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魇
1.
“对，魇！”他注视着我。
顿时思绪连篇，初中的回忆，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浮现在我的脑海。
我喝了口饮料压压惊。
“只是知道这个字而已。”我说道。我想这不算是撒谎，因为我确实不知道这个字代表什么，虽然它给我恐惧感。
“奥……那我说的更直白点儿，咱四家，不，七家！最大的的本事，就是祛魇……”
“祛魇？”我有点糊涂,“那是什么本事？”
他陷入了思索，应该是在组织语言。“我先给你解释一下专业名词，魇！”他说。
“魇……”这似乎勾起了我的一些记忆。
“其实，道理上讲你家对着玩意儿是了解最深的，不过江家到你这儿估计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元家的处境和你们江家差不多，我这一代也完全脱离了这个行业。这几天我恶补了一下家族历史，才了解到了凤毛麟角，不过对魇这东西了解的也不多。我根据我的调查推测出魇是一种会伤人的动物，这种动物凶猛无比，并且需要专门的人来清除它们……”
“那人们应该听说过才对啊？”
“听我讲完！”他有点不满。
我嗯了一声。
“我问你一个问题……”他诚挚地说，“你家的亲戚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没怎么思考就摇了摇头，“我家现今没有亲戚，就算有也不来往了。问这个干嘛？”
“江家在北方浩浩荡荡，如今居然如此没落……”我听不懂他说的话。
“浩浩荡荡？”
“你们江家可算是个盗墓世家了。”他认真地说。
我猛的站起来，“这事不能乱说！”我有点生气。
“海澄……我真的没有任何诋毁或是诬陷的意思……解释起来好麻烦。你回答我的问题吧，我保证给你一个能接受的答案……第一，墓里有什么？”
我稳定下我的情绪，重新坐回去喝了口饮料。
“墓里……有棺材……有死人……”我试着说。
“还有呢？”
“宝贝……古董？”
“还有？”
“难道还有僵尸来咬人不成？”
“还真让你说着了！”他笑了，“哈哈！不过也没那么夸张，我接下来要说的跟那差不多！”
“嗯？”
“墓里有魇！”
“魇在墓里？”
他喝了口饮料，然后又点燃一支烟，他递给我一根我没接。
“有句话先说在前，这都是我私下调查的，我不保证全对！”他幽幽地说。
“嗯，我就当听故事！”我笑着说。
“那敢情好！故事现在开始……有句话叫九魔一魇，由此可见魇自然是不干净的东西……世间的生物都有灵魂，大到鲸鱼小到树叶，而且生物死后灵魂破碎飘散，终究回归大地，但是如果这些灵魂没有回到泥土而是躯壳中……那东西就会又‘活’过来，这东西就叫死魇！还有一种活魇，是被那些灵魂影响的生物，他们会发狂而且变异。”
“……我只能说，是个好故事。”
他举起来他刚才那只发光的的手。
“一切皆有可能！据说，听好是据说！据说咱们祖宗就是靠这个活的！这东西我也没见过！”
“祖宗靠这个？怎么活？”
“据说！魇，对人和环境都有大害，如果一个墓魇变了，据说方圆百里都会有影响，什么地下水了、土质、草木甚至空气什么的！而对于咱四家来说，除魇跟盗墓一样是老本行，或许这行更精！下了地，财宝到手，还保一方百姓平安，岂不乐哉！？”
“嗯……我先捋一捋。”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那咱们的祖辈到底算是什么职业呢？”
“这个嘛……按理说，都是魇祛师。不过又得看动机，到底是以除魇为主还是以盗墓为主这是值得争议的！各家跟各家不一样，说来惭愧，我元家也盗过一些大墓居，这些大墓都有魇变……你说我家是干啥的？不过楚家从来不盗墓！她家算是个纯粹的魇师世家！”
“不下墓？那也能祛魇？”
“你理解错了，魇又不光在墓里，只要有过多飘散的灵魂就可能有魇……”
“那……荒郊野岭也有魇喽，天天都会有好多动植物死去。”
元一行竖起大拇指，我这番推测省了他不少口舌。
“不过楚家连荒郊野岭也不用跑……她家的魇符可是一绝，高价出售，能辟邪，对魇师来说也是宝物般的物件儿！据说！据说！人的灵魂是最重的，所以我推测倘若魇真的存在，除了大墓，只能是发生过大量人死亡的地方了。至于荒郊野外就算有恐怕也会很少，否则驴友们不遭殃了？！”
元一行说的头头是道，看来这一段时间没白闲着，不过我依旧是不信。“你不用老据说了……那我家呢？”我试探着问道。
“呵呵……刚才我说得太直白了，不过都是往事，你也别生气。你家在以前确实是洛阳乃至周围，相当有名的盗墓世家！不过换个角度，你家盗的墓最多，除魇的功劳估计也是最多的，也算是造福一方百姓你，保护了一片江山！自然而然，对于魇方面的研究也是最深的，技术身手也是这北四方里最好的！”
“不用安慰我。魇这东西有没有还说不好呢！也许只是他们盗墓的借口罢了。”我苦笑着说，他说的话我大体还是相信的。
元一行把烟掐灭了。
“我刚才说过，我也没亲眼见过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