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凤袍?能穿凤袍的人,怎么会无主无牌,我看她不是一国之母,是想要造反而一国之母的人!”另外一个游魂答道。
多么可笑,我离开了坟墓,只因为我没有坟墓。
我来到了一个被烧得破旧的院落,面积很大,却到处都是灰烬,我便不假思索地飘了进去,我受够了那样的嘲笑,我曾经想过把身上的衣服换了,把头上的凤冠拆下。可是我却做不到,一个幽魂告诉我,你生前穿的是什么衣服死,你现在就要穿着这一身衣服,一直穿着除非有你的家人为你烧来新的衣服。
我的家人?我可还有家人?我的母亲,疯了,没有我,便也是死了。我的家人,死在一个晚上的灭门,而我的亲生父亲,却死在我的枪下。
我在那个被烧的落魄,等院落里度过了一天又一天,我的意识开始慢慢的模糊,也可以说我成为了一个十分敬业的鬼。
有一天,饥肠辘辘的我闻到了一阵一阵飘来的酒香。
我已经很久,都闻不到东西了,一个资历颇深的幽魂告诉我,如果有人一边喊着你的名字一边想着你,即便没有你的生辰八字也可以把吃食送到你的身边!
我的灵魂一怔,赶紧的飘然过去,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谁还会想着我,还会给我寄酒。
我飘到那个布衣男子的面前,他十分落魄坐在满地的灰烬上,满脸胡子拉碴,头发散乱。我只好蹲下来,看清他的容貌。男子手中拿着一个酒壶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酒杯,自己喝一口又倒了一杯在酒杯上洒在地上。
我十分的奇怪,这个男子并没有呼喊我的名字,可是我的面前却凌空出现了一汪水,我太久没有吃过食物了,于是我跪在地上凌空的吸下了几口,那是酒,刺激着我的灵魂。
我眼前这位满脸沧桑胡子拉碴的汉子,流下了眼泪,空洞无神的眼睛里奔涌而出一串又一串的泪水,喉咙里发出了呜呜的哭泣声,表情十分的悲伤也十分的诡异。
突然,我的面前又出现了一点点的水珠,水珠凝成一个小水球,我再一次凑过去喝了,咸咸的,那是他的泪。突然,我的面前又出现了一点点的水珠,水珠凝成一个小水球,我再一次错过去喝了,咸咸的,那是他的泪。
我疑惑到底是谁,连他的眼泪都给我。
我仔细的打量,细细的打量,可是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还是想不出他是谁。就在我等了半天看了半天,最后他酒壶里的酒没有了,我兴趣盎然地转身要走时,就看到他,咧嘴一笑好像对着我笑,又好像对着空气。
我的灵魂一震,差一点摔倒在地上,我想起他是谁了。
他是焦蔺,是一个全身充满着阳光的大男孩焦蔺,一个爱笑的大男孩。
可现在,他笑得是那么的嘲讽那么的悲伤,我十分的惊讶,我想扼住她的肩膀,我想问:他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可是我抓不住他,他也看不到我,他穿过了我站在空中的身体,直直地向门口走去,他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低下头,弯下腰,捡起那个烧得残缺不堪的牌匾,我清楚地看到,那个牌匾上写着——焦家镖局。
我整个人傻了,焦家的人都死了,那个狡猾的像个狐狸的焦二叔也死了,焦蔺口中那个挂着青蛙眼永远水汪汪他的爱哭妻子也死了……
我一路跟着他,一路的问他,想知道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多次地拦在他的面前多么希望他能够被我的灵魂堵住,可是却没有他还是透过了我的灵魂。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跟着他到了一家酒楼,他坐在一个四方桌旁,小二哈着腰过来询问他要吃些什么?
焦蔺的手在空中奇怪的比划了两下,不果,便无奈地垂下,向小二指指自己喉咙,于是小二拿来了纸盒笔,他写下了几个菜名,便一直坐着酒等着菜。
这一天我有太多太多的惊愕,可是,所有的惊愕都比不上我现在所看到的。
焦蔺的喉咙再也发不出声音。
是他,那个男人,高高的坐在宝座上的那个男人,他拥有了天下却不放过焦蔺,不放过焦蔺的家人,不放过他作为一个正常人的权利。
剥夺了我的生命还不够,还要剥夺我的朋友,呵,人的yù_wàng可真可怕。
…………
她想起了一切,一切可怕的一切。
她默不作声,不再质问不再咆哮,是默默的回忆,在回忆中却不知不觉的,流下了泪。
可是这一流泪却吓坏了抱着她的母亲。年轻的母亲看着这幼小还在襁褓中的女儿,和在上之前的干嚎,不再有那婴儿的啼哭之声,圆圆的眼睛里,只是默默的流淌着泪,一瞬不瞬的看着房梁。
年轻的母亲吓坏了,她不由得也抬头看一下房梁,房梁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两只耗子走过,她不由得想起老人说过婴儿的眼睛可以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她的眼里不由得浮现出恐惧,即便她已经身为人母,但是无论是她实际上十六七岁的年龄还是她的心理年龄,她都无疑只是一个初长大的孩子。
她立即抱紧怀中的女儿,也不管上衣没有穿便急急地奔向另外一个房间,好在房间是里两进,不用开门出去到院落。
在书房中看书的,丈夫听到妻子的惊呼,便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妻子怀中抱着女儿,发育较好的shuāng_rǔ,在她的奔跑中颤巍巍的扑到他的面前。丈夫脱下睡袍轻轻地掩在妻子的