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久等白浅不归,心中渐渐焦急,正欲去寻时,突见迷谷拖了两个半死不活的仙娥前来,传了白浅的话。墨渊本身对那番话并没有什么想法,这么多年,闲言碎语他听的多了,根本不放在心上。
更何况,那些人说的不错,他确实是早在那两万年间就对白浅动了心思,令他有些动容的是白浅对他的维护。更想马上见到白浅,却又被上前来道歉的夜华拌住了手脚。好不容易安抚夜华一番,墨渊立即询问迷谷白浅的去向,不想迷谷也并不知晓。
正在墨渊要亲自去寻人时,有一仙君走近前来,声称姑姑托他传话,原来白浅随手一召竟是托了九重天的多宝元君,此人极为热心,详详细细的与墨渊描述了前后因果。
听闻白浅竟是与阿离去了俊疾山,墨渊顿时变了脸色,目光凌厉的看向夜华,选在今天这样的日子,让阿离带白浅去俊疾山究竟有何用意,莫非那两个仙娥也是夜华故意安排的?可当下也没有时间详细询问,墨渊直接纵身而起,直奔东荒而去,十七,你一定要等我!
折颜等人均是有些迷茫,早就叮嘱过小五不得独自外出,这阿离又是何许人也?这种特殊时候,小五怎么就肯贸贸然跟他走?可看墨渊的神色,又不像不知情。
叠风见众人茫然,主动上前解释,阿离便是当年白浅化为凡人历劫时与夜华生下的骨血,当年墨渊历劫归来之时,曾到昆仑墟拜见。叠风看着白家人的反应,也是疑窦丛生,他记得清清楚楚,当时那小天孙抱着十七,一口一个娘亲的叫着,亲昵异常。
他们一众师兄在旁看着,也是觉得有趣,纷纷出言调侃十七,都还没成亲,居然儿子都这么大了。众人说得热闹,他却在无意中瞥见了立在十七背后的师尊那凄然心痛的眼神,也就是在那时,他突然明白,师尊对十七是不一样的。不想白家人对此竟是丝毫不知,这怎么可能?
白真拍案而起,这不可能!小五跳了诛仙台落到桃林时,曾亲口对折颜说过,当年那个孩子还在天宫之时就流掉了,哪来的什么阿离?
可等众人想与夜华对质之时,却发现夜华也不知何时消失了踪影。折颜暗叫不好,吩咐迷谷即刻去请穆辰上神立即赶往东荒俊疾山,随即与白止等人一同赶去,只希望一切都是揣测,白浅安然无恙。
白浅一路抱着阿离落到了俊疾山的林子中,一股熟悉感扑面而来。行走在林中,只觉一阵阵的眩晕,白浅有些惊讶,这种情况只有数月前初到昆仑墟时才发生过,难道自己也曾在这里生活?白浅若有所思的看向怀里抱着的团子,若果真如此,那这团子?
可熟悉归熟悉,白浅认路的本事还是数万年如一日,在林子里转了半天还是原地打转。无奈之下,还是阿离蹦到地上,牵着白浅一路往前,直到林中的茅草屋前。
看着简陋的茅草屋,白浅仿佛能看到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子在房前屋后打转,正要迈步入内,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阿离的惊叫。白浅一惊,急忙回身,就见那团子跌坐在地,两眼泪汪汪,“娘亲,阿离的脚好痛。”
白浅也再顾不上什么茅草屋,赶紧蹲到阿离身边,细细查看。原来只是扭伤,白浅松了一口气,正要好好哄哄小团子,不料胸前一凉,随即而来的剧痛令白浅的大脑瞬间空空一片。
机械的垂头,只见胸口正插着一枚匕首,而那团子的手才堪堪从匕首上移开。白浅牵起嘴角,费力的挤出一个笑容,“团子,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手一点点的握紧匕首,用力一抽,浅金色的血液顿时喷涌而出,溅了前面的团子一身,却见那团子在沾到自己血液的瞬间消失不见。白浅苦笑,原来,竟只是个傀儡吗?自己被区区一个傀儡欺骗至此,师尊,十七又给你丢脸了呢。
费力的想为自己止血,白浅发现自己竟连一点法力都使不出来,耳边却又传来阵阵诡异的铜铃声。白浅本就昏昏沉沉的大脑在听到铜铃声后更加混沌一片,好想睡,为什么要活着,活着好累,还是睡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不对!猛的摇头,白浅努力的让自己不要睡过去,为什么?究竟是哪里不对?自己的灵力居然会被压制?难道是方才那枚匕首?
隐约中,白浅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随着自己的血液在一点点流逝,手死死地捂住胸口,想要留住却只是徒劳。意识在一点点的抽离,十七!十七!谁?是谁在唤我?……我又是谁?
林中白雾渐起,白浅终是抵不过那铜铃声的威力,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迷蒙的雾中,传来一个轻柔的女声,“还不错嘛!好歹也是个上神,有几分本事,竟能撑到现在?不过,遇上我箐宛,你白浅的路也就到此为止了!”似有若无的铜铃声顿时急促起来,叮咚作响,仿若催魂。
白浅眉心处青色的桃花印若隐若现,不过几息间,晶莹剔透的女娲石已隐隐浮现。箐宛见此,得意非常,只要女娲石离体,白浅就死定了!任她是谁也救不回!
正在紧要关头,茅草屋中突然响起一声响亮的童音,“莫动我娘亲!”
随着这声喊,一道白光从屋中激射而出,直扑到白浅身上。转瞬之间,白浅周身被那白光笼住,女娲石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到了白浅眉心。
箐宛大惊,急忙再度施法加快摇铃的速度,希冀能动摇白浅神魂,不想那白光竟是牢牢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