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封仁尧把那名女子推倒在地上“爱妃,你哭着要跟着出来不就是想要监视我吗?好回去和姓曹的汇报是吧?啊……说啊……怎么不说话啊?哦……你爬上过他的床……呃……所以觉得有愧于我是不是……啊……”封仁尧揪着王妃的头发,垂云髻散落,青丝满地。
“没有……没有……不是的……”王妃哭泣着哀求着!
“不是?好一个不是,明日我就上书,太子妃,与人通奸,不贞不洁,污浊难堪,除去王室之名,充入军妓……可好!“封仁尧高高地站着,手中的酒壶在王妃的头顶倾泻而下。
“不……不……殿下殿下,我没有……没有……臣妾不知做错了什么,但请念及初儿……初儿还年幼不能没有母妃啊……殿下……”太子妃紧紧地抱着封仁尧的腿,从头而下的酒和泪水弄花了她的妆容。
封仁尧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一把揪着太子妃的头发,他恨透了曹寅,也恨透了这个曹寅硬塞个自己的女人,其实他明明知道这个女人什么也不是,他塞给他只因她够傻够听话。但他不要,再也不要,他讨厌傻,讨厌听话。
只因他不想只做一个傀儡!
“你不说他,我倒是忘了他,有你这样的母亲他以后活着也是一个受人唾弃的亲王……”
“不……不……”太子妃歇斯底里的乞求“殿下……殿下……是臣妾错了……臣妾错了,但初儿什么都不知道啊!只要……只要……殿下让初儿一个活命的机会就好……”太子妃已经松开封仁尧,瘫坐地上嗫嚅道。
封仁尧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这个天真一辈子的女人,终于意识大丈夫的处境,思索一夜,鼓起勇气想要为这个枕边人做些什么。只是她永远都会计划中无足轻重的棋子罢了,她去曹府找曹寅得来一番羞辱,回到太子别庄,却遇上跪在府前苦苦哀求见太子的安心,善良如她,一次次地让家丁劝安心离开免得惹祸上身,她知道有一个雅姑娘,出身可怜,却姿容不俗得到太子的青睐,她想自己的年华已逝,能为太子做的就这些。可门前的丫头怎么赶都赶不走,于是他打算亲自劝说,可是待安心来到面前,却是对她一顿羞辱,她恼怒之下把安心赶出了别庄。
只那日不巧,封仁尧从候君亭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王玉茗。封仁尧亲自跟踪,他已经没有人可以相信了。直到跟到一个小别庄,而那个别庄正是曹寅,他只能感慨,曹寅为了除去钱卢林宁可让自己的外孙改名换姓,可是他又看着这个不远的郊外别庄,看着出入自由的王玉茗,原来曹寅更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原来更本不用为王玉茗改名换姓,因为只要换了他这个太子才是最有利又方便的!
待到封仁尧满腔怒火,觉得世界都在遗弃他,卖醉候君亭时,却看到哭哭啼啼的安心在采摘石榴。封仁尧想,闻香楼被封多日这时这时这个平日里跟在安雅身边的丫鬟在此地,定有问题。于是他上前,安心见到他立马跪了下拉,抽抽噎噎胡说八道,说什么那日安雅被人威胁和他争吵之后,安雅就了相思病食不下咽,寝不能寐,终日郁郁自责。还说她去了太子别庄却被太子妃赶出来,太子妃如何如何羞辱,明里暗里还说太子妃那曹丞相做靠山,民不与官斗等等,如今只能来着候君亭采撷石榴愿能解安雅的思愁。
王玉茗的出现还有安心的一番话,封仁尧他信了几分没有人知晓。但效果还是达到了,只是那个善良得可怜太子妃,从冠上这个头衔到沦为军妓,至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可怜的棋子罢了。
一个老旧的府邸中,阿仇有史以来发的最大的一次脾气,全身的毛都炸开,两眼发出凶光,盯着这贾珏。
阿仇:本神兽也只有让安然虐的份,你小子欺负安然,不就会说欺负本神兽吗!此人绝不放过,必须斗争到底!
贾珏站在墙角,抖完右眉抖左眉,他终于见识这只狗的厉害了,可以说就连周恒这个怪胎和这个女娃也抵不过这次看起来无害的小胖狗。
贾珏干笑道:“安然妹妹,看在我们聊得不错的份上,让你们家小——阿仇大人让一让,哥哥我想……呵呵”
安然:“我是想让阿仇不盯着你的,可是你们来这里弄坏了我的卧室,还在墙角撒尿,还有……我要是长针眼怎么办?”
贾珏汗颜,你刚刚不是说要对我负责吗?怎么现在就都变成我的错了!
安然挑眉,我姐姐在,我不能明目张胆向着外人。
贾珏点头,明白,不过你要看好这只狗。
安然摇头,它不是狗,你若还说它是狗它会挠你的!
贾珏点头,明白!
安心不把两人眉来眼去当一回事,反正她决定把这个贾珏整得跟他身上的衣服一样绿。
“听你这般说来大哥和四弟现在有麻烦!”
“麻烦倒是说不上,外人看起来倒会觉得麻烦,但他们我觉得怡然自得,乐在其中。但他们就像是一把称,另一头片系着的是璃都,一旦有丝毫干扰受挫折,便局面失控,小道士,你可要好好看好这为公子啊!”安心吧看好这俩字说得咬牙切齿。
周恒拱手点头,表示歉意,见安心拉着安然就要走开,不知安心是柯慎派来的还是伯子离派来的,便连忙道:“多下姑娘,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在下周恒秋,不知……”
“周恒……秋?”安心皱眉,好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