间还长。
“小丁,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又出什么事了吗?”钟林枫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省委家属院门外的咖啡厅,一见面,就着急的问道。
“林夫人,你们林家还有个讲信用的人吗?”
钟林枫一愣,不明白丁长生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丁长生的脸色不善,也不敢再说其他的了。
“我得到消息,祁凤竹死了,你别说和你们家没关系,哪有那么巧的事,祁凤竹的案子刚刚开始热起来,他本人就死了,要是换做你,你会怎么想?”丁长生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我问问老林”。钟林枫现在很怕丁长生,虽然有交易还没谈成,但是一日不结束了这事,横在钟林枫心里始终都是一根刺。
可是钟林枫也没有打通电话,看来是有会议之类的耽误了,于是钟林枫放下手机,说道:“我保证,这事和我们家没有关系,肯定没关系,谁会那么傻,牵扯到我们家了,我们把人杀了?对了,人是怎么死的?”
“监狱方面说,是心梗,但是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回来告诉林省长,我今晚不走,他要是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上次的事我们还没谈完”。丁长生说完拍在桌子上一百块钱,离开了咖啡厅。
丁长生去了省委大院,本想去见石爱国的,但是到了石爱国的办公室,被告知去开常委会了,不在办公室,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
今天自己来的还真是巧了,居然是开常委会的时间,无奈,他只能是等在石爱国的办公室里,也想知道常委会的都研究了什么内容。
虽然为了身体健康,已经有很多常委都戒了烟,但是常委会依旧是烟雾缭绕,有些依旧抽烟的人毫不顾忌别人的感受,一根接一根的抽。
“冠云湖那块地很长时间没动静了,拆了也就拆了,拆了不建设,又是在市中心,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