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霁九思的视觉便恢复了正常,却只看到了一个快速的黑影从窗口窜了出去。
霁九思无力的跌回了浴桶里,用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嘴唇,眼中闪过迷茫。
虽然太医院的医员并不用像学徒一样早早就起床,霁九思却还是习惯性的起来了,洗漱过后便找来了纱布将自己的手像模像样的包扎起来。
推开屋门就看到了正在外面打拳的纪容渊。
“若白早啊。”纪容渊笑着打着招呼。
“你也早。”
“昨晚休息的还好吗?”纪容渊继续问道,霁九思却是猛地停下了脚步。
“挺好的。”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霁九思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就好,诶,你的嘴巴怎么有点肿啊。”
似是想到了这嘴巴肿起来的原因,霁九思不敢直视纪容渊的眼睛,“应该是昨日下午换了饭菜,里面又让我过敏的事物。”
“那你可要记得你当时吃的饭菜有哪些,下次可别再吃了。”纪容渊关心道。
“恩。”霁九思点点头。
或许是那晚的事情,让霁九思总有些心神不宁,平时竟然时不时的关注着身边能接触到的男性。
可令她失望的是,周围的人和事物看起来一切正常,也没有听到过有关她其实是女子或者是身怀异样的消息,反倒是她的行为在别人眼里十分怪异。
此时,霁九思的房间
“怎么了若白,从你搬到这里后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神经兮兮的啊,注意力不集中就罢了,还老是盯着别人看,是不是住不惯这里还是说…”纪容渊说着说着竟站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令人恐惧的地方。
“你,你该不会喜…喜欢男人吧。”
“……不会。”霁九思说完,纪容渊便舒了一口气,下一秒的话却让他的气堵在了喉咙里,“若是真的喜欢,也不可能喜欢你,放心吧。”
“其实,你要真的有这种癖好,我也不会嫌弃你的。”纪容渊说着,竟然仔细的打量起霁九思来。
“不过话说回来,若白你的皮肤还真是好啊,我之前怎么都没发现,真是又白皙又细腻,而且还真么有弹性,比女子的皮肤还要好上不少,而且你这五官,若是拆开看的话倒真不像个男子。”纪容渊边说边将手放在了霁九思的侧脸上,来回的摸着,之后又捏了捏,直到眼神和霁九思对上,发现对方目光中的清冷时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举动。
纪容渊猛地收回自己的手,在胸前不断的摇着,“这,若白,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看你的皮肤挺好的,就不由自主的上去摸了摸,可这触感竟是比女人还好,你别误会啊,我不是说你像女人,我是说你比女人,不对,我…”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继续看书吧。”霁九思出声道。
纪容渊听到这话也是重新坐回座位上,神奇的是,两人的举动发生了变化,霁九思安安静静的看书,倒是纪容渊时不时抬头瞄着霁九思的脸,被霁九思逮到之后还破天荒的红了脸,最后竟是一句‘有事’就拿着医术跑出了房间。
霁九思:“……”
仓皇逃窜的纪容渊一路奔回自己的房间,将自己的房间门反锁,然后将自背重重的靠在门上。
他的脸上依旧是红色的,就连胸口也上下的起伏着,略微粗重的呼吸声在房间里面十分明显,脑海中不断地闪过霁九思的脸,手指上似乎还有方才触摸过她肌肤的感觉。
纪容渊忍不住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脸,“不许再想了,不许再想了,他是你的兄弟,是你的好友,对,就是这样…”
经过一番自我疏导,纪容渊内心也逐渐平静下来,却也没再出门找霁九思,而是在自己的寝室中阅读医书。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还有三日便要到来的医考让霁九思的注意力被分散,自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观察什么了。
不过在医考正式到来前,还有一件事情,那便是欧阳玲儿的七十大寿。
自霁九思上次‘双手重伤’的从定国王府回宫后,霁家倒是没再找她的麻烦,苏子叶在太医院依然是学徒,自是不能到医员的区域来,而她的手也在这半个多月里‘恢复’了。
霁九思不受定国王府待见的事情虽是人人皆知,可这知道是一回事,面上是另一回事,尤其是这种重大场合,自然不能让别人说闲话,所以霁九思也收到了定国王府的请帖。
红色的折叠纸张在外面用金箔贴上‘请柬’二字,里面写着一些字:‘家母七十大寿在即,谨订于四月十四日申时假座定国王府淑芳园举行大庆,霁浩林恭请光临’。
十分精致,明显的表现出来了霁浩林对欧阳玲儿七十大寿的重视。
既是寿宴,定要准备礼品的,霁九思可没有什么闲钱去准备礼物,幸亏上次被提拔时凌皓轩还赏了她一套文房四宝,她还未开封,这次刚好派上用场。
四月十四、天启国定国王府,天气晴朗,春风和煦,霁九思远远的就能看到王府门口人声鼎沸,仔细一看竟有不少身影颇为熟悉,正是上次参加黛月游湖的官家子弟们。
霁浩林身为定国王爷,在天启国的地位非同小可,且与皇帝凌皓轩关系颇为亲密,而且这种场合,最是能观察事态了。
霁九思走过去,默默的跟在队尾。
霁浩林身为王爷,自是不能亲自到王府门口恭迎宾客,所以霁哲宇便与宋管家在王府门口,“马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