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使唤做什么啊,就只关门开门,到我身后站站罢了!”安雅也使坏。
伯府花园里,桐卫亭下,伯子离耷拉着脑袋被几个女人数落。
魏子卫翘着兰花指:“不是二娘说你,你明明对冬儿有请却偏偏老是往闻香楼找那什么雅姑娘,你看看气得冬儿现在还没来!”
“哼,要说子离去闻香楼的次数都没有裴冬去得勤快!”一个身穿淡紫衣裙,眉目间英气勃勃的少女不屑道。
“璐儿,雅姑娘是冬儿的救命恩人,又是年纪相仿,谈的来也是应当的!”薛明儿不知女儿为什么老是针对裴冬。
伯子离看见有人撑腰,还是伯璐的亲生娘亲,就连忙迎喝道:“三娘说的是,喝水还不忘挖井的老头,救命之恩是多大的恩啊,怎么可以说忘就忘!”
伯璐瞥了他一眼:“要说是报恩,直接帮她赎身不就好了,偏偏三天两头往那种地方跑,这倒好,还带坏了你,你看看这璃都的公子哥儿那个不笑话你,别人来说媒提亲,你偏偏拿着扫帚把人家赶出去,还说什么冬儿是你未来媳妇,你说你丢不丢人啊!这下好了,没有人来提亲了,就因为别人说你带着未来媳妇逛花楼,你不要你的声誉就算了,伯家的声誉不指望你去维持,可是人家裴家的声誉不能让你糟蹋了,前段时间传来说裴老爷子身子骨不好,要是这风传到他那里,他还不气的中风!”
张希桐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儿子:“阿离,姐姐说得没错,要不你就帮雅姑娘赎身,给她置办一间房子,再送她几亩良田几间店铺,也算是还恩情助她脱离苦海。”
伯子离趴在桌子上,撑着他发酸的腰,只能扯着嘴角傻傻的乐,又是可以这般报恩,他也早就去做了,只可惜你有这个心,别人不领这个情。
张希桐发现儿子异样,老是趴在桌子上,一手扶着腰两眼还有淡淡的青黑:“子离,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来人,去找个大夫来。”张熙桐一脸忧心地看着儿子,想必是在战场上留下的病根,这孩子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看来是伤了后背。
伯子离以前忙摆手说道:“没事没事,许是上马的时候图快闪到腰了,我回房搓搓药酒就好。”
魏子卫说:“那怎么行啊!你看你这小脸煞白煞白的,还有这两个青黑的眼圈……哎哟,行军打仗也不能不睡觉啊!你说你,图个什么,你本来就是一个做文官的料,如今让你去打仗,不就是挂着将军的名号,让你父帅的老将军们出力,你倒好熬出这么一个黑眼圈来,面完圣上也不知回来好好休息休息,就跑去什么闻香楼……”二娘说到闻香楼,声音戛然而止。柳眉一拧,左右打量伯子离,趴在桌子上,手撑着腰,昏昏欲睡,尤其是那两个眼圈,怎么看怎么像纵欲过度!
魏子卫和张希桐两人关系最好,就连现在摆宴的亭子,也是以两个人的名字取来。两人之间鲜有秘密,尤其是魏子卫不能生育,虽然为人泼辣,但对于这伯家的唯一儿子伯子离却是极其有耐心,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一般疼爱。如今看到他这副模样,魏子卫恨铁不成钢的揪着伯子离的耳朵,骂道:“好你个小畜生,你爹爹都没有这般毛病,小小年纪逛花楼便罢,也不知道轻重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以为年轻便可以放纵!呵,回房搓药酒,我今晚就让你跪搓衣板,到祖宗牌位上跪,还吃什么饭,不用吃饭了,去现在就去给我跪!”
伯子离有苦说不出,只能一边扶着腰一边留意魏子卫,魏子卫体弱多病,由于她性格泼辣,您知道发怒对她身体不好,却还是控制不了脾气。伯子离只能认命的一边,扶着自己的腰一边护这魏子卫。他实在不知道自己那两个黑眼圈是怎么得来的,但绝对不是自己熬夜,也绝对不是像魏子卫想的那样纵欲过而来。
伯子离他在祖宗牌位前呼呼大睡,不是他不想跪,而是他跪不起来,他的腰不痛不痒就是酸,怎么也直不起来。
忽然祠堂的门吱呀呀的打开了,一个穿着绣着柳叶绣花鞋的姑娘走了进来,那姑娘的嘴角和伯子离的一样,天生就有些微微上翘,即便是不笑,却也是喜庆,尤其是她圆圆米分米分的脸蛋,谁要是见到她,心中的烦恼也都被欢愉代替!
女孩看到瘫在地上像一滩泥的伯子离,只见伯子离把蒲团当做枕头睡,两手还垫在腰间。
女孩有意咳嗽两声,伯子离听到声音,睁开眼见是女孩,想要站起来却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干笑。
“你这死得罪了谁”女孩的声音就像是百灵鸟一般悦耳。
“还能是谁也就安心出得了那么重的手。”伯子离无奈答道。
“也是,你要是得罪安雅,他也顶多是让你当场出出糗,也就安心那个记仇的这般整治你。”
“我就该先回趟家,想必我要是回家,一定会告诉我安心对自己的身高这般看重!”
女孩嗤笑:“得了,别马后炮了,我裴冬可没有那个福气让少将军挂记!”
“别呀,这满璃都的人谁不知道你裴冬是伯府未来的少夫人,你放心,我到时就取你一个没绝对不会想我爹那样,博爱三个夫人!”
裴冬被伯子离满口的风言风语和一脸的流氓像宁得哭笑不得:“你就知道胡说!那个人读书人会说这样的话,行那般荒唐的事!”伯子离知道她所说的荒唐之事是指,像泼妇那样用扫帚驱赶说媒的人。
她不知,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