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走了一会,柯慎就来敲门,就像是和安花儿越好一般递给安心两块棉花,还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是按照我的耳洞搓的棉花,不知你一个小姑娘的耳洞……”
安心看到柯慎苍白的脸忽然红彤彤的,心中起了玩弄之心,则着脸,仰着脖子,大声说道:“我没有耳洞啊!你看我的耳垂……再说了谁打这么……大的耳洞啊!”
“不是……不……不是……”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看,我也有准备哦!”
“那那那……那我走了……哎呀……怎么有块石头。”
房顶的轻微声响,打断了安心的回忆,但是却使她的嘴角更加的上扬。
一个黑影飘落到房间里,无声无息。
两个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响起,只是都有意压低声音
“你果然料到。”
“你果然来了。”
安心:“这个时候来,可怕不妥吧,一个翻身够不着便是起疑了,你这般苦心积虑可是要付之东流了。”
“你不也期待这我这个时候来吗?而且区区相信,姑娘不会让我的苦心付之东流。”
安心“这般自信,看来我这壶热茶用得上。”
“那便请坐。”
安心“好,有劳,给我倒杯茶,凉一凉。”
“姑娘。如何知道在下今晚到访。”
安心:“因为你知道,天时、地利、人和你都不占有。现在不是考我智慧的时候,你若选择这样出现,那就说明我是你值得利用的棋子,你考我不过是想要看我这颗棋子,是要放在哪个位置。可是,悦优,你还有时间选吗,怎么短的时间来找我说明你根本就没有时间。”
悦优,微笑喝茶:“果然聪颖,看来我不能单纯的利用你,要给你,你的要求。”
安心:“呵,要求?我的要求你给不了,对于最基本的就是把我妹妹治好。我没有耐心,不要再试探我,把你要说得说出来吧!”
悦优:“就这个最基本的要求,已经够了。”
安心:“你什么意思?”
悦优:“以你的聪明,不用我像讲故事一般告知你罢。我是这里的三寨主,三年前却是一个官宦子弟,朝廷诛我全族,在故人帮助下携带几个亲人逃出,却不料遇上了土匪,今天,你看到那个在厨房前被殴打的三个女人,便是我的嫂嫂和姨娘,而我也沦落到……”
安心轻笑:“别说得那么难听,以你的能力也不必这样,再说了你不也利用这个土匪寨的人吗?”
悦优:“利用?只怕这个词用得过了。”
安心:“过了?好,是我说得太笼统,那……现在还被你迷在梦中的强龙大寨主的感情,这个说你利用,不会说得太过吧!”
安心以为悦优会大怒,岂料却是一片安静,就连悦优的呼吸都变得缓慢不再平静有序,忽然,悦优像发疯似的哈哈大笑起来,无法抑制,不再在乎是否会有人注意。
声音时高时低,时缓时急,像是有序,又像无序又像有序,却声声带苦带悲……
安心只是静静地运起内力,隔开悦优的笑声,不让他的笑声往外透。不知不觉已她的眼眶里溢满泪水,这样的笑无力悲苦,她何尝不是一样,一个偶然的想法,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她让两个家庭覆灭,上一辈子她的家人二十多位亲人,死在枪口上,她的母亲被qiáng_jiān,还疯了傻了,就连妹妹也……而这一辈子,三千多的村民怨死,就连她努力弥补的妹妹也生死难测,无疑都是她的错、她的债,还是无法与他人言的债。
眼前这个男子,他在为自己家人脱离苦海,为了家人他心甘在一个同性的胯下,或许他没有错,不是他把家族带到灭门的境地,可是他都把这一切扛在身上。面对这样的人,安心认为或许有无数的人可以耻笑他、羞辱他,但,那些人当中绝对没有自己。
“是啊,多么可笑,感情……哈哈……感情……”悦优的笑声已经停止,只是发狂的笑已经让他浓密修长的睫毛,带着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