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见天色不早了,起身说道:“你先去给老祖宗太太请安,我要换件衣裳再过去。”
“那我等你。”徐烨一动不动。
“哎呀!女孩换衣服,你守在这成什么样?被我娘看见又要数落我了,你快走。”小不由分说的去拉扯他起来,徐烨只好笑了笑起身走了。
他直接去了千寿堂,一进屋,就见表姐涟漪来了,快步走了过去。
今日眉目如画的表姐身上穿着月色缎满绣花周身镶滚银线的短夹袄,里面衬着鹅黄绫的小衣,外面大红绣三银三镶领,一袭淡黄色的宫装长裙,绿绫袜,大红缎金粉绣鞋,手臂上带着三只金镯,打扮的粉妆玉琢,贵不可言。
两年来,因徐灏长期不在家,张涟漪被家族养在深闺里,等闲不让她出门,又时常进宫陪伴公主们,在皇后的熏陶下,气质做派都大变了模样,很难令人联想起小时候的顽皮娇憨。
老太君和萧氏自是越来越意她的变化,如此未来才是合格的国公夫人,如此涟漪在长辈们心的地位更加的无可动摇。
徐烨没来及换衣服,依然戴着束发金冠,身穿八团东绣银红缎箭衣,外罩排须比甲,腰系五鸾绦,足登粉底皂靴,出落得粉妆玉琢的一位翩翩公。
徐青莲瞧着他的模样气质,心十分欢喜,可谓是越看越爱,招手让侄过来,搂在怀里笑道:“简直和你爹小时候一模一样,多了三分贵气二分fēng_li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老太君笑眯眯的左看看涟漪,右瞧瞧孙儿,满意的老怀大慰,“比他老听话多了,也更加的孝顺。不过他老是锦绣内敛,那心里有的是主意和决断,任是谁都改变不了他,一度是最令人头疼的孩,现在想想,正应了那句金鳞非是池物,一手创出了咱家的诺大基业。”
“阿弥陀佛!”徐青莲对徐烨说道:“我们可不指望你和你爹一样,能安安稳稳的守着家业就成了。”
“那倒也是。”
对此不但老太君深表同意,就连萧氏等人也无不赞同,实在是某人的作为太令人心惊肉跳了。
这时徐烨对着目不斜视的表姐说道:“姐姐最近在做什么?好些日没来了,我很是读了些诗书呢。”
涟漪侧着头一板一眼的回道:“最近和公主们成立了诗社,我忝为管事,一天到晚忙着进宫,没有常来给长辈请安,是我的不是。”
“不妨事,不妨事。”徐烨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涟漪这才把目光转而凝视着表弟,浅笑道:“多日不见,怎么变成了应声虫呢?实在无趣。”
“哈哈!”听到这话,徐烨立刻开心起来,表姐还是那个表姐,骨里就叛逆的很。
老太君和萧氏相视苦笑,叹道:“还是那个刁钻古怪的丫头,都怪灏儿。”
话音未落,就见张涟漪盈盈起身,毫不在乎的伸手拉着徐烨的手,说道:“我们去玩吧,晚饭自己吃,不陪长辈了,莫怪。”
徐青莲慎道:“这孩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再说你多大了?也不害臊。”
涟漪却一反常态,满不在乎的道:“舅舅马上就要回来了,娘有不满就对舅舅埋怨去。对了,我最近不回家了,我要陪舅舅。”
说完拉着徐烨头也不回的跑了,气得徐青莲无可奈何,对着萧氏诉苦道:“娘,一听说灏儿要回京,这丫头就有了主心骨,再不把我放在眼里,长此以往还怎么得了?”
萧氏笑道:“那也是你惯得,谁让你对弟弟千依百顺,现在轮到闺女对她舅舅百顺千依了。”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