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翎蓉脸上的笑容没持续多久,便垮了下来:“太后娘娘,蓉儿会这么想,其他姐妹也会这么想。”
德康嗔了她一眼:“她们有这个心思那也得有这个机会啊,你是什么,贵妃啊!这皇帝还没立皇后,你在宫里就是最大的。”
经德康这么一说,婉翎蓉稍稍松了心,对于后宫的勾心斗角,她不擅长,可对于战场上的厮杀,那可是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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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梓趴在慕容轩的背上,昏昏欲睡,趴在慕容轩的背上突然抖了一下,她瞬间惊醒。
“怎么了?”
“到山洞了,下来吧。”慕容轩将她放下。
“……”华梓默,她真的怀疑他只是带她走一圈回来而已。
华梓酝酿了会儿,看着正在解正晒着的兔子的男人,问道:“你出去了这么大半天一点发现都没有吗?”
“有。”
华梓眸光一亮:“什么?”
慕容轩面无表情的顿住手中的动作,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只靠我们两个人,走不出这里。”
“……”华梓干脆躺下来,行吧,说了也是白说,,难道自己不会去找吗,自上午起,他就一副冰块样,还指望他!
“我出去一下。”华梓起身,向外走去。
慕容轩一直捣弄着他的兔子,没在理会华梓。
华梓出来,径直走到那个小河,蹲下捧了把水喝,然后左右张望,这里地势很平坦,几乎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可是这里的峭壁确是陡得很,所以,他对慕容轩的话半信半疑。
身上湿粘的难受,华梓四处看了下,发现自己多疑了,这里只有慕容轩和她一人,况且慕容轩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来,他在弄兔子。想到这一层,华梓便将外袍,叠衫,里衫脱下,只剩下一件贴身青蓝肚兜和亵裤。
她缓缓步入河水里,河水很凉,在没入到小腹的位置时,华梓凉了个激灵。
一开始,她在水里并不敢怎么动,就算知道没有人,可四处平坦的厉害,双眸警惕的看着周围,确定真的没有异样后,便开始掬水撒身。
柔软的乌丝在清澈的水中撒开,编织成一张张妖异的网。往下,通体莹白的肌肤,像被裹藏在鸡蛋壳里的鸡蛋白,线条修长细腻的脖颈,削瘦完美的肩膀下是一对深陷的锁骨,锁骨精致,宛如能装下一潭池水,河水半掩一对柔玉,随着河水的荡漾而荡漾出一抹妖娆的弧度,平坦柔暖的小腹,而下,一双笔直修长的腿,紧紧贴在一起,直直是令人血脉贲张的尤物。
慕容轩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般场景,他出来是为了打水洗兔,没想到竟看到这般场景,眸光不由暗了暗,本想回避,但又顿住脚步,自己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又何必压抑自己,这么想着,他便向前走了几步,在华梓还没察觉时。
“河水太凉,洗太久会生病。”慕容轩温沉的嗓音准确无误的刺在华梓的耳蜗子里,她狠狠一僵,手上的动作狠狠顿住,她不敢回头,如果一回头,想必被看光的机会更多,她硬巴巴的开口:“滚!”
慕容轩嗤笑一声,干脆蹲下来,把盘子放进去,状似无疑的盛水,可深入水里的手指却若有若无的扫过水下光滑的肌肤,华梓不动声色的往后一缩,双手怀抱于身前,好在,慕容轩并没有什么动作,装了水便走。
华梓狠狠的松了口气,赶紧抓起岸上的衣服穿上,华梓不由望向慕容轩回去的方向,这个qín_shòu是从良了吗,自上午开始就不对劲,要不是她一直跟着他,还真的以为他是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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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宫里,燕桀骁盘坐于金雕龙床上,微闭着眼,眉眼冷硬俊朗,鼻梁高挺,薄唇威严的抿着,下巴刚毅孤傲。
四周金纱飘扬,叫人看不真切。
“出来!”
“主子,这是您要的东西。”随着燕桀骁沉声落下,一个暗影不知自哪个角落出来,递给了他一个木盒,他抬眼接过,打开,敞开里面的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他倒过的逍遥。”
然后,他又接过另一个盒子,打开,眼皮不抬道:“可重新查过了?”
“是。”
他将纸敞开,瞄了一眼,便捏在掌心:“下去吧。”
暗影不见,燕桀骁掌心里的纸张已化成灰沙被风带走。
“四天了,也该回来了。”空气里,燕桀骁低沉的声音飘飘荡荡,最终消散。
“皇上在里面正歇着,贵妃娘娘改天来否?”朝宫外是单德子的声音,夹杂着女子微怒的声音,是婉翎蓉。
“单公公,本宫给皇上送完茶点就走。”
单德子脸上笑容不变:“贵妃娘娘,皇上正歇着。”
“你……”婉翎蓉红了脸,伸出手指指着单德子。
单德子也不敢怎的的得罪婉翎蓉,毕竟婉翎蓉可是跟皇上出过征,背后也是有家族撑腰的人。
所以……
“娘娘,奴才也不是故意拦着娘娘您,只是皇上刚批完折子累得慌,但奴才会知会皇上娘娘的心意。”
婉翎蓉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看了宫婢手里的盒子,挥手示意了些,宫婢便将盒子恭敬的递给单德子,顺便将一袋东西偷偷塞给单德子。
“单公公,麻烦你了。”婉翎蓉笑着道。
“娘娘放心。”单德子不卑不亢。
婉翎蓉笑笑,便带着人走了。单德子不由松口气,看了看手里的盒子,又看了看朝宫的大门,便硬着头皮趴在大门前,小心翼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