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徐青莲没有动弹,毕竟弟弟大了不好仅仅身着一件肚兜秀给他看,笑着说道:“你去外间,等我们俩起床梳洗。”目送弟弟乖乖的出去了,这才掀起锦被来,眼见红叶八爪鱼似的紧紧搂着被子扭成一团,无奈之下只得把自己的锦被给她好生盖上,伸手披上了一件chun衫。
坐在外面的徐灏寻了个位于窗边的椅子一坐下,就见打隔壁房里走出来四个打着哈欠的丫鬟,有一种陌生感。原来和秋香年纪一般大的chun月夏雨冬雪三个丫头,这几i都已经放出去准备嫁人了,而和晴雯同一批进来的那几个丫鬟,也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放回家去了。
近段i子不时从二房下人家补充进来新人,一来一往人数刚好持平。徐灏本打算多给大姐和小妹增添些人手,可是被徐青莲给婉拒了,说家里的规矩就是规矩,逾越了不好。
反而徐灏在老太君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高,不时赏给他几个下人,据说这几i还要添人,弄得如今徐灏的竹园人数大有严重超标的趋势,于一众兄弟中可谓是独领风sao。
自从去年开始,徐家就改了规矩,也是如今我大明从战乱中昂首走出来,人口繁衍下的必然。再说由俭入奢易,而由奢入俭难。
如今嫡出的少爷屋里一律两个一等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四个三等小丫头,四个粗使丫头。另外还有一个nai妈子,两位教习妇人,两位管事妇人,四个婆子,人数比之以前增加了不少。
嫡出小姐屋里则是一位贴身大丫头,两个一等丫鬟,两个二等丫鬟,四个三等小丫头,四个粗使丫头,nai妈子和两位教习妇人,两位管事妈妈和四个婆子,抡起人数足足比以往增加了一倍有多。
庶出的兄弟姐妹待遇就要差很多,毕竟有太太从中作梗,依然可怜的保持原样。老太君不知为何也没有多说什么,任由太太自己做主,其中诸位姨娘的境遇最差,不过是两三个丫鬟而已,有的甚至只有一个丫鬟伺候。
如此徐灏就越发显得特殊了,以至于人人侧目,对此议论纷纷。他除了竹兰身份不变外,晴雯和麝月香玉的待遇皆是贴身大丫鬟的标准,合起来正好四个超等丫鬟,凭此就足以使所有下人为之震惊了。
当然了,明面上月钱全都是从老太太的月银中拨出来的一部分,所有人除了酸溜溜的说一句老太君偏心之外,也只能羡慕嫉妒了。实则那都是徐灏自己的钱,都是管燕王府讨要来的利息,每个月都有个三五百两银子,全都孝敬老太君用来打赏人用。
为此老太君开心之余,竟打算给他扩编规模,添加成八个一等丫鬟,八个二等丫鬟,八个三等丫鬟,八个粗使丫头,此外还有若干妇人婆子。几乎和老太太自己的待遇一样,风声传出去后,闹得无数人家挖空心思的想把自家闺女塞进来。
徐灏对此暂时还没有表态,徐灏的nai娘姓萧,今年四十岁整,一手nai大了他们姐弟三人,如今常年在家颐养天年,时不时的进府,往往也是在天香阁里住着。
也是因徐灏xing情完全变了,每每见到nai娘倚老卖老,很不高兴,故言语上就有些冷淡,是以nai娘萧氏就不乐意时常过去,偶尔兴起才会去竹园溜达一圈。
徐青莲为人念旧,作为徐家大姐,身边还是两位贴身丫鬟,分别起名叫做chun碧和夏荷。就因开了诗社,自然取的名字大有讲究,按照chun碧的名字出自贺知章的咏柳里的头一句‘碧玉妆成一树高’,而夏荷则是出自南宋诗人杨万里描写夏天的‘映i荷花别样红’。
红叶作为徐灏最宝贝的妹妹,自然贴身丫鬟也弄成了两个,一个取自杜牧山行里的‘停车坐爱枫林晚’,一个取自王安石的梅花,头一句‘墙角数枝梅’,分别叫做秋枫和冬梅。
至于其她丫鬟的名字就不一一赘述了,反正徐灏自己现在也记不清谁是谁了,不外乎都是些什么香、喜、桂、月或碧、红、翠、莲,或者chun夏秋冬、琥珀珍珠、鸳鸯鹦鹉等等。
现在大家彼此都很陌生没什么可聊的,徐灏就扭头朝外面望去。这四个丫鬟皆是十三四岁的的年纪,本来很没形象的连连打着哈欠,睡眼惺忪人人衣衫不整,一眼瞧见三少爷竟然坐在那里,顿时一起转身跑回了屋里。
这边屋里徐青莲坐在床边哄嗜睡的红叶起床,可无论怎么哄也不见红叶醒来,徐青莲就耐心的陪着妹妹。
好半天,就见四个丫鬟妆扮的焕然一新。脸上抹了白白的水粉,嘴上涂了红红的胭脂,长发盘起了双环丫鬟髻,抹了香喷喷亮晶晶的花油,斜插着几只玉簪子,戴着摇摇摆摆的珍珠耳环,手腕上套着闪闪亮的银镯子,一身好看的绸缎新衣,扭扭捏捏的碎步走出来,不时偷偷瞅着徐灏,然后你推推我,我捅捅你,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团,最终谁也没好意思主动和徐灏搭腔,羞涩的一起涌进了小姐睡房。
以往chun月等人都会自动过来伺候徐灏梳洗,说说笑笑的都很自在,秋香最是反感徐灏没事就跑这边跑,时常为此发脾气。
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物是人非了,这让徐灏有些小小感慨,果然家宅里就和兵营一样,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虽说嫁人后依然可以回来做事,可那时一个个已为人妇了,再没了从前的百无禁忌。
一直过了很长时间,徐青莲梳洗完毕后缓缓走出来,挽起袖子吩咐道:“再去打盆温水来,把我用的香胰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