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今日本乃犬子大婚之日,无奈郡主身体不适,只能另择吉日、吉时,辛苦各位远道而来了,孟某甚感抱歉!”
孟知祥一赶回孟府,就奔到主厅与家人安抚宾客。
众人皆俯身还礼,不敢有异。
“难得大家到此齐聚,今日,我也正好有事,想与诸位一同商讨。”孟知祥话音落下,宋志立刻击掌,仆人抬着一幅巨大的地图入内,徐徐展开在众人面前。
巨大的地图引得宾客纷纷上前观看,不少人还发出了惊讶地感叹。
李氏瞥了一眼地图,默默起身,不发一言地迅速带着丫鬟退出了主厅。
孟知祥看着妻子远去后,顿了顿,重新抖擞了精神道:“此乃我川西属地……”
话才刚起头,不料站在宾客中的孟贻矩突然捂着肚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
“大公子?”离得最近的宋志愕然奔上前去。
孟贻矩竟已痛到人倒地不说,还开始全身抽搐,而此时主厅里有一些宾客也出现了不适的反应,他们痛苦的呻吟着,倒在地上抽搐着,甚至还有一两个已口吐白沫。
场面一时非常混乱,孟知祥、宋志一脸惊愕,冒充孟贻邺的慕君吾此时也是惊讶与费解的:
怎么回事?这药效应该再过一刻钟,才能发作,怎么……
“怎么回事?”孟知祥大声质问,宋志一拍大腿恍悟道:“是酒!那两人搬过酒,定是在酒中下毒了!”
孟知祥瞪眼大喊:“来人,快宣郎中!快熬青汁催吐!”
慕君吾眼珠子一转,冲到孟知祥跟前压低声音道:“父亲,此毒若是唐门之毒,恐不是一般郎中能解,父亲还是快快找那冒牌货拿解药才好!”
孟知祥怒道:“我还想找到那冒牌货呢!”
慕君吾故作不解之态,宋志赶忙拉他衣袖在他耳边解释。
慕君吾堆出一脸惊愕:“跑了?怎么会……都跑了吗?丫鬟也跑了吗?”
“那倒没有。”宋志一脸无语:“她这会儿正被吊在城门上做饵呢,可她并非唐门中人,解不了毒的!”
“还在这里废什么话!速速找郎中来!”孟知祥急声催促,又靠近宋志拉着他低声道:“快去差人叫懂毒的那位先生过来。”
宋志点头应声立刻忙碌起来,此时慕君吾冲孟知祥道:“父亲!母亲刚刚离开,儿子去看看她是否安好!”
“快去!”孟知祥急切摆手:“快去!快去!”
慕君吾急忙退出,主厅内一片混乱。
……
“唉呀!”孟昶带着下人,百无聊赖地在院落里边游逛边嘟囔:“不就是二哥成个亲嘛,竟连陪我打马球的人都凑不齐了,真真是无趣。”
“三公子,小的们陪你去抓鱼如何?”
孟昶正要回答,就看到不远处,孟贻邺匆匆路过,立刻兴奋地挥手叫他:“二哥!”
可孟贻邺似乎未听见他招呼,匆匆地奔入了他自己的院落。
“诶?不对呀!二哥不是应该在成亲吗?怎么还在后院里走动?”孟昶好奇,立刻往孟贻邺院落走去,下人们自然跟着。
这边,慕君吾一进了屋就轻声唤着花柔,花柔一听是他,才从角落里钻了出来:“君吾!”
慕君吾一把握住花柔的手,急切道:“我有一个办法能救出玉儿,也能让咱们脱困!”
当下他贴耳向花柔交待,花柔频频点头,听到最后却略有迟疑:“办法是好的,可是我哪有机会给府中人下毒啊?”
“毒,我已经下了,你只管要挟即可。”
花柔刚刚点头,慕君吾却突然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拉着花柔躲进内堂。
此时,门被一把推开,孟昶直入屋内,下人们则规矩地立在门外候着。
“二哥!二哥!”
慕君吾神色如常地从内堂出来:“你怎么来了?”
“无聊嘛,看见你就过来找你了啊,二哥,你今天不是成亲吗?怎么在这里?而且衣服也不换?我那未来二嫂好看吗?”
“成什么亲啊,人都跑了!”
“跑了?”年纪尚轻的孟昶闻言好奇又兴奋地凑近:“什么意思?”
慕君吾闷不作声,故意看了眼外面的下人,孟昶立刻大喊:“你们都下去下去!”
下人们不敢逗留,退得远远的。
孟昶见他们走远,上前抓住孟贻邺的衣袖:“二哥快讲给我听!”
慕君吾并不搭话,而是伸手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瓷瓶,又倒出了一颗药丸。
“这是什么?”孟昶很懵。
慕君吾抬手一捏孟昶的下巴,把药送进了他的口中。
孟昶猝不及防咽下了药丸,惊愕不解地捏着嗓子瞪眼看着孟贻邺:“二哥!你给我吃了什么啊?”
“让你昏睡三个时辰的药。”
话音刚落下,孟昶就闭眼倒在了慕君吾的怀中。
花柔迅速来到慕君吾身边:“何必对他下手呢?”
“送上门的筹码,岂有不用的道理?”
被撵走的下人们缩在院落角上低声闲聊,没说几句,就听到二公子房内一声大喝:“你到底是谁?”
下人们一愣,此时那屋内传出一声痛叫!
下人们立刻狂奔上前,刚到门口,门就被推开了。
孟贻邺抱着孟昶脸色惨白地走了出来,而他的脖颈处赫然扎着三枚银针。
“三公子!”
“二公子你……”
下人们很错愕,而此时他们看到了跟在二公子身后走出来的花柔。
“快去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