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折腾了两个小时之后,躺在铺了鹅绒毛垫的酒店大床上,苏清酒已经有些昏昏欲睡,阴樽抱着他却是精神十足。
“累了?”
“嗯。”
阴樽笑了笑,又将人往怀里抱了抱,让他靠得舒服些,在他额头上轻吻:“你不是不愿走,当年……为什么不肯回信给我?”
苏清酒迷蒙着抬头:“什么信?”
两人视线相对,皆是一愣。
初遇之后,他们基本上都是寸步不离,没必要写信,唯一隔得最久的,是大战发生之前,阴樽回冥界的那段时间,他为调动那十万鬼兵,被下属困在冥府里压榨了几个月的劳动力,因为想人想得紧,就写了信让人送上天宫,却一封回信也没有。
现在看来,那些信,只怕是没有送进白泽殿的。
送信被截,再上天求亲,这人不肯相见,恰好天帝出手,引发争战,这些也都不是巧合。
海蓝色的眼中暗芒微闪,他笑地温和:“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当年我若是冲进白泽殿抢了人就走,兴许就不会让你苦等了这么多年。”
苏清酒眸色暗了暗,又重新低头躺进了他怀里,顾自低喃:“没有白等。”
阴樽听见了,嘴角笑意更深。
数日之后,天宫有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窜入,一掌轰塌了恢宏壮丽的天宫金殿,正在议事的众神被砸了正着,虽然没有伤亡,却是一个比一个狼狈,事后轰塌金殿的人遍寻无踪,天宫内人心惶惶比数千年对之冥府更甚。
对此天帝无计可施,派了人追查,自始至终没有结果,最终不了了之。
消息传到破香笺时,众人心知肚明,告诉老板时,苏清酒淡淡地“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冥界始终还是冥界,独立自主,天帝数千年前欺骗了所有人布下的局,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此后也掀不起半点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