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入巷的胡老二直到临死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长刀从他的后背穿心而过,趴在了吓傻的儿媳妇身上,然后被徐灏一脚掀开。
徐灏没有马上抽出长刀,因鲜血会溅出,任由手下驱散走打劫的百姓,没有抓捕一人。这场冲突中死去的人很少,强-暴等事都被及时制止了,作恶最欢的人都成了死尸,不分男女。
一个衣衫不整的丫环跑过来扶起劫后余生的儿媳妇,可惜人已经成了寡妇。
精神大振的杨希伯挣扎着叫道:“大人,这些暴民抢走了我的家产,求您帮老夫追讨回来,财物情愿献给教堂一半。”
“我不稀罕。”徐灏干净利落的抽出刀,又把绣春刀扔给了沐云,走过来蹲了下去,“你还有别的请求嘛?”
杨希伯眼中露出刻骨铭心的仇恨,嘶哑着说道:“请大人帮我杀了带头的恶人,尤其是杀了我儿子的凶手,杨家感恩不尽,愿做牛做马为大人驱策。”
“我会看着办的。”
话音未落,杨希伯突然瞪大了眼睛,喉咙一上一下的抽搐着。徐灏缓缓抽出插在他嘴巴里的匕首,杨希伯的老婆小妾不可置信的瞪着他,沐云见状举起了刀,要杀人灭口。
徐灏说道:“不必了,杨希伯是咎由自取,我是替受害人伸张正义。人死了一了百了,不应该牵连家属,后事交给县衙处治。”
杨氏大哭道:“我男人死了,家产也没了,今后可怎么过啊?你口口声声伸展正义,我家的正义谁来主持?”
徐灏很无辜的道:“那关我屁事,我是杀人的将军,不是办案的官员,丢东西不归我管。”
杨氏忽然站起来尖叫道:“那你干脆一并也杀了我吧,我不活了。”
徐灏点头道:“来人送杨夫人上路,告诉官府此乃她自己要求的。”
“我,我又不是真的要死。”杨氏哭丧着脸赶忙后退。
这时候楼上的亲卫找到了杨家唯一骨血杨莺莺,徐灏很想把人给杀了,然后把无主的土地均分给穷苦人,想了想最终作罢,他可以对异族和该死之人痛下杀手,手中沾满血腥,但必须谨守着底线,人在做天在看。
城堡里,埃森特神父感到很不满意,虽说仅仅到了东方帝国几个月,他坚信自己对明朝的官场已经十分熟悉,尽管方方面面都要比欧洲诸国先进很多,但老百姓一样最是惧怕官府。
他不相信在这么热闹的传统节日里,作为一名来自英格兰金雀花王朝,征服过法兰西大半领土,受人尊敬的传教士,会被富有礼仪的百姓当做袭击目标。
“明帝国这样不可思议强盛而富饶的国家,在最受重视的节日里,会体现出最文明的热情。”
所以他决定自作主张,要带着玛格丽等女士前往上帝之城看一看,“伟大的国家伟大的国都,如果不能亲身游历一番,感受东方人的礼仪风俗,会是一生的遗憾。”
玛格丽却记着主人的提醒,不经允许不要随便出门,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因为很多市民并不喜欢色目人,曾给欧洲带来震撼和杀戮的蒙古铁蹄,一样给中国带来过沉重灾难,加上肤色人种语言习俗的不同会带来的隔阂,需要时间去慢慢化解。
她善意的提醒埃森特眼下不是出行的好机会,最好过些日子在出门。埃森特则耸了耸肩,笑道:“要是害怕不受欢迎,那么亲爱的小姐,我们最好的办法是留在家里。当然,我是说留在我们那遥远的故乡。现在我们充当了上帝的使者,上帝无处不在,不是吗?”
他领着几个充满好奇和胆大的女士们要出门,被蒋涛和其收下拦住了,说奉了上面命令,不许女人走出去一步。
两边僵持中,玛格丽决定不出去了,女士们无奈选择留下来,埃森特露出失望神色,只好带着几个教众坐了马车前往城市。
半路上马车遭到了张氏二熊的伏击,所有夷人皆被杀死,五脏六腑被取出来,证明了夷人的心肝也是红色的,弃尸荒野。
今日在京城的洪泉神父,头发已经全白了,打扮和举止非常古怪,穿了一件黑绸大褂,笑吟吟的看着法海和尚被差人带走,慢悠悠的要返回乡下,结果这一去永远也没回来。
途经县衙门前的时候,洪泉惨死在了薛贵的刀下。当时的阿贵变得比任何人都要疯狂,像迷一样很是不可思议。
这位老实巴交安分守己饱受老婆欺压,常常忘记自己姓什么的乡下农民,这一天,天性中的野蛮得到了充分的宣泄。
起初他也许只想向妻子证明自己是个纯爷们,被动的跟在别人后面,被动了攀墙,被动的打人,却随着伤了人抢了钱之后,突然间变得肆无忌惮忘乎所以。
两口子的身上,满满缠绕着从杨家抢来的珠宝,然而仅仅发了财显然还不能让薛贵满足,等远远看到洪泉走在路上,像死神一样的高举那把闪亮的大刀,出人意外的冲了出去,箭一样的跑到洪泉面前,二话不说,挥刀朝对方的脑袋上砍去。
第一刀砍得太急促太慌乱,离洪泉的脑袋稍稍偏了一些,刀尖狠狠劈在县衙前的拴马桩上,顿时震得薛贵手脚发麻,大刀险些掉在地上。
当时洪泉听到耳边的劲风,侧过脸来,想看清楚突然出现的是什么人,薛贵咬牙更用力的挥出了第二刀。这一刀正好砍在洪泉的后脑勺上。
恰好被从杨家出来的徐灏给看见了,就见一个身材不高的消瘦汉子疯狂砍杀带着十字架的神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