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自己没门路,恐怕谋不到这个官,故此,也只动了动心思,便撂下了,哪想这么个大馅饼忽悠一下就砸自己脑袋上了。
赵成栋真觉跟做梦似的,还怕自己猜错了,磕磕巴巴的道:“张,张大人这是……”
张怀济道:“赵大人,这一县的老百姓,怀济就托付给赵大人了。”说着抱拳深深一鞠躬,赵成栋忙扶着他:“张大人您这是从何说起啊……”
张怀济道:“不瞒赵大人,过了年,怀济想必要离开南阳了,吏部虽未发公文,也十之□□,巡抚大人让我举荐继任之人,怀济想来想去还是赵大人最为妥当,赵大人在南阳多年,南阳大小的事儿比怀济还要清楚,更深知百姓疾苦,赵大人若接任怀济,实乃南阳百姓之福。”
赵成栋眼角都有些潮润,心里也着实佩服张怀济,虽说人家是来镀金的,可这金镀的,老百姓吃饱了,朝廷受益了,就连自己都升官了,而人家却一心想着百姓。
赵成栋心里明白,怀济这些话是想让自己当一个清正廉明的官,想到此,赵成栋开口:“张大人放心,下官保证万事以南阳的百姓为要,当好南阳的一方父母,张大人这份提携之恩,成栋至死不忘。”
怀济刚下轿还没进县衙呢,就见老孙头正套车,门冬正往车里搬行李,怀济问:“怎么大晌午的套上车了?”
门冬道:“姑娘要进京呢。”
怀济愣了一下,快步走了进去,刚迈进院子正跟怀清打了碰头,怀济忙道:“怎这时候要进京?”
怀清也不想啊,若不是若瑶送了一封信,自己还想看南阳的灯呢,如今却不成了,若瑶信里说,叶之春跟皇上说了,要把若瑶嫁给六皇子为妃,皇上虽未下旨,十有□□要成了,若瑶信里急的不行,字里行间露出些许轻生的念头,怀清怕她想不开,这才急忙进京。
本还说今年在南阳躲了清净,却不想临到了也没躲过去,只不过,这些事不好跟怀济说,说了没用不说,她哥再跟着想不开就更麻烦了。
想到此,怀清便打了谎:“是叶夫人的身子不大好,叫我过去。”
怀济一听是叶夫人也不敢拦了,忙道:“路上小心些。”怀清看了他一眼方匆匆而去。
怀清赶到京城的时候正是正月十四,进了京,怀清心倒定了,记得爷爷曾经跟她说过,出了事尽量往坏里头打算,真到了坏的时候,又得往好处想。
怀清觉得如今的局势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故此,只能往好里头想,便也不着急了,想到叶之春,怀清就不想住进叶府,人家千方百计的想跟自己划清界限,自己做什么还贴上去,她张怀清别的没有,这点儿骨气还是有的。
若不是若瑶跟哥哥两情相悦,怀清也不会进京,从心里说,她还是希望若瑶能成为自己的嫂子。这件事既不能从叶之春这头下手,就只有一条道了,那就是慕容曦。
怀清让老孙头寻了个客栈住下,反正自己是男装,又带着牛蒡,住客栈也不会有人怀疑,次日一早怀清便去了六王府。
六王府气派的朱红色大门真把她震了一下,心说真是王府啊,这门槛高的寻常人够都够不着,到了这时候,怀清才发现,别说找慕容曦了,或许自己连六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自己要直接说找慕容曦,肯定让看门的给赶出来,想来想去,怀清还是决定打陈丰的旗号,毕竟陈丰是一个下人,可信些,不至于被赶出来。
想到此,嘱咐了牛蒡几句,牛蒡上去跟守门的说了两句,守门的往怀清这边儿看了两眼,琢磨陈总管的侄子?从南阳来的?没听说陈总管有南阳的侄子啊,而且,陈总管的侄子怎么姓张呢,这哪儿挨着哪儿啊,当自己好糊弄不成啊,两眼一瞪,推了牛蒡一把:“去,去,哪凉快哪儿待着去,什么不好冒充,敢冒充我们陈总管的亲戚,慢说我们陈总管没你们这样的亲戚,便有,也不该什么南阳来的,识相的赶紧走,再不走叫府尹衙门的人来,把你们抓去下大牢。”
牛蒡只能回来:“姑娘,他说咱们是冒充的,让咱们赶紧走,不然叫衙门抓咱们下大牢。”
怀清不禁叹了口气,想了想,把自己手上的手链叫牛蒡拿过去:“把这个给他,让他转给陈丰,说清楚咱们客栈的招牌,剩下的看运气吧。”
牛蒡一过去那看门的就道:“怎么又来了,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怎么着?”
牛蒡忙道:“这位爷,这位爷,我们家公子说了,叫把这个给陈总管,陈总管一看就知道了,我们公子住在悦来客栈。”把手链递在看门的手里就跑了。
看门的低头一瞅,心说可坏了,莫不真是陈总管的侄儿,这么大颗的猫眼儿,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物件儿,得罪了这位,赶明儿有自己的好儿吗,想着忙抬头要叫住牛蒡,哪还有人,正琢磨这事儿要坏,就见王爷的轿子从那边儿过来,急忙把手链袖起来。
谁知匆忙之间却没袖住,正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