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见这一击再被接下,张嘴便咬向了陈玄烙头颅。陈玄烙松开双爪,一拳打在了他的下颚,打偏了他的咬击。鳄鱼咬在了泥浆上,满口泥浆。少年借势一攀,从泥浆内翻身上了巨鳄头顶
全力一了下去,砰的一声,鳄鱼头晕目眩。再一拳,鳄鱼七窍流血,受了重创。第三拳,陈玄烙扬起,往高坡看了一眼静静立在地面的葫芦,迟迟没有落下。
巨鳄得以喘息,仰头一甩,将陈玄烙甩至身后,如巨蟒般的尾巴一拍,陈玄烙被拍飞,落到了七丈外。
鳄鱼重新人立而起,却不敢贸然再进攻,两拳打在了头顶受了重伤,七窍流血看着可怖。
“陈玄烙”
高坡上,几人惊叫,想要再度出手,依旧被雷老头拦下。
陈玄烙从泥浆内站起身,甩甩手,抹了抹脸上的泥浆。此时,他看起来稍显狼狈,却笑道:“不打了,臭道士留你一命,我也留你一命吧。”
坡上的人一阵诧异这突然间就打起来,又突然不打了
鳄鱼也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陈玄烙见状,皱了皱眉,灵海飞出圣金剑,漫天剑影闪烁密布
四百剑影悬浮在陈玄烙身后,他怒道:“怎么还想打吗”
轰隆
恰逢此时,天空响起一道旱雷。无形中,仿佛是剑河成型引来了天威。
那对面的鳄鱼眼中浮现了一丝畏惧,再多看几眼那男子,前肢落地,慢慢的游向了深处,隐没了身躯。
它虽然灵智不高,却也不是个楞头傻子。被那男子两拳轰得七窍出血,而自己尾巴一扫,那男子不痛不痒。再加上那漫天剑影,再打下去,免不了还是自己吃苦。妖兽有血性,但却不会血性到寻死。当初臭道士也曾告知陈玄烙,若是僵持不下,往往妖兽也会退让免战。
眼看着鳄鱼没入泥潭中,浑身是泥浆的陈玄烙却不急于上岸。少年呆呆的站在原地,神情有些落寞。几丝冰凉落到脸上,陈玄烙抬头,晴空万里的天宇竟然下起了小雨。
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痰,陈玄烙无声收了圣金剑,提步走向了高坡。
雨点唰唰而落,小雨变成大雨,冲洗着陈玄烙身上的泥浆。
少年借着雨水抹净了脸上的泥浆,他朝着坡上的人嘿嘿一笑。
坡上人在雨幕中看着这笑得天真的少年,神色各异。
陈玄烙伸出手在雨水中搓了搓,洗净了手上的泥。一跃跳上垂直的高坡,拿起了葫芦取下塞子在雨中饮一口。
一口后,莫名其妙再骂了一句:“你姥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