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铎道:“原来洪公子师门竟有如此神秘的宝物,怪不得要时刻带在身上,以防失落了。不知洪公子到达北方大陆之后,是要去往哪里?今后又有何打算?”
洪折颜想了一想,道:“小弟此去大陆,是要去拜访一位挚友未过门的妻子。她亦是一位上仙的后嗣,与小弟挚友定下了娃娃亲,小弟受人之托,要去她庄上告诉她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公孙铎颇感意外,道:“哦,那样也好。我还以为洪公子会与我们同路,看来到了北方大陆,我们是要分道扬镳了?也不知洪公子的这位朋友仙居何处?”
洪折颜道:“我这位朋友与世无争,我想她并不愿意被外人打扰,此间详情请恕小弟不能奉告。”
公孙铎有些失望地道:“洪公子真的不跟我们同行么?”
洪折颜道:“公孙兄你们又是要去哪里?”
公孙铎道:“我们去北方大漠的五龙山云霄洞,铲除文殊道人一众门派。”
洪折颜冷冷道:“那么说来五龙山云霄洞也即将遭受火龙岛圣火门一样的命运吗?”
公孙铎森然一笑,道:“不错。难得遇到这样的天下大事,洪公子要不要随我们一起去凑个热闹?”
洪折颜道:“不必了。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小弟我实在是没有兴趣!”
公孙铎道:“洪公子遇险不慌,如此镇定,倒叫小兄好生佩服。”
洪折颜道:“公孙兄能卧薪尝胆,顺势而为,随机应变,择木而栖,小弟也是仰慕得紧!”
公孙铎嘿嘿笑道:“兄弟好自为之吧!”转身进入了船舱。
洪折颜见他没有戳穿自己的身份,但言语间却充满了试探,不知他究竟是何目的,想来多半是为了自己身上的那本《真火密卷》。确实在燃灯临死之际,只把开启真火密卷的秘密口令传给了几位殿主和贴身弟子洪折颜,其他弟子均不得而知。公孙铎为了夺取口令,并没有急着对自己下手,显然还有更长远的打算。
待公孙铎走后,船尾甲板上又是人影一闪,阿奚姑娘湖水色衣裙的娇躯俏生生出现在了洪折颜面前。
洪折颜吃了一惊,不知方才自己和公孙铎的对话是否已被阿奚听见,不过回想起来,刚才似乎也没有说出什么露馅的话来。
少女阿奚明亮的眸子紧盯着他,轻声说道:“你的名字,是叫洪金帛么?”
洪折颜点了点头,道:“嗯,不瞒阿奚姑娘,我叫洪金帛,金银的金,衣帛的帛。”
阿奚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洪折颜迷惘地道:“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吧,我不记得以前有遇到过阿奚姑娘。”忽然想起那火山口浓烟云雾中翠衣少女的光影,跟阿奚是如此相像,也不禁心下起疑,那算不算见过?可是那个少女的影子是眼前的这位阿奚公主吗?
阿奚举手掠了一下被风轻拂起的秀发,微笑道:“好吧,我觉得我们似曾相识,也许是我记错了。红姑说你水里功夫好得很,多亏了你才把她从海水里救上来。”
洪折颜道:“其实是先前在海滩边上,红姑姑娘先救的我,要是没有她将我及时救醒,海潮涨上来我早已窒息而亡了。”
阿奚道:“这么说来你还真是和她有缘呢!我跟红姑认识以来,从未见她这么高兴,对一个陌生男子喋喋不休地夸赞。红姑一个人孤单惯了,遇到自己心仪的人难免会有些失态,洪公子可别往心里去。”
洪折颜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尴尬笑道:“哪里哪里。”
阿奚又道:“不知洪公子可有家室,或者媒妁之约?”
洪折颜道:“在下一心求学法术之道,至今仍是孑然一身,并无家室或婚配。”
阿奚抿嘴一笑,道:“这样甚好!”
洪折颜从未跟一个女子谈论过这种事,也不知她说的好是怎生好法,又尴尬地笑了笑。
阿奚又道:“洪公子的师父不幸在火龙岛身亡,可惜了你一身水下功夫。我们广寒宫乃是水系主神的修行之所,洪公子既然四处求学仙法,可有兴趣加入我们广寒宫,成为水部众仙的弟子?”
洪折颜没想到阿奚竟然会引荐素不相识的自己进入广寒宫,诧道:“姑娘要我拜何人为师?”
阿奚道:“洪公子水里功夫不错,又对红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能委屈了公子。我的意思是,洪公子若真愿意加入广寒宫,阿奚愿为公子引荐给斗姆元君为徒。公子意下如何?”
洪折颜犹豫道:“广寒宫乃正宗水部仙居,能拜斗姆元君为徒自是修仙之人求之不得的美事。只是,在下恩师刚刚在火海中遇难,在下便抛弃师宗,改换门庭,实在有所不妥。再说,在下一入广寒宫,寸功未立,便拜入斗姆元君膝下,辈分如此之高,恐难以服众。”
阿奚道:“你不用有所顾虑。广寒宫非世俗门派,乃是论修为和能力排辈,并不以资格和年纪论辈分。你只有拜金灵圣母为师,才能跟红姑一个辈分,将来才能由师父她老人家亲自主持姻缘。再说,你要建功又有何难,这次我们去北方大陆,为的就是消灭五龙山云霄洞。你随我们一起去,到时候我将功劳让你一份,不就是了!”
洪折颜见她说来说去,原来还是在为了红姑的终身大事考虑,怪不得要自己拜入斗姆元君门下。可是自己与广寒宫有不共戴天之仇,又怎能喊仇人作师父,娶仇人为妻子?
洪折颜欠身说道:“这事在下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