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怒喝,把个正瞧得兴起的徐济唬的魂飞魄散,叫了声可惜。如果池子里只有朱巧巧一人,他一准壮着胆子冲上去强行欢好,说不定朱巧巧羞怒之余不敢声张,也就忍气吞声的就此从了他。
可惜他不是那野史主角,堂堂郡主沐浴身边四五个人服侍都是少的,顿时有丫鬟走了过来。
徐汶迅速爬起来转身飞快逃窜,强行闯出门去,吓得看门的两个小丫头直哆嗦,仗着黑夜很快消失无踪。
这边丫鬟们都发现真的有人偷窥,也吓得大声尖叫起来,反倒是朱巧巧还以为那贼人乃是徐灏,因为除了徐灏谁人如此肆无忌惮的胆大至此?不打算声张了,皱眉道:“算了吧。今后派人看紧门户,晚上谁都不许放进来。”
朱巧巧没往心里去,她眼下越来越把徐灏当成亲弟弟般看待,即使被他看了什么去,那也就看了。这一点朱巧巧和普通人家的闺女不同,只要没有彼此苟且,姐姐弟弟的一起搂搂抱抱,亲亲热热的全都无关紧要,也是她孤身嫁入徐家后,急需一个人来填补亲情上的空虚。
就这样徐灏无缘无故的被误认为偷香之人,错开今晚,万一朱巧巧哪天不小心说出来,可谓是今后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
第二天一早,徐汶早早就过来,殷勤的等着朱巧巧起床梳洗更衣。朱巧巧似乎因昨晚温泉之事有些愧疚,面上和缓下来,对待丈夫开始和颜悦se,把个徐汶激动的险些手舞足蹈。
稍后夫妻二人去福寿居给长辈们请安献茶。而徐济昨晚一宿没睡好,生怕有人闯进门来捉拿他,心虚的厉害,天蒙蒙亮时就穿衣出门避祸去了。
竹园里,徐灏cao劳了这么多天,总算是睡了一个安稳觉。i上三竿方起床,竹兰等丫鬟边伺候他梳洗,边笑言全家人都一早赶到福寿居瞧新媳妇了。
徐灏懒洋洋的抬手打了个哈欠,“她们去她们的,等回头我去见嫂子问好就行。今i家里还要继续摆宴席,我得先过去看看。”
“对了。”竹兰想起一件事来,对着屋外喊道:“秋香你把凝雪姑娘的单子拿进来。算了,麝月你去拿过来。”
麝月忙答应一声放下水盆,转身出去了,很快拿着一张纸走进来,递给徐灏。
原来自从秋香有了心上人后,等闲再也不近徐灏身前,卧室更是离得老远,i夜盘算着i期,就等着嫁人了。
又因出去的i子指i可待,秋香一扫原先的动辄训斥人而变得平易近人,是想着留些香火情,今后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她倒是希望等嫁人后一样留在徐灏身边做事,领取丰厚的月钱等,可惜徐灏早就发话嫁人了就安心在家相夫教子。
其实即使秋香如今和徐灏不再亲密,但她对徐灏的忠诚毋庸置疑,徐灏是打算等秋香成亲后,让他们夫妻俩北上燕王府,看守在那里的产业。
徐灏接过单子一瞧,有些晕,沐凝雪竟然让毫不客气的让他去买些藤萝、刺璟、翠蝴蝶、月季、玫瑰、牡丹等花卉,还得用头发丝拴着的蝴蝶在花上飞舞盘旋,然后还得买三十篓的大螃蟹,各se菊花千盆。
八月份确实是观菊吃蟹的好时候,蝴蝶又是闹哪样?徐灏自己理亏在先,知道人家凝雪是在借机小小的报复,还能说什么?
男女之间就是那么回事,巴不得彼此纠缠的越多越好,有事在身的徐灏当即去了外院看了下准备中的宴席,脚步不停的往京城而去。
吩咐王虎李秋他们到处搜购最肥美个头最大的螃蟹,他自己带着马车跑到了燕王府,连朱高炽兄弟俩都没知会一声,跑到朱高炽最心爱的花圃前,命公公们往马车上搬各式鲜花。
又拉过来十几个宫娥,徐灏说道:“让所有人帮着一起抓蝴蝶,抓到了用头发丝系着,绑好了一只你家世子赏银二两,要快。”
此举顿时轰动了整个燕王府,马上所有人都忙着赶制抓蝴蝶用的工具,所有人齐上阵,为了赏银奋勇扑蝶。
稍后朱高炽气急败坏的被扶着过来,心疼的道:“我心爱的花啊!徐灏你想干啥?”
徐灏头也不回的道:“我姐开诗社,要赏花。”
朱高炽眨眨眼,义气冲天的马上说道:“这些够不够用?不够宫里有的是奇花异草,要不咱们哥俩进宫去偷些?”
徐灏摸摸下巴,心动的道:“好主意,圣上不会为此龙颜大怒吧?”
朱高炽笑道:“皇祖父最不屑观赏这些花花草草,最喜欢看的是各式庄稼,就算把御花园的鲜花都拔了,也不会说什么。”
徐灏却摇头道:“算了吧,宫里那么多寂寞女子就守着那些花草聊以过i子,丢了哪一株都会有人心疼的要死。对了,禁止缠足的事你说了没有?”
“说了。”朱高炽正经下来,叹道:“皇祖父倒是很赞同,特意召见了多位大臣询问他们的意见,可惜遭到了群起反对,说缠足乃是南方习俗,朝廷可以不提倡,却不能强行禁止。说白了那是民间百姓家里的习惯,关朝廷何事?”
徐灏皱眉问道:“难道就没有一位籍贯北方的大臣同意此事?”
朱高炽心疼的看着一盆盆被抬走的花卉盆景,说道:“朝中稀稀落落就那么几个北方重臣,人言轻微谁听他们的?其实大臣们说的在理,缠足皆是出自那些大户富户,普通百姓家尤其是农家几乎未闻,因人口就是劳力,谁舍得白养个闺女不干活?是咱们俩小题大做了。”
徐灏冷笑道:“如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