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徐汶见相好的戏子背着他讨好别的男人,负气走了出来,边走边骂戏子无情*子无义,偏偏他在戏子和*子身上吃过大亏,却狗改不了吃屎,仍然常年厮混在风月场上。
眼下汉王朱高煦远在大洋洲称王称霸,据说正忙着和土著开战,不停的派人进京讨要兵马火器,而那被称为汉王洲的地方据说和中原差不多大,只有一些未开化的蛮夷土人,连皇帝都心动了。
永乐洲也同样如此,本来朱高炽想把三弟赵王朱高燧派过去,只是朱高燧不肯,暗地里还在觊觎着皇位。再来永乐洲也是有几个国家君王统治的地方,就和南洋一些小国差不多,因此朱高炽不愿下旨侵扰人家。
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赵王已经彻底与皇位无缘,除非学燕王聚兵造反,若这人是朱高煦的话,徐汶或许还肯冒险一搏,朱高燧就算了吧,他哪有朱高煦的勇武之名和在军中的影响力?
早已没了雄心壮志的徐汶除了沉溺于酒色之外还能干什么?钱不缺,权不缺,几乎什么都不缺。
寻思着张萦懈鱿不兜姆劢忝叫兰芳,干脆去会会,也给对方戴顶绿帽子?
兰芳在秦淮河上经营着一艘画舫,见徐汶指名道姓的要点自己,见他长得很英俊,但是中年发福挺着个大肚子,眼珠发黄,布满血丝,一副被酒色掏空了的模样。
穿了一身青绸锦衣,戴一顶镶绒便帽,拖条小貂尾,脚下穿一双青缎袜灰色皮鞋,胸前衣襟上挂着一块宝玉,腰上悬着各式各样的玉佩香囊等,显得俗不可耐。
按理徐汶的品味与徐灏差不多,但是他今日特意打扮的像暴发户似的,是不想被张葜道,日后可推说是误打误撞,姐儿自己见钱眼开,可怨不得他?
问题是兰芳还真不稀罕他,只因徐汶笑眯眯的低声下气,装出了许多谦温样子,不得不陪着他坐下。摆上了酒菜,先同饮了几杯酒,兰芳见徐汶絮絮叨叨,肉肉麻麻的说了不停,心里好不厌烦,便心生一计,打算假献殷勤把人给灌醉了。
不想徐汶善饮,越喝越不醉,酒下了肚子,嘴里开始不三不四起来,摸着兰芳的手,说道:“美人,今日我特地慕名而来,你好生的伺候我,爷开心了,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把画舫买下来送你,咱俩天天在秦淮河乐,不好吗?”
兰芳听了眼睛一亮,谁会和钱过不去?笑道:“大爷有多少钱?秦淮河上的姐儿多了,看您这块玉,敢情是相公给的吧?这京城里有几百个相公,几千姐儿,你一个人能给多少?”
徐汶说道:“别人要一个钱也不能,只要你肯,我什么都肯,一千一万都随你。”
兰芳心说好一个凯子,当下热情起来,说道:“大爷你既然心里有我,今日必畅饮一晚,不可藏着量儿。”
徐汶气势冲天的叫道:“行,拿大杯子来。”
丫环送来两只大杯,兰芳把酒满上,说道:“大爷,奴家今日本来要和你饮个成双杯,奈何实在酒量浅,不能饮,您替我饮了这双杯吧。”
兴许是兰芳的姿色正对了徐汶的胃口,也或许是最近气闷堵得慌,他竟然好似个初哥一样,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毫不犹豫的喝了。
酒过三巡,兰芳见徐汶似乎还没沉醉,故意试探道:“大爷,有句话论理不当说,毕竟奴家不敢把你先前的话当真,萍水相逢没什么交情。但是,最近我手头紧,欠了人家一票银子,说好了明日还他,今日我本打算出去张罗,偏偏您这位财神爷来了,可否通融一二?”
徐汶笑了,直接问道:“要多少?”
兰芳犹豫了下,怕说多了把人家吓跑,说道:“不多,二百两。”
原以为已经不少了,谁知徐汶嗤笑道:“难道你就值二百两银子?”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皮夹来,里面是朝廷大量回收洪武年的宝钞,然后重新发行的洪熙钱票,与等值的金银挂钩,也是这十年来的海外贸易,大量金银铜铁流入的缘故。
尽管明朝的金融业刚刚起步,依然混乱混沌,但却正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首先认识到了宝钞的不妥,又参考了大量欧洲各国与金融相关的契约文化,甚至最近有人提出发行欧洲各国流行的金银币。
兰芳心说还真是个有钱人,谢了一声,交给了丫环,笑道“怎么好受您这重赏?”
“凭你的良心。”徐汶笑道。
“那奴家今日破例敬您一杯酒。”兰芳念在钱的份上,主动端起了酒杯。
徐汶会意笑了,兰芳把酒含了一口,起身款款走到他身边,笑吟吟的吐了出来,徐汶已经张开了大嘴候着。
兰芳笑了笑又夹了一筷子鱼肉,送到徐汶嘴里,自己也吃了一块,随手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了一抹白腻,如此徐汶酒喝多更快了。
不时让对方吃吃豆腐,兰芳施展出浑身解数,一个时辰后,痛喝了一顿的徐汶酒劲上涌,一头趴在了桌子上。
兰芳哈哈一笑,吩咐把桌子撤了,对着从后门走进来的男人笑道:“想吃天鹅肉,自作自受,叫你晓得苏媚香的利害。”
张葑吖来耬潘,不屑的道:“想来占老子的便宜?正好外面有个客人醉倒了。来人,扶着他们去客房睡了,替他们脱了衣服,拿一条大被盖着,让他二人同入巫山吧。?
不提张莺屠挤级人,徐汶醉到不蕌耸拢一直睡到了三更天k翻了一个身,骨碌碌的滚了下来,在地上坐着发愣,迷迷糊糊的想要锈,胡乱去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