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爱卿等很久了吧?怎么不叫醒朕?”
前一句话,文帝是看向苏心漓说的,后一句话,文帝则是看着李海福说的,不过两句话,都是说给苏心漓听的,不管是不是有兰翊舒,身为女子的苏心漓都是琉璃朝堂朝堂极为有影响力的重臣,而且背景雄厚,白白让她等了这么久,自然是要说几句好听的抚慰臣心的。
李海福跪在地上,不停的认罪,苏心漓也跪在地上,“这是微臣的意思,皇上为国事日夜操劳,微臣不敢打扰皇上休息,皇上要责罚就责罚微臣好了。”
文帝看了苏心漓一眼,对李海福挥了挥手,“罢了,你下去吧。”
李海福道了声是,他起身离开的时候,将屋子里其他伺候的太监宫女一并都带了下去,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苏心漓和文帝二人。
“好了,你起身吧。”
那些伺候在御书房的宫女太监一离开,文帝在苏心漓跟前,也就没怎么端着一国之君的架子,苏心漓叩谢了隆恩,也站了起来,她看向文帝,也站了起来,那张只有巴掌大的绝美的脸蛋有一种说不出的认真和严肃,让看得人忍不住认真对待。
“兰翊舒他现在怎么样了?身体可有大碍?”
昨日,文帝回宫后,就将刚收拾了盐山山脉烂摊子的王德邦召进了皇宫,王德邦知道的事情,文帝现在也已经知道了,王德邦不知道的事情,也就是他领着人赶到盐山山脉之前的事情,文帝也通过自己的渠道得知了一些,也因此,他已经确定,兰翊舒确实是中了蛊虫的毒,而且还知道他是为了苏心漓才会中的蛊毒,不过虽然那些人来势汹汹,除了苏心漓他们一早就明确的知道他们的意图,在场的其他人都是不怎么知情的。
文帝虽然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他并不清楚,那蛊虫在进入兰翊舒的身体后,会产生什么后果,他现在认为,兰翊舒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事,是因为他觉得那蛊虫的毒并不是致命的,而不是说兰翊舒本身并不惧怕蛊虫,也因此,他昨晚回宫见了王德邦后,因为挂心兰翊舒的身体,一夜无眠。
“皇上放心,兰翊舒身体并没有大碍。”苏心漓垂着脑袋,恭敬的回道。
因为文帝对兰翊舒超乎寻常的关心,苏心漓常会觉得不安,但是因为他的关心,苏心漓又会觉得莫名的安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文帝应该都是不会伤害兰翊舒,不但不会伤害,还会倾尽一切力量保护好他,所以兰翊舒和那些皇子还有后宫的人来往的时候,她完全不用担心兰翊舒的高傲得罪某些人产生不好的后果。
“那可是蛊虫,怎么可能没有大碍!”
文帝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那威严的目光,在看向苏心漓的时候,透着不友善,他心里原本就因为这件事情来气,而不知个中缘由的他让他觉得苏心漓对兰翊舒一点也不担心在意,想到兰翊舒对苏心漓的好,尤其是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文帝心中是要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极为的不平衡,文帝心中十分难安,如果是一般的毒药还好,他还可以让人解毒,不过蛊毒,他后宫养着的那些太医,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擅长此道,在这种一无所知的状况下,文帝心中如何能不着急上火?
苏心漓向来敏锐,也擅话的口气还有样子,分明就是生气了,不过她又不想解释那么多,最重要的是,她觉得兰翊舒应该是不愿意将这些事情告诉文帝的,“皇上关心兰翊舒,微臣也是一样,皇上的心情,微臣完全能够明白,不过皇上放心,兰翊舒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
文帝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认真笃定的苏心漓,她这样子,确实不像是撒谎,文帝忽然想起昨日王德邦的禀告,他说自己赶到的时候,苏心漓正抱着兰翊舒在痛哭,她一直都在哭,哭了许久,就算到现在,她的眼睛也还是红肿着的,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可怜,她对兰翊舒的关心和在意或许不及兰翊舒对她的,但肯定也是极为关心在意的,她这样自信笃笃的说没事,而且还这样的淡然,想来并没有欺骗自己,思及此,文帝也就没有追根究底,不管怎么样,只要兰翊舒人没什么事就好,当然,苏心漓也不要有什么事,痛失挚爱的滋味,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承受的。
“朕听说,昨日的事情,多亏有你及时赶到。”
兰翊舒为了护苏心漓周全,从白马寺离开,他用药将苏心漓迷晕了,这件事情,文帝并不知情,但是兰翊舒在和那些身带蛊虫的刺客厮杀的时候,是苏心漓领着白马寺的僧人及时赶到,将那些杀不死攻击性极强的东西全部烧死了,所以文帝便以为,苏心漓之所以后面才赶到,这所有的一切,是苏心漓和兰翊舒他们的计谋。
“你是怎么知道,那些虫子怕火的?”
“之前,微臣从外祖父那里拿了历代定国公府的手札,书中多次记载,蛊虫多怕火,所以微臣才想到用这个法子。”
从定国公府那里拿来的手札,苏心漓一直都有细细的研究,尤其是书中一些对付蛊虫的法子,不是所有的蛊虫都惧火,但是在琉璃和南夏数百年的的战事中,只要南夏有蛊虫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